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会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眼见来人出口无状,赵磊倒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沈坤脸色就沉了下来。
听到他叫了一声褚会长,已经满脸怒色的陆家豪父女两个,碍于面子没再多言,却也是一声冷哼,转头冷冷看向此人。
他们三个都是久局高位,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股无法忽略的气势。
来人呼吸顿时一滞,刚想说句话打个圆场,身后两个人却咋呼了起来:“什么意思?年纪轻轻,在这种大事上一派胡言。我们会长看不下去了,难道还不能说几句?”
“你们知不知道赵先生他是……”
“让他们说完!”
沈坤脸色一沉就要报出赵磊的身份,却是被他抬手拦住了。
在他看来,敢在沈坤面前甩脸色的,应该还是有些能耐的。
好不容易遇到同道中人,也是有些见猎心喜。
出言无礼这种事,他也懒得去计较,毕竟年纪摆在这里,被人轻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晓有兴趣的看着这些人,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旱日鱼白肚,军刀刺鱼腹。大厦顶端圆形风洞,正对东方。只要旭日升起,聚光直射在人民广场,整个滨海的政务中心犹如烈火焚烧……”
也不枉他忍了一时之气,这人一开口,还真是头头是道,将东岛人布下的这个风水局看的还算透彻。
他的眼中绽放着亮光,无视了褚会长身旁两个人洋洋得意的表情,轻轻摆了摆手:“既然褚会长看的如此透彻,可有破解之法?”
“自然是有办法的。”说的正带劲被人打断了,这人脸色又是一阵不豫,不过却仍然还是一脸傲然的点了点头。
赵磊心里还真有些惊喜,语气甚至有些急迫:“那褚会长认为,该如何破解?”
“你果然是打着风水旗号在招摇撞骗,居然连一点规矩都不懂!”这人眉头一挑,沉着脸就是一声呵斥。
眼见沈坤等人呼吸又粗重了起来,赵磊再次拦住了他们:“什么规矩?”
“阴阳不能空,空了两不公,男人损妻财,女人损老公!”褚会长还没答话,他身后两人就是一声嗤笑,摇头晃脑的念了一句打油诗。
听到这番话,众人都有些无语了。
说的这么晦涩,还搞了这么一长串,不就是要钱吗?
“褚会长,东岛人搞的这个风水局,影响的可是整个滨海,甚至是整个华夏……”
“好了,他说的有道理,风水师讲究法不空出。请教风水,无舍便无得,意思一下也是应该的!”
赵磊还真对这个褚会长有了些兴趣,抬手将钱夹里面的现金全都拿了出来,放在桌上推到了这人面前。
“呵呵,看来你们是没多少诚心了!告辞!”
这一沓现金少说也有两三千,可这人却是看也没看,冷冷的一抱拳,居然转身就要走。
而这个时候,赵磊的眉头终于是忍不住微微一皱:“那按褚会长的规矩,包多大的红包才算心诚呢?”
“我们会长哪次帮人看风水不是百万起步?你居然好意思拿这么几千块来羞辱他!”
“东岛人搞出了这么大的局面,若要破解,不仅要耗费大量心力,还有遭受天机反噬的风险。没有一千万,这事儿就不用再谈了。”
这次依然是那两个捧哏开的口,明显是来之前就已经商量好的报价。
一千万?
如果只是自家的事,出这点钱倒也说的过去,屋里这些人也都出的起。
可这褚会长他们,难道是外国人吗?
人家东岛人都欺负上门了,屋里这些人都在想办法解决问题,他们却还一心在想着要钱,而且还是狮子大开口。
沈坤气的手都在发抖,看向赵磊的时候,满是愧疚和歉意。
他和这些人接触不多,只是情急之下才把他们请了过来。
哪知道居然会是这样一个情况?
赵磊还真是被他们给勾起了兴趣,笑盈盈的一点头,语气依然平静:“倒也不多!我可以写下字据,只要你确实能说出破解之法,马上就可以把一千万转给你。”
“赵先生!”
沈坤刚刚一声轻呼,陆家豪就伸手就拦住了他:“沈总你不用抢了,这笔钱我来出!”
几人虽然心里不爽,可是他们以为赵磊也没有办法破解,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褚会长写了个字据。
褚会长矜持的接过字据看了一眼,随即哈哈一笑,顺手拿起纸笔勾画了起来:“你们看,只要在他们所建的大楼周围修建水池,再在水池周围雕刻荷花图案,楼顶那风洞寓意的太阳,也就成了月亮。”
“水中月,镜中花,所有图谋都会徒劳无功,无法实现。而且地脉遇水即可稳住地气,水又可以化解那大楼的强金锐气……”
而没等他说完,赵磊就已经满脸失望的摇了摇头,嘴里也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破不了!”
神色越来越得意,正说的口沫横飞的褚会长,甚至被他这句话呛的一阵咳嗽,才满脸怒火的看向了他:“小兄弟,风水师的规矩,可不是那么好坏的。诓骗我说出了办法就想赖账,你确定能承受的起这个后果?”
“我说的是,你根本破不了这个局!”赵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目光直直的落在他的脸上,一字一顿。
两个捧哏又瞪着他大声冷笑起来:“哈哈,你说破不了就破不了吗?不试试怎么知道?要不要等破了局在给钱?”
“大楼门口为交叉路口,也就是风水中的剪刀煞。东岛人是用的刀锋煞硬碰硬,所生出的煞气怎么破?”
“距离不到一公里,就是如今滨海第一高楼金环大厦。两栋楼并排而立,那就是一道天斩煞。两栋楼中间缝隙所对之处,煞力惊人,将会有无数人阴煞入体,久病缠身……”
赵磊伸手就夺过此人手上的笔,嘴里语气严厉,手中也是勾画不止。
一声声质问,如同惊雷在那褚会长耳边轰鸣。
他本来满是怒色的脸上,此刻已经是一片煞白,冷汗顺着微胖的脸颊唰唰的流动,很快就吧嗒吧嗒的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