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听闻此言,众人顿时一片惊哗,面面相觑,皆一副怀疑人生。
带棺材来?
慕容杰嘴角狠抽,握拢起沙包大的拳头,瞬间猜到什么:“他给我带的礼物.....是一口棺材?”
“回将军....对。”
刚才的禀报者浑身打怵,却只得硬着头皮承认。
其他人或震惊或愤怒,唯有慕容尘强忍笑意,鬼知道他现在有多惊喜,恨不得对慕容杰贴脸开大;
左渊的确没对你熟视无睹,但他给你带来了一口棺材.....哈哈。
“拦下他,把他轰出去.....”
刚有人开口说话,可下一刻,一位俊秀无俦气质脱俗的青年,已是泰然自若地站在门前:
“不知诸位要把谁轰出去?总不会是我吧,本督主可是持帖而来,为客。”
言语间,左渊露出充满侵略的笑容,毫不胆怯地扫过所有人;
不等宰相府的高手行动,一口暗红色像流着血的棺材,噗通一声砸落门前,发出沉闷的响声。
扶光亲吻在棺材表面,令其涂抹的特殊颜料产生化学反应,透出愈发阴森恐怖的既视感,再与沉寂的气氛融合;
刹时间,宰相府仿佛变为了不祥之地。
“左渊,你带一口棺材来宰相府,是何居心?”
“即便身为客人,亦要遵守礼法章程,难道这便是你身为客人的礼法?”
“放肆,还不快将棺材抬走,再向宰相大人和将军负荆请罪。”
不用慕容迁和慕容杰开口,便有无数人出言声讨,看向左渊的眼神饱含怒火。
“尔等匹夫,岂懂其中寓意?”
相反左渊则不慌不乱,一手搭在棺材盖上,含笑与慕容杰对视:“这口棺材,可是本督主特地为将军挑选的大礼,寓意升官发财,乃寄托着本督主对将军的敬仰和希望,岂容尔等在此胡搅蛮缠,血口喷人。”
“你....胡说八道,我看你才是胡搅蛮缠。”
“不要以为你当了西厂督主,便可以如此无法无天。”
“你一介不全之身,安敢如此猖獗?”
“都住口。”
此刻,慕容杰脸色阴沉无比,已掩盖不住对左渊的杀心,寒声质问:“本将军好心邀你饮酒作乐,你却送我一口棺材?”
慕容杰双拳握得发白,如此不光让他大失颜面,对左渊升起强烈的杀心,同时也有不甘,为何自己抛出的榄枝,对方竟敢这般回踩?
即便听说过左渊的行事风格,但慕容杰尚在怀疑,真有人蛮横无礼到....亦或者说,愚蠢到四处树敌吗?
“听将军的语气,貌似不太喜欢我的礼物。”左渊神情自若地转头,倏地看向慕容迁笑道,“倘若将军不喜欢,那不如将棺材送给宰相大人,如何?”
哗——
此话一出,十数名武罡境的高手,勃然大怒,一瞬便以包围之势冲向左渊,跌荡出恐怖的气息涟漪。
轰!
左渊却依旧神情自若,只用脚尖一杵地面,强大暗劲瞬间爆发,凝成一团肉眼可见的气罡防御,护在周身;
十数位高手,瞬间无从靠近。
“金刚境?”
慕容迁与慕容杰相视一眼,大吃一惊。
“莫非宰相不想升官发财,这才允许下人对我出手?”左渊与慕容迁对视道。
闻言,慕容迁神色变幻,突然间听出什么,急声道:“住手,都退下。”
哗啦啦——
利剑回鞘之声,宛若雷鸣作响,有人上前对慕容迁说什么,却被直接喝退。
前一秒还剑拔弩张的正堂,下一秒,只剩下左渊、慕容杰、慕容迁和慕容尘四人。
慕容迁饶有兴致盯着左渊,笑道:“金刚境一重,已算宗师级高手。没想到左督主年纪轻轻,却也深藏不露。不知左督主那句升官发财,何解啊?”
