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面具之下,竟藏着一位十四、五的少年,其面容还未褪去稚气,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可言。
左渊心生愕然,随之质问:“张神行在哪儿?”
“我就是。”
少年与左渊对视,表情坚定道。
“你是张神行?刚刚迈入凝脉境的张神行?”左渊听得笑了,冷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否如传说中一样难抓。”
咻——
左渊一个箭步冲出,少年神色平静,一手摁在木板之上,身形噌得一下弹射飞起,掠到房梁之上。
可还不等他站稳脚步,左渊猛地一跺地板,身体便以诡异的方式掉头,继而朝上追击过去。
见状,少年脸上生出一丝波澜,下一刻,其身影倏然消失,好似已与周遭融合,当再度现身时,早已出现在墙角处。
“真是神行百变。”
白芷辛认出身法后,不着痕迹地退至门边,用玉背抵住扇门,以防少年抽身逃脱。
嘭!
但显然,她还是低估了左渊的速度,只听嘭得一声,左渊便抓住少年的脚踝,猛地朝地面上砸去。
“不要伤他....”
白芷辛娇容骤变,急忙出声制止。
“什么?”
闻声,左渊眼疾手快地抬起一脚,撑住少年坠落的身体,不解道:“不是活捉就行吗,现在连伤也不行?”
“人家都还没动用看家本领呢。”白芷辛顾不上多说,走向少年道,“把东西交予我,天子会助你为父报仇。”
“你、你们是从皇宫来的?”
少年抬起脸庞,语气难掩激动。
白芷辛颔首笑道:“没错,天子命我接你回宫,我,便是你在等的人。”
听闻此言,少年神色动容,欲言又止,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本经书,左渊刚想接来查看,却白芷辛一把抢走:
“左千户,任务结束,护送我们回宫。”
“.....”
念及少年在此,左渊只得先给陈元等人留下暗示,然与二人择路离开。
赶路途中。
“到底是什么情况?”左渊终于逮到机会问。
白芷辛淡淡道:“左千户,陛下不喜欢别人问太多,你明白么?”
“呵。”左渊闻言笑了,试探道,“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些许,这少年的父亲才是张神行吧?而且,慕容杰在九年前便杀了张神行,是因为那本东西,没错吧?