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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嚎了,好吵……”傅承洲强忍着疼痛捂住伤口咬紧牙关出声,“赶紧,送我和渺渺去医院……”
时裕这才回过神来,连眼泪都没来得及擦,就将傅承洲扶进救护车里,然后交代着医护人员把姜渺也抬上救护车后,跟着他们先行下山前往医院。
许文茵和另外两具尸体,就留给其余的特警解决。M.biQUpai.coM
到了医院后,医生们紧急给傅承洲和姜渺二人处理着伤势。
傅承洲虽中了一刀,可伤口并不深,没伤及要害。
至于下车时摔的那一跤,也只是擦破了点皮。
医生对他的伤口进行消毒、缝合和包扎处理后,傅承洲感觉好受了不少。
而且缝合的时候打了麻药,他现在也没有觉得伤口很疼了,硬是拒绝了医生让他卧床休息的嘱咐,要先去手术室看看姜渺的情况。
姜渺这边则严重得多。
左手手臂骨折、后背大面积擦伤、腰间刀伤深可见骨……
傅承洲站在手术室外,隔着玻璃看着姜渺脸色苍白,浑身是伤地躺在手术台上的场景,心疼到眼眶都红了。
以她的身手,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
黑曼巴派出的两个蛊术高手,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时裕走了进来,他神色凝重,心里还在因为boss受伤的事而感到自责。
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向boss汇报。
时裕走到傅承洲身边,低下头,沉重地说道:“爷,许文茵对自己买凶杀人的事情已经供认不讳了,那两具尸体也的确是黑曼巴派来的杀手。”
傅承洲脸色铁青:“带我去见许文茵!”
姜渺现在会变成这样,都是这个女人害的!他必须要找她问个清楚!
“可您的伤……”时裕满是担忧的开口。
“没事,走!”傅承洲冷声打断道。
时裕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得乖乖带他去了看守所。
羁押室外,李局长正在门口背着手来回踱步,似是有些烦躁。
此次事件性质极为恶劣,他也亲自参与了调查和审讯。
一见到傅承洲,李局长的神色缓和了几分,关切地问道:“傅总,您还好吧?我听属下说您也被嫌疑人扎了一刀……”
“小伤,问题不大。”傅承洲沉声道,但唇色还是肉眼可见的有些苍白。
他看向羁押室,继续道,“她都交代了些什么?”
李局长的表情有些为难地回答道:“她说是姜渺先对她用下了歹毒的蛊术,让她痛不欲生,她是为求自保才买凶杀人……”
傅承洲面不改色道:“姜渺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会用蛊术?”
“这……”
李局长低下头,暗暗想着,许文茵在羁押室里那副痛苦难忍的模样可不像装的,做过检查也无任何异常,就和跟上次那个张陆一模一样。
要说姜渺那小姑娘没对这两人做过什么,他还真不怎么信……
可傅总都这么说了,也找不到姜渺下蛊的证据,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正当他还在胡思乱想时,傅承洲又开口问道:“我能跟她聊聊吗?”
李局长一口答应:“好,我先进去跟他们交代几句。”
过了一会儿,几个刑警走出羁押室,傅承洲便独自走了进去。
许文茵正在羁押室里的长椅上蜷缩成了一团,身体一直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的症状是被带来看守所不久后又发作的,那时她才明白姜渺之前根本没有给她解蛊!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僵硬地抬起头,发现是傅承洲后,冷笑了一声:“算你运气好。”
她说的运气好,是指没能在傅承洲面前杀掉姜渺。
这一点傅承洲也很清楚,毕竟许文茵在刺向他时,明显是被他的突然阻止而泄了力,所以那一刀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他造成致命性的伤害。
傅承洲眼神森寒如冰锥,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冷冷问道:“你和姜渺,到底是什么关系?”
许文茵反问道:“你和姜渺,又是什么关系?”
她是真没想到,堂堂傅氏集团的总裁傅承洲,居然会如此在意姜渺。
一个不会爱上任何人的试验体,值得他付出这么多?
这让她非常不理解,也想不通。
傅承洲看出了她确实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可能会关乎着她接下来的反应,便一字一顿道:
“她是我的爱人。”
我所心爱之人。
听到傅承洲的回答,许文茵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仿佛就跟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无比夸张,上气不接下气,甚至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傅承洲并无太大反应,只静静地站在原地看她发疯。
过了好几分钟,许文茵终于笑累了,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喘着粗气道:“傅总,我是该说你单纯呢,还是该说你可怜呢?”
傅承洲微微蹙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这时,许文茵突然冲到铁栅栏前,死死地盯着与自己仅一栏之隔的傅承洲,语气中带着莫名的癫狂:
“居然说那个根本算不上是人的家伙是你的爱人,这真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哈哈哈哈……”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承洲心下一惊,但还是面不改色道:“那又怎样?我倒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才算不上是人。”
看到眼前男人如此淡定的神情,许文茵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难道,姜渺已经把自己的过去通通告诉他了?
而傅承洲通过她刚刚的话语以及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猜到了姜渺的过去很有可能与她有着直接关系。
又想起了之前姜渺替裴舒怀解围,导致失控伤人的事情。
他决定试探一把。
“因为你,姜渺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她?”
许文茵冷哼一声:“她命该如此。”说到这里,她睥了傅承洲一眼,继续道,“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她居然什么都告诉你了。”
“我说过了,她是我的爱人。”
闻言,许文茵又笑了:“天真!她是不可能爱上你的,不过是图你的资源和人脉而已!”
“那也好过你现在这样,被人利用完就丢下不管,还嘴硬不肯说出实情。”傅承洲俯身直视着许文茵,勾唇淡淡道,“你以为你强撑着,那人就会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