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密探特务组织,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明朝的三厂一卫和清朝的粘杆处血滴子,或许还有人会说宋朝的皇城司,但是有谁知道密探特务组织是曹操早就玩剩下的东西?
校事掌侦查、刺探、监督军政大臣,为帝王耳目。
此时曹魏军政大臣们当中流传着一句很阴森恐怖的顺口溜:“不畏曹公,而畏卢洪;卢洪尚可,赵达杀我!”
卢洪是谁?赵达又是谁?
这二人就是校事的正副主官, 衣带诏事件的败露就是因为卢洪和赵达安插在宫中的校事密探发现了董承入宫之中长时间不出来,出来之后又神色慌张才向上面报告。
朝廷百官府中皆有校事密探暗中监视,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不可能逃脱密探们的耳目。
前些天,细作密探们向鲁胜报告了一件与曹魏校事有关的消息,曹操的丞相府有一名官员叫徐邈,担任丞相府军谋掾, 此时因为曹操与袁绍对峙交战,在粮草方面一直不充裕,因此曹操老早就下令禁止各级官员和军校饮酒。
但是徐邈经常偷偷狂饮, 有一次喝得酩酊大醉称自己是中圣人,这事被暗中监视的校事密探听到或报告给了赵达,赵达随即向曹操报告此事。
曹操当即就下令要处死徐邈,而在刚刚被任命为度辽将军的鲜于辅劝说下,曹操才收回处死徐邈的命令,徐邈也因此逃过这次死劫。
后来的曹魏名臣崔琰和毛玠坐罪论死,都是校事的“杰作”。
宛城这边杨弘、阎象、黄翊、陈到、鲁胜等人各自在忙碌着,秦风在率军前往汝南北部的途中也没闲着。
为了收取军中两千降兵改编而来军士们的心,秦风在吃穿用度上让他们与烈焰军相同。
这些人原本是曹军,现在秦风却要带着他们去打曹操,不过这种事情对于很多军士已经习以为常了。
汉末时期各地人口锐减,诸侯们能够获得的兵员也逐渐减少,因此在交战时只要抓获俘虏,基本上不会杀死,这些俘虏也很自觉, 谁给饭吃,他们就给替谁卖命,一点也不觉得别扭。
今天还是两兄弟,说不定一场大战过后,两兄弟就分属不同的阵营,下次开战,两兄弟就可能在战场上相遇并挥刀相向。
经过几天的相处,这些才投降没几天的军士们就发现了秦风与这个时代其他诸侯将军们的不同之处,其他诸侯将军们虽然也会用金钱和吃食收买人心,但实际上也只是把他们当做可以利用的工具。
而他们发现秦风是真正在乎他们,关心他们,在行军途中宿营之时,秦风甚至巡视营地至深夜,行军时有不少军士的脚因为长时间赶路而磨破了,而且腿肚子疼得第二天无法行军,秦风都会下令让后勤辎重队腾出一些骡马和驴子让他们骑乘。
“启禀主公,这些才归顺的将士从前没有经过这么长时间不停歇的行军训练,很多人的腿肚子都抽筋,疼得无法行走,是不是休整一两天再开拔?”一个校尉向秦风建议道。
卓越考虑了一下, 他在宛城耽搁的时间已经太久了, 据鹰眼传来的消息, 刘备大军已经在这些天的时间内攻占了汝南北部全境,正进入颍川境内,而且刘备和袁礼等人已经连续几次派人来催促他尽快提兵北上会师。
“这样吧,下令后勤辎重对给每个步卒准备两根一丈长的布条分发下去,让将士们在明日一早出发之前用这布条把小腿缠上两圈,应该对行军时小腿疼痛有好处!”
让将士们打绑腿也是秦风刚才想到的,打绑腿可以提高军人长途行军能力,这是经过检验实际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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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步兵们打着绑腿行军之后,在傍晚宿营时,很多军士都说走了这么一天,腿肚子也没感觉有多酸痛,与前几天的情况有很大的不同,将士们这才知道打绑腿的好处。
经过几天的行军,很多军士都对打绑腿有了经验,不能绑得太紧,太紧了会造成腿部血流不通畅,腿部会麻痹;但是绑的太松又不起作用,甚至在行走时还会下滑掉落。
这天队伍在秦风的带领下进入了博望县,这里从前是张骞的封地,他被汉武帝封为博望侯。
前面有一座山岗,北面是伏牛山,南面是隐山,西面是白河,这里地势险要,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道。
秦风站在山岗上,看着下方正往上爬来的军士们,“这就是博望坡吧?”
这时旁边军寨中出来几个兵士,其中一人为屯长。
“卑职拜见秦将军!”这屯长向秦风抱拳行礼。
秦风看了看他,问道:“汝等是甘将军部下?”
“是,数日之前,我等奉甘将军之命来攻打此军寨,军中曹军只有十余人,见到吾等人多势众杀来不开打就向北方跑了!”屯长说道。
秦风点点头,说道:“善!汝等要守好此处要地,日后吾率军要返回,此地乃是退路要地,不可被敌军所攻占!”
“诺!”
秦风观察了一下南北两面的高山,对屯长说道:“汝可派人在两侧山上每个数里建造一座石堡,即可用于观察北方敌情,又可用于防御,阻挡曹军从此处进入南阳腹地!”
屯长抱拳答应:“将军之言甚好,吾这就下令军士们照做!”
随后,秦风率军沿西北而上进入叶县,叶县官吏见秦风率大军而来,望风而降。
此时,杜松和吕蒙二人已经率军拿下了颍川郡南部的舞阳城,叶县与舞阳城并不远,两城可以互为犄角。
秦风留下一点人马驻扎在叶县,也是为将来离开时预留一条通道。
两天以后大军在舞阳城与杜松和吕蒙完成会师,合兵之后,秦风麾下有一万人马。
在舞阳城的县衙内,杜松向秦风报告:“据闻刘备麾下如今有三万人马!”
秦风诧异:“刘大耳怎会有如此多的兵马?吾等累死累活在汝南南部经营一年也不到两万人,他才来十几天就有三万?”
吕蒙冷着说:“都是收拢的沿途归降城池的县兵和收罗的一些市井泼皮,乌合之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