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限默了默,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道:“有的,我有俩个儿子在部队,他们就是抵押物。以后,发津贴的日子,借表给我的每个人都可以轮流去收账。他俩未来三十年的津贴都在这儿了。”
林西西一脸古怪地看着秦无限,啧啧道:“有你这样的爹,可真是你儿子们的福气。”
“是啊,是啊,咱老秦家的儿子就是有福气的。”秦无限笑眯眯道。
林西西收了表,说明天见,把人往外一推,门一关,倒头就睡了。
这怀孕之后,总觉得精神不济,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感觉。
第二天她睡到八点多才起床。.Ь.
秦无限派来的人都在门口蹲着脚都蹲麻了。
门一拉开,他们就急吼吼地道:“快点,一会儿定亲宴就要开始了。”
林西西头还没梳脸还没洗就被架了起来,双腿离地地出了门,塞进了车子。
她只能在路上用手扒拉了几下头发,对着后视镜把眼角的眼屎给扒了扒,勉强把自己弄得能见人。
王家大宅,客似云来。
满堂济济。
程止戈坐着轮椅,被王星推着到了高台上。
精心梳妆过的王青鸟,一脸娇羞地在王家妇孺们的陪同下,缓缓走向程止戈。
王星痴迷地看着慢慢走过来的王青鸟。
王秋平骤然干咳了一声。
王星这才收敛了,低头问坐在轮椅上的程止戈:“她今天很漂亮吧?”
程止戈看也没看王青鸟,而是盯着旁边王秋平手上拿着的报纸反面在看。
整个人都紧绷绷的,表情严肃,削薄的唇抿成一线,像一把刀子似的。
眼里满是怒火。
王星没听到回答,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报纸上赫然登着一则招夫启事。
今有林氏女,名讳西西,家财万贯,有钱有闲有颜,有厂有子有心,寻觅有缘人,有意者可来电,电话号码xxxxxx.
非诚勿扰。
旁边是超大一张林西西的照片。
程止戈看着那张有些眼熟的照片,明显是他寻妻的时候自己画的的那张画像拍上去的。
王青鸟走到了程止戈面前,像一朵不胜娇羞的水莲花般,慢慢地蹲了下来,伏在他的脚下,仰望着他。
“程止戈,以后,我们就是未婚夫妻了,余生,请多指教。”
程止戈艰难地把目光从报纸上收了回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王青鸟。
“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打个电话。”
王星便推着程止戈去了有电话的屋子。
王青鸟咬着唇,皱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犹豫了两秒,说要入厕,悄悄地跟了上去。
她先打了一个电话到境外,说一切顺利,又趁人不注意摸到了程止戈在的那间屋子外头。
程止戈拿起话筒,直接打了报纸上登的那个电话号码。
结果一直占线。
他的脸瞬间便黑了。
占线就代表有很多人在同时打这个电话。
大家都在抢线。
半小时后,电话依旧占线。
有人来催,说时间快到了,宾客们都等着呢。
程止戈说我的电话还没打通。
王星突然有点恼了,大声问他:“你这电话打不通,难道这定亲宴就不举行了么?”
程止戈看了看外头脸色有些发白的王青鸟,又扭头看了看王星,突然道:“我把衣服脱给你,你先去把仪式走完。
我突然觉得不舒服,怕是坚持不了了。”
王星愕然地看着程止戈,“你说谎!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程止戈没管他,自顾自的脱下礼服往王星手上一递。
“王星,你如果你不乐意代我去,我会找别人。”
王青鸟突然走了进来,失望又悲伤地看着程止戈。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突然这样?”
程止戈怔了怔,不知道王青鸟在说些什么。
他的沉默让王青鸟误会。
她猛地深吸了一口气,泪盈于睫道:“我没办法,我欠了人家一条命,因为我的过失,导致我师娘再也醒不过来了。
为了偿还,我必须听他的来接近你。
但是,请你相信,我在见到你之后,我是真的心生欢喜,想要和你共度余生。
我不知道你是从何种途径知道了这事,但是,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做伤害程家,伤害你,伤害华国的事。”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
王星满眼的心疼。
程止戈眯了眯眼,“以后不会做,那么,你以前做过么?
刚刚,你在隔这里几个房间外的地方打的那个电话,是在跟谁说一切顺利?什么一切顺利?”
王青鸟一怔。
泪眼迷离地看着程止戈。
过了半晌,她慢慢地低下了头。
程止戈冷冷地睨着她,沉声道:“你自己说算坦白,不说我也多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你是境外哪个组织的?”
王星愕然地看向王青鸟。
她苍白着脸,“我……我是郭丽的上线。”
王星不知道郭丽是谁。
程止戈面色发沉,目露怒气。
“所以,通过边境走私,袭击清江哨所的事,也有你一份功劳?”程止戈一字一顿地问。
“我,我也是没办法,我欠了师娘一条命,必须替他赚钱,支撑着试验室不断研究新药,期待哪一天能救醒师娘。
走私,走私也只是为了把好东西输送给没有的国家,其实,应该不算是很大的伤害吧?
至于袭击清江哨所的事,我是事后才知道的。
我只是让郭丽开辟一条稳妥的渠道出来,我没想到她会袭击哨所,制造出血案。
你们不是有话说不知者无罪么……”
程止戈冷笑了一声,道:“死的人是我的战友,活生生的全说没就没了,还不知者无罪?
走私就是走私,你们走私的是什么好玩意?
是海因!
你靠这东西赚钱,却不知道这东西进入我国,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你想要的稳妥的走私渠道,是靠杀我的战友,摧毁一代一代的边防人血肉筑起的长城才能实现的。
王青鸟,你做了这些事,你是怎么能说服自己还给自己披上善良的人皮,还妄图跟普通人一样想要得到幸福?!
你这样的人要幸福了,那些死去的战友,家破人亡的民众,你能让他们复活,让他们再重新家庭圆满幸福么?”
“可我……我开始真是无心的。我只是想赚点钱。”王青鸟道。
“你的钱,每一分每一厘上,都沾着人血!”
“可想要累积资本就是这样啊,哪个财阀世家发家的时候,敢说自己挣的每一份钱都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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