“宰相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左渊收起暗劲,云淡风轻地走向木椅落座:“升官发财,难道还有别的解释?倘若有,那在下也想知道。”
“哈哈。”
慕容迁听懂弦外之音后,开怀大笑。
慕容杰恍然明悟,眼睛微眯地问:“所以这口棺材,就是你今天带来的投名状?”
“将军误会了。”不料,左渊却毫不客气的否认,“投名状说不上,顶多算是一份....承诺和祝福。”
“此话何意?”
“我虽已为西厂督主,外人看来风光无限,但其实,我也有此生必须完成的使命,慕容将军,你能理解么?”
“嗯?”
突然被点名的慕容杰,一头雾水,根本猜不到是指自己。
左渊看向慕容迁,话锋一转道:“故今日前来,在下想告会宰相大人一声,您的大计,我无心参与,待我完成使命前,您若没有出手干预,当然,这只是可能而已.....那么,倘若宰相大人计划失败,本督主也会酌情协助大人,留得性命,多一条后路。”
“放肆,你胡说什么?”
慕容尘听得云里雾里,但他知道,现在是该表忠心的时候了。
“尘儿,退下。”
不等左渊开口,慕容迁率先制止对方,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左渊一番后,倏然笑道:“我明白了,你走吧。”
“临走前,在下还想多说一句。”
左渊脚步未动,伸手指向后方的慕容尘,笑道:“慕容将军,此人在我刚送棺材来时,还未表明原因之前,曾几番憋笑强忍,恐怕是想看你笑话,将军今后可要多加小心,毕竟暗箭难防啊!”
说罢,左渊潇洒的转身离去。
慕容尘:“???”
慕容尘人傻了,不是他有病啊?
闻言,慕容杰脸色一沉,森冷地看向傻眼的慕容尘,即便没有左渊提醒,其实他也有所察觉。
“不是我....”慕容尘彻底慌了,狡辩道,“那个阉人诽谤我,我绝没有偷笑....这棺材就是幌子,是他想嘲笑兄长你。”
啪——
慕容杰甩手一巴掌,厉声道:“我还没有瞎,滚出去。”
眼见慕容迁也不替自己说话,慕容尘深知不想再挨耳光,只得赶紧离开。
“义父,左渊最后的话什么意思,孩儿没有听懂。”
慕容杰俯身,冲慕容迁询问。
慕容迁眼眸掠过一抹狡黠,人畜无害道:“杰儿,你想太多了,此人只是不敢与我们为伍,但又怕得罪,今日前来,是允诺会在危机时刻帮为父一把,但这种承诺没有价值,顶多让我们可以宽心一点——即便西厂不为我们所用,届时,也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但赵易消失后,他被立为西厂督主,究竟是因其能力,还是私下是天子的人,我们尚要继续观察。”
“原来如此。”
慕容杰微微点头:“我明白了。”
另一边;
宰相府纵横极深,左渊让陈元等人先走一步,而他刚走到大门附近,正巧撞见一瘸一拐回来的慕容雅音。
这位大虞第一美人,现今走起路来,似有难言之隐。
慕容雅音也看见了左渊,心中一梗,出声道:“等等,你是什么人,我好像没怎么见过你,但又有点印象。”
“在下左渊,西厂督主,参见娘娘。”
左渊表情淡定,反问道:“不知娘娘觉得在哪儿见过奴才?”
西厂督主?
慕容雅音娇容变幻,敢情是父亲拉拢的人,但打量着眼前俊秀的容颜,她又轻咬唇瓣,颇有几分试探性问:
“你都知道我是谁,我们以前没有见过么?”
“这个....”左渊一副沉思道,“娘娘贵为皇后,又是大虞第一美人,卑职自然知道您的存在,但到底见过没有....还望娘娘给些提示。”
提示?
慕容雅音咬了下小嘴,打量着左渊的笑容,莫名感到心跳加速,甚至,连自己身体都出现奇怪的感觉。。
“哎呀~”
慕容雅音本就不适的双腿,由于身子朝其倾靠,一瞬间失去重心;
慕容雅音眼看要正面摔地,所幸左渊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双手从她背后绕到胸前,将她稳稳地托在半空:
“娘娘怎么腿软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