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虹剑芒碾压之下,九心海棠黯淡无光。
“啊!”
叶泠泠痛呼一声,好看的黛眉皱起,面露痛苦之色。随机一口咬在江陵的肩膀上,以求这样能够减轻疼痛。
江陵也愣住了,甚至肩膀上的疼痛,都被其忽视, 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怎么回事,不应该那天就……”江陵心知错已铸成,想要起身,刚有动作,叶泠泠的痛呼却吓的江陵不敢在动。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以为那天就……”江陵语无伦次道。
咬住江陵肩膀的叶泠泠也松开了口, 肩膀耸动,嘤嘤啜泣竟哭出了声,仿若梨花一枝春带雨。
江陵本就身具瞳术,又服用了望穿秋水露,即使在黑暗中,叶泠泠的面容也看的分明。一连串泪水从她的脸上流下来,就在这一瞬间,江陵感觉自己做了天大的坏事,十恶不赦的那种,泪水仿佛汇成江河,江陵淹没其中。
江陵抱紧叶泠泠,将其平躺着的身躯轻翻成侧躺,将其抱在怀里。叶泠泠的脸颊紧贴在江陵胸膛,江陵也感受着叶泠泠滚烫的泪水。每一滴都砸的江陵胸口疼。
许是哭的累了,叶泠泠在抽泣中缓缓睡去,而江陵精神却是十分清明。
江陵身体向一侧挪动, 睡梦中的叶泠泠眉头微皱, 过一会儿才又重新舒展开来。江陵见叶泠泠并未惊醒,松了口气,看着叶泠泠红肿的眼睛,脸颊上还有几道清晰的泪痕,江陵不禁有些心疼和愧疚。
拭去叶泠泠眼角残存的泪痕,江陵轻轻的走下了床,给叶泠泠重新盖好被子,拿起一旁玉佩,取出一套崭新的衣服穿在身上,静步出了房门。
江陵也并未回自己的院落,而是坐在了门口台阶处。
夜很寂静,只能听到三三两两的虫鸣声,皎洁的月光洒在江陵的身上。
江陵从玉佩里取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床单,中间赫然一片刺目血红,正是江陵前几日收起的床单。江陵看着怔怔出神,他突然想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何事,既然没发生最后一步,这血迹又是从何而来。
秋天微凉的风拂来, 轻轻吹起江陵的衣摆, 也吹散了江陵繁杂的思绪。
一挥手,床单消失不见, 还去想那么多做什么,叶泠泠已经是她的女人了,自己不经意伤害了她,呃,伤害了两次,那自己就该全力的去弥补和呵护她。
念头通达,江陵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起身想回叶泠泠房间睡觉,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算了,她也很累了,又哭了那么久。”江陵喃喃自语了一声,害怕吵醒叶泠泠,转身便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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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百年光景都是弹指一挥间,又何况是区区的一夜。
江陵起的依旧很早,不过却没有去练剑,去陪了师姐一会儿,为其捏了捏胳膊,腿,肩膀,脚等部位,为了给胡列娜活动身体,江陵特意去学了按摩。
江陵看向窗外,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去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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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来了!!”刚起床的青儿秀眸惺忪,看向院中帅气的少年,不确定的又揉了揉眼睛,待到确定是江陵后,脸色一红,小跑了过来行礼道。
“嗯?青儿啊,早上好。”江陵抬头看了眼来人,笑着打招呼道。随即继续低头挑拣着红枣。
江陵本就帅气,对待她们这种丫鬟也很柔和,凡是和江陵接触过的,十几岁的少女芳心暗许,像青儿这种。三四十岁妇女则将江陵当成晚辈,像梅姨那种。
青儿见到江陵的笑容,心里不由得很是高兴,连刚起床还残留的睡意都烟消云散了。
“少爷你这是在挑什么,让青儿来吧。”青儿蹲在一旁,看着江陵挑挑拣拣,自告奋勇道。
“嗯,好。”江陵略一沉吟,点头道,将那一大袋红枣推了过去说道,“青儿你看,从这一堆红枣里,挑这种紫红色的,表皮不要褶皱,蒂端不能有空洞或者是深褐色的粉末,还有要弹性比较好的。那这些交给你了,我去弄其它的。”
青儿听的晕乎乎,颜色,表皮,蒂端…………想开口在问,却见江陵已经去了厨房。不过青儿也有办法,拿起江陵刚刚做对比的红枣,挨个比较,相同的留下,不同的舍弃。
其实这一袋红枣都是极品,但只要多了,就会有一小撮拔尖的,而江陵要的便是那最拔尖的,这样熬出来的粥,口感才一流。
江陵回厨房,又挑选了上好的糯米,山药。
昨天见到叶泠泠,江陵就发现了,叶泠泠瘦了许多,估计最近都没怎么吃饭,脾胃虚弱,再加上昨天又失了血,气血不足,喝点红枣山药糯米粥再合适不过。
待到青儿送来挑拣好的红枣,江陵便开始煮,武火煮开,在转文火慢煮,期间江陵又做了些其它饭菜。
就在江陵忙着在厨房叮叮当的时候,叶泠泠也醒了过来。刚一睡醒,身下火辣辣的疼让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看的眉头也皱起。
愣了半晌,似乎是想到了昨夜,连忙掀开被子,床单上一抹嫣红,像一朵红花绽放。自己竟然被霸王硬上弓了两次,叶泠泠想哭,可却没有泪水,也许是昨天哭干了。
叶泠泠取出一套棉服,想要穿衣起床,可短袄好说,裤子却是犯了难。
就在叶泠泠失魂落魄时,门被推了开来,江陵一只手端着餐盘,另一只手直接托着还冒着热气的砂锅,走了进来。吓的叶泠泠连忙盖住身体。
江陵用脚关上房门,将食物放到桌子上,看了眼叶泠泠笑道:“醒了,等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吃饭了。”江陵掀开砂锅盖,就要盛粥。
“你又耍什么花样,还嫌整我整的不够惨吗。”叶泠泠却是丝毫不领情,鼻子一酸,抓起身后枕头就向江陵砸了过去。可惜力气甚,在离江陵还有两三米时,就掉落到了地上。
“不管你信不信,这两次,我都不是故意的,但我会负责的。”江陵端着盛好的粥走了过来,将捡起枕头又塞回叶泠泠身后,认真的说道。
“谁要你负责!”叶泠泠犹在气头上,赌气般的还要扔枕头,却被江陵抓住手腕。
“你!”叶泠泠‘你’字刚出口,便被江陵吻住了小嘴。
房间出现奇怪的一幕,女子坐在床上,男子站在床边,弯腰吻住了女子的唇,一只手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女子双手。
叶泠泠只愣了一秒,就一口咬在了江陵下嘴唇上。
“傻妞,你真咬啊!”江陵吃痛,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