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林宫,白色小楼前,黑色的伏尔加轿车缓缓停靠在楼前的台阶下方,瓦连卡推开车门,快步绕到后方的车门旁边,替维克托将车门打开,等他下了车,才将公文包递到他的手里。
站在车门旁边,维克托微微仰头看着眼前这栋已经明显残旧了不少的白色小楼,眼神稍稍的出现了短暂的迷茫,他不是迷糊了,而是在这一瞬间,回想起了过往的某些旧事,当然,主要是有关于斯大林同志的,说起来,自从斯大林同志病逝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到这栋小楼里来过了。
见他没有将公文包接过去,瓦连卡疑惑的瞅了他一眼,见他盯着小楼上方的外墙发呆,便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他自己回过神来。
在台阶前站了十几秒钟,维克托长嘘一口气,伸手将公文包接过来,迈步走上身前那道记忆中无比熟悉的台阶。
走进小楼的前门,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维克托只感觉一楼的大厅内有一种阴森的感觉,悬挂在左侧大厅墙壁上方的斯大林同志画像,苍老中带着几分威严,那对传神的眼睛俯视着下方,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而在他的旁边,便是表情和蔼的列宁同志,他的双眼平视着前方,从画像下方看过去,人们会觉得他好像正在看着自己,又好像是完全漠视了自己。
放慢脚步,维克托最后停在了正对着斯大林同志画像的地方,驻足片刻后,才转身继续朝楼上走去。
踩着楼梯上到二楼,二楼走廊内,斯大林同志在世时所铺着的地毯,现在已经被撤掉了,紫红色的木地板暴露在外,正对着楼梯的那处壁灯,似乎也已经坏掉了,这让整个楼道内的灯光都显得有些昏暗。
维克托朝过去斯大林同志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边除了一个站在走廊中部的警卫之后,就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一切都冷清的很。
回想当初,维克托记得每当自己走上这条走廊的时候,心都会无形中悬起来,自己很担心听到走廊那边的办公室里,传来斯大林同志的怒吼声,每当遇到这种情况,自己都有一种调头往回走的冲动,就像是斯大林同志发火的对象就是自己,所以只想着等他的怒气消散之后再过来见他。仔细想想的话,那时候与自己有着同样想法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很可能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如今,时过境迁,斯大林同志早已不在,他对这道走廊的畏惧也消失不见了,不,不仅仅是他,估计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甚至可以推而广之的考虑,在如今的联盟,已经再没有哪个人,可以让他维克托像当初敬畏斯大林同志那般的敬畏了,同样的道理,也没有哪个人可以让每一个人都感觉敬畏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维克托觉得不太好说,但一个常理是,人不能失了敬畏之心,因为一旦某人失了敬畏之心,就容易放飞自我,而若是一群人都失了敬畏之心,那放飞的就不仅是自我了。
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处转了个身,折向通往三楼的阶梯,维克托收拾好心情,一路快步走上去。
与设立在莫斯科电影制片厂大街的那处办公室一样,马林科夫依旧选择了正对着楼梯口的房间作为办公室,当维克托即将走上最后几道台阶的时候,就看到那间办公室的房门敞开着,马林科夫正与莫洛托夫两人坐在沙发上说着什么。
脚步声惊动了房间内的两个人,看到走上楼梯的维克托,莫洛托夫面带微笑的站起身,朝着维克托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而马林科夫却是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只是将头扭了过来,朝维克托挥了挥手。
如今的马林科夫是联盟的最高领导人,按照联盟的惯例,他的地位比维克托要高。更何况,维克托至少名义上还是他所在的政治派别成员,因此,在看到维克托的时候,他没有起身。至于莫洛托夫,他的党内资历虽然很高,年龄上也比维克托大的多,但他的行政职务毕竟只是外交部部长,而党内身份也只是一个中央主席团执行局委员,这两点都与维克托没得比,所以,在看到维克托的时候,他得主动起身表示尊敬。
看到莫洛托夫站起身,维克托赶紧快走几步,以此来表现他对老同志的尊重。另外,他与莫洛托夫的关系也算是比较不错的,两人此前或许有过分歧,也有过勾心斗角,但总体而言,他们在政治立场上却是没有太多矛盾的,最主要的是,莫洛托夫没有太大的野心,他对维克托的前程构不成威胁。
走进马林科夫的办公室,同莫洛托夫简单的客套两句,谢绝了对方让出来的沙发,维克托走到对面的一张单人沙发前坐下,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招呼他过来的马林科夫。
马林科夫倒也不兜圈子,他直接道明了今天请维克托前来的主要目的。
在维克托接到马林科夫的电话之前,作为外交部长的莫洛托夫向后者汇报了一个最新情况,其主要内容,就是以菲律宾为首的四个国家,向联合国安理会提交了一份决议草案,要求联合国召开紧急特别会议,讨论如何和平解决匈南边境纠纷,以维护巴尔干半岛和平的问题。
别看菲律宾这个国家不大,国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