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一辈子的深仇大恨?深仇,即杀父之仇;大恨,即夺妻之恨,对于此类仇恨,但凡有些血性的男人,通常都无法忍受。
而对于吕布来说,则更是如此!
他,是名震一方的无双之魔,是实至名归的‘战神’,如此致上的他,可以有杀父之仇,呃,虽然义父什么的其实都是被他给杀光的,但不论如何,唯独夺妻之恨是绝对不行的!
所以,当听到深爱着的貂蝉居然在背地里私通故人的时候,这样的打击,对无比倨傲的吕布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内心更像是硬生生的吃了一坨翔
回己方高地的路上,吕布浑浑噩噩。
马中赤兔,人中吕布,他想不明白,这样的他难道还不够完美吗?为什么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到头来却还是要背叛他呢?
尽管他早已经习惯去背叛他人,可这些问题一旦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吕布还是无法想明白其中原由。
所以他感觉到了耻辱感,而当悲伤演变成绝望,蜕变成愤怒的时候,吕布感觉到了内心的黑暗正在不断膨胀。
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结局。
那是他的女人,也只能是他的女人。而既然无法得到,那就将她彻底毁掉吧!
“吕布大人,您怎么,回来了?”驻守在高地防御塔的魏国小兵看到吕布的时候,一脸的错愕。
吕布回归高地,意味着上路第一防御塔将失去一道至关重要的壁垒,这样的局面,就算是一个小兵都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然而,回答这个魏国小兵的,却是锋利到削铁如泥的戟刃。
嗤!的一声,三米长的方天画戟,化为一道流光,无声的划过魏国小兵的胸膛,当场将他一分为二,殷红的鲜血顿时喷洒满地,触目惊心。
不明所以的小兵,到死都还一脸的错愕表情。
周围的魏国小兵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到了,他们惊恐的看着双眼发红的无双之魔,愤怒于这莫名其妙的杀戮,却无一人敢上前。
而在这个过程中,吕布却连看都不看这些小兵一眼,他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前方,冷冷的挥戟,淡淡的收回,一言不发的继续前行着。
不知道为什么,吕布实在厌透了这些蝼蚁般的存在,区区一个小兵,凭什么用这种质疑的语气跟他说话?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需要给这些杂鱼解释了?就连这些小兵,都在看不起他吗?
吕布冷冷的,杀气腾腾的走进了高地,穿过了红芒氤氲的传送矩阵,直达洛阳城内,那座熟悉的宫阙面前。
这一次对蜀作战,貂蝉并没有加入对抗阵容,所以要见她,必须回来魏国才行。
暮色霭霭,吕布提着沾染着血色的方天画戟,推开了眼前的镂空木门。
装饰华贵典雅的房间里,飘荡着一股浓郁的芳香,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女子,正靠卧在美人榻上,如雪的纤纤玉手上拿着一卷竹简书,正入神的翻阅着。
此时,但见貂蝉肌肤胜雪,清秀绝俗,斜卧在美人榻上的她,身形颀长,过股的乌黑长发,似丝绸一般轻轻掩散在她的身上,更有几缕挡在了那如山峰一般坚挺的酥胸前,那若隐若现的雪白既视感,让这位绝世舞姬在无形中平添了致命的诱惑力
吕布一时间看得有些失神,不管什么时候,她的模样,永远如最美的梦幻一般让人如此的魂牵梦绕。
这一刻,戾气跟黑暗都如冰消雪释,消失无踪。
等等,他回来是想干什么的来着?
神魂颠倒的吕布,竟然一下子把什么都给忘记了
而似乎闻到了血腥味的入侵,卧榻上的貂蝉忽然微微蹙起了一双秀眉,随后从竹简书中抬起一双盈盈水眸,看向突然闯入归来的吕布。
“你怎么回来了?”她的声音极清极甜,令人一听之下,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吕布仿佛这个时候才豁然回过神来,脑子卡顿了约莫三秒后,他总算想起了回来的目的。
一路上,吕布设想过很多画面,在这其中最多的画面,是他冷冷的质问女子,而女子,则一脸失措惊慌
然而,真到了现场的时候,想象中的画面却完全反了过来,换成貂蝉淡然自若的看着他,而他却手足无措,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大男孩,呐呐了半天才说道:“我我想问你,一件事。”
貂蝉无声的看着无双之魔,随后曲起那双诱人的白丝美腿,缓缓从卧榻上坐了起来,散在她娇躯上的秀发如瀑布一般落下,起身的动作,慵懒中尽显诱惑。
“问吧。”
吕布不安的把玩着手中的方天画戟,踌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听说,你跟苍天翔龙,有男女肌肤之亲是真的吗?”
