同样,钱束也很紧张,他只见识过药药画符的本事,还没见识过她抓鬼的本事。
这紧张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尉迟源带着沈渊和药药,从沈家老宅出来。
“小崽子过来了。”
云大师凑到温思琪身边,压低声音,指着那个三岁半的小孩。
温思琪顺着云大师的视线看去,眼神一凛,冷哼一声。
就这么个破小孩,会有这么大本事?
她可不信!
云大师窃笑一声,悄悄往后缩去,心里暗暗发笑。
他可是知道这小孩可不一般,能得到钱束的青眼。
那能是一般小孩吗?
现在?
只是为了报复药药之前那么羞辱他,要不是电话来得及时,他就……
想到这里,云大师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就坐在位置上,等着看好戏。
片刻后,沈渊抱着药药就跨上车门,寻了个位置坐下。
药药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环顾着四周。
钱束温和的朝药药笑了笑,向她招了招手。
药药看见熟悉的人,原本这么多人一起看着,其中还有一些满含恶意的视线。
让药药浑身难受,现在药药认出中间还有一个熟悉的人。
顿时又放下戒心,甜甜软软地笑起来。
“大哥哥,是钱哥哥。”
药药在沈渊怀里轻轻挣扎,小手小幅度地向着钱束的方向摆动。
沈渊回头看去,淡淡地点了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随后,把药药轻轻放在车上,任由她去玩。
“钱哥哥!”
药药一落地,迫不及待地跑向钱束,小手张得大大,想要钱束抱。
温思琪一直冷眼看着药药上车,见状,偷偷伸出一只脚。
满怀恶意,想要绊一脚药药。
却不想,药药就跟脚下长眼睛一样。
忽然一跳,从众人眼前划过,其他人眼前只觉得眼前一闪,仿佛有什么的划过。
什么玩意过去了?!
这么快的速度,难道会飞吗?
其他人内心划过一道道问号?
更不用说,作为当事人的温思琪。
她在那一瞬间,瞳孔地震,差点惊叫出声。
这小孩还真有点本事啊?!
温思琪瞬间收回之前的轻视,神色郑重的看向药药。
药药眼也不眨,头也不回,完全不知道自己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震惊。
沈渊回过神来,意味深长地看向尉迟源,阴阳怪气:
“尉迟队长就是这么教手下的……”
闻言,尉迟源顿时狠狠瞪向温思琪,陪笑道: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温思琪咬紧嘴唇,原本对沈渊还有一丝好感,觉得长得帅的男人,不会坏到哪里去。
然而,在见到队长对沈渊这个态度,原本的一丝好感顿时灰飞烟灭。
她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压根不看沈渊,也不道歉。
有钱人怎么了,就可以随意欺负人了?
她还是特殊人物呢,应该这些有钱人巴结她才对!!
沈渊只一眼就看出温思琪是怎么样的人,也不想在这时候计较,之后有的是时间。
凡是欺负过药药的人!
他,沈渊都不会放过!
想到这里,沈渊温柔地看向药药,含笑看着药药和钱束打闹。
——
转瞬间,车子离殡仪馆越来越近。
药药趴在沈渊怀里,昏昏欲睡。
忽然,像是感受到什么,她逐渐闭合的眼皮动了动,随后猛地睁开。
大大的杏眼,直勾勾地望向窗外,嘴里呢喃着:“好重的阴气!”
坐在一旁的尉迟源诧异地望向她,满脸奇怪。
“你感受得到?”
药药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看见的,也感受得到。”
这话一出,其他人全都震惊看向药药。
这怎么可能!?
他们只能感受到迷迷糊糊的阴气,却完全看不见。
就连钱束也是依靠符咒才能看见。
这小孩莫非是骗他们的?
温思琪看着药药说得如此认真,嗤笑一声:
“我们都看不见,你个小屁孩怎么可能看见,骗人也要找个好借口吧。”
“温思琪!”
尉迟源忍无可忍,一路上他还在气刚刚温思琪不给他面子。
现在,居然还给他来这一出。
温思琪扁扁嘴,对着药药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不看尉迟源。
药药天真软糯的拍了拍尉迟源的手,奶呼呼道:
“哥哥不要生气,姐姐不是故意的。”
“姐姐,只是心情不好吧。”
说完,还对着温思琪甜甜的笑了笑。
温思琪心跳瞬间一停,仿佛被烟花击中,瞬间爆炸开来。
怎么,怎么会这么可爱。
不,不行!
我不能喜欢药药,明明她就在骗人!
我要戳穿她!
可,可是她真的好可爱!
还对我笑欸!!!
温思琪摇摇头,把想法摔出脑袋,冷静的转移话题。
“队长,这次要怎么把那个厉鬼抓住。”
尉迟源看向车外,一路郁郁葱葱的树木,垂下的阴影,好像一只只择人而噬的怪物,等着吞噬他们。
“我不知道,这要问问药药有什么方法。”
尉迟源看向药药,真诚的发问。
闻言,沈渊挑了挑眉,当即说道:
“药药还小,还是尉迟队长指挥比较好!”
沈渊带药药来解决这件事已经是极限了,要是还让药药指挥。
以他对尉迟源的了解,之后可能会嫉妒药药,从而做出什么事情来。
还是不要掺和进去的好。
还没等他说完,药药欢天喜地的道:
“好呀,好呀,药药来指挥,你们都要听药药的。”
药药很是开心,难得这就是拥有一帮小弟的快乐吗?
简直是太棒了。
药药实在是太开心了!
“药药!”
沈渊还来不急阻止,尉迟源已经点了点头。
正说话间,车子稳稳停在殡仪馆的车库中。
才一停稳,药药就爬到沈渊身上,悄悄的掏出一沓符箓,塞进沈渊的西装外套中。
“大哥哥,这些符给你都是护身符和平安福,大哥哥千万不要扔掉,不然药药会来不及救大哥哥的!”
“好!”
沈渊郑重其事的放在西装内测,不时还拍上一拍。
——
片刻后
众人站在殡仪馆门口,探头朝内看去。
只见殡仪馆中一个值班的都没有,是死寂般的沉默。
无人听到,殡仪馆地下几百米的深处,响起一道非男非女的声音,用戏腔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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