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带着一队亲卫,策马狂奔,直奔那魏郡城。
来到袁绍的府邸,张燕便吵着要见袁绍。
“袁本初呢,他在哪?”
此时的袁绍被气得吐血,刚刚服了安神的药,已经睡下休息了。
一众谋士武将,自然是不会让张燕去吵到袁绍。
袁绍休息,沮授便隐隐约约的成为了众人之首。
其实,之前的众人之首,是颜良文丑二人的。
只是这颜良阵前被斩,文丑又屡屡的吃下败仗。
张郃虽说之前也颇有威望,但是比起颜良文丑二人,还是要差上一些的。
至于麹义,这个家伙一直都目中无人,就连袁绍这个主公,他都不放在眼中,又何况是其他人。
所以,在袁绍的帐下,麹义的地位一直都很尴尬。
若不是因为他是大戟士的组建者之一,并且在之前跟公孙瓒作战的时候又屡立战功,袁绍早就把他给弄死了。
而现在,袁绍不能杀他,那自然也不会让他做大。
所以麹义虽然颇有名望,但是在袁绍不在的情况下,他却说不上什么话。
沮授来到众人面前,对着张燕客气的开口说道:“飞燕将军,我家主公突发疾病,现在刚刚服药睡下,您若是有事的话,可以跟在下说。”
张燕瞥了一眼沮授,满脸不屑的反问道:“跟你说,那有什么用?”
沮授闻言,不卑不亢的回应道:“等到主公好转,飞燕将军的事情,在下自会禀报,请飞燕将军放心。”
张燕看着沮授的模样,心中虽然烦躁,但是却依旧是开口了。
“本将军今日来此,是要问问他袁本初,为什么要把一个奸细,安插在我的身边!”
“奸细?”沮授众人听到这话,万分不解的向着张燕看去。
沮授更是客客气气的拱了拱手,对着张燕开口问道:“飞燕将军还请明示,到底谁是奸细?”
“谁是奸细?”张燕被气的都笑了出来:“那袁本初将谁派遣到我那里去了,自然谁就是奸细!”
沮授闻言一愣,有些诧异。
而一边的逢纪,则是满脸怪异的开口:“难道飞燕将军口中的奸细,是那许攸许子远?”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诧异,要知道,许攸可是追随袁绍许多年了,怎么可能毫无征兆的就投敌呢?
沮授知道,许攸和逢纪等人素来不和,于是他便及时的开口说道:“不要胡言乱语,许子远跟随主公已久,患难之交,岂会轻易背叛?”
随着沮授的话音落下,众人都觉得许攸不会背叛袁绍。
可是站在对面的张燕此时,却是冷笑了一声:“不是许攸,又是何人?”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全都愣住了。
只是沮授反应的比较快,他及时站了出来,说道:“飞燕将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据我所知,许子远不是那种卖主求荣之辈啊。”
而张燕冷笑一声,不屑的摆了摆手,继续开口说道:“不是他,那还能是谁?”
“这粮草被曹军烧毁,囤积军粮的位置,又是谁暴露出去的呢?”张燕满脸的冷笑,显然此时的他已经意识到了许攸乃是一个叛徒。
沮授等人虽然也觉得,张燕说的话,有极大的可能是真的。
但是他们都不愿意承认。
毕竟若是承认了许攸是叛徒,那就说明此时粮草被曹军烧毁一事,他们这边要负主要责任。
只是这会儿袁绍还病着,这样的责任,他们这些人,自然不敢揽在身上。
于是沮授便硬着头皮询问张燕:“飞燕将军所说,只不过是你的推测而已,况且现在许子远不在,事情的真相,有待考察啊。”
“考察什么?那些粮草绝大部分是本将军带来的,即便是被烧了,心疼的是我,而不是你们对吧?”
张燕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麹义被张燕的冷嘲热讽给弄得坐不住了,直接跳出来说道:“张燕,老子给伱面子,才叫你一声飞燕将军,若是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一个山贼头子罢了!”
“不要给脸不要脸,这粮草被烧,难道是我们想看到的吗?”
“你!”张燕气急败坏,有一种想要跟麹义一较高下的冲动,但是一想到这里是袁绍的地盘,打起来也是自己吃亏,于是便忍了下来。
沮授此时也是急忙说道:“麹义将军,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们现在毕竟要联合抗曹。”
“哼!”麹义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张燕。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袁谭来了。
袁谭经过了几天的奔波与厮杀,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会儿,结果这刚一醒来,就被告知自己的父亲病倒了,大军囤积的粮草,也被烧毁。
于是袁谭便急急忙忙的向着袁绍这边赶了过来。
袁谭一过来,就见到了正在那里大吵大闹的张燕,于是他急忙走上前去,同时发问:“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众人见到袁谭来了,便齐齐的应了一声:“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