吕布的武力值很高,文化水平却略低,但出于某种讨好的心态,他还是绞尽脑汁的把词汇说得顺耳了一些,可即便如此,话音刚落,貂蝉在愣了一秒钟后,玉脸上还是马上浮起了一丝略带羞红的薄怒之色。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谁跟你说的?”貂蝉微愠的看着吕布。
看着虽有愠色,却依然清丽无双的貂蝉,吕布一下子慌了:“你,你别生气,我也是听一个小兵说的。”
“小兵?”貂蝉愣了愣。
“嗯,就是上次我们在峡谷的时候,跟在苍天翔龙身边的那个叫王耀的蜀国小兵。”吕布如实道。
女子的闺房,陷入了微妙的寂静之中。
看着神色复杂的貂蝉,吕布有些慌了,下意识追问道:“那个小兵说,你当时把我屏退之后,就是为了为了”
“所以你就信了?”貂蝉忽然打断问道,没有让吕布把后面的话继续说下去。
跟吕布不同,貂蝉不仅是一位强大的法师型英雄,其聪慧心细远超大多数同阶段的英雄,只听到这里,她便明白了过来:“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小孩子心性呢?你都没发现人家这是在把你当傻瓜一样耍着吗?”
吕布愣了一下,满脸错愕。
看着吕布还一脸茫然的表情,貂蝉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简单来说,这只不过是那个小兵为了激怒你而使的小伎俩罢了,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这个守塔的英雄失智弃塔,而他好乘机拆毁我们的防御塔,这么肤浅的陷阱,估计也只有像你这样冲动耿直的人,才会轻易上当了。”
说到这里,貂蝉却在内心微微讶异;她没有想到,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蜀国小兵,居然会对吕布的性情如此了若指掌,不单单是吕布,甚至就连她的情报,那个小兵似乎也掌握到了,不然怎么会用这种办法去激怒吕布呢?
而吕布则一脸欣喜的问道:“那么说,你跟那个苍天翔龙,其实并没有什么?”
貂蝉顿时又是微愠的瞪了吕布一眼。
吕布自觉失言,赶紧闭嘴,只能讪讪道:“这也不能怪我冲动,虽然上次在峡谷回来之后,你就应允了我的追求,可这么久了,你却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骤然听到那种事情,我能不急眼吗”
“我当时是说我会考虑一下。”貂蝉也不管是不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兀自又轻描淡写的下结论道:“反正你们男人对我们女人,想的永远就只有这些龌龊的事情。”
吕布语塞,半天说不上话来,因为他每次一见到貂蝉,好像确实是这样子的。
这个时候,貂蝉的声音再次响起:“行了,赶紧回去守你的上路吧,再晚一点,估计那个小兵会连你的二塔都给拔了。”
“不会那么快吧?”吕布大惊,一切真相大白后,一想到那个阴险的蜀国小兵,他的面色立马重新变得狰狞了起来。
“这一次,我一定要将那个小兵挫骨扬灰不可!”
从没有小兵胆敢这么耍弄他,防御塔无所谓,毁了可以再修,但那个阴险卑鄙小兵,必须死!!
无双之魔离开后,过了许久,房间里的血腥味才渐渐被女子身上的浓郁芬芳所取代,一切恢复如常,然而,貂蝉却再无心阅读竹简书了。
这位倾国倾城的舞姬,双手抱着美膝,独自坐在卧榻上,一张美艳姣好的玉脸犹带着一丝被某个小兵言语攻击后留下来的微愠之色。但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那脸在片刻后,竟然莫名其妙的越来越红,持续了很久都没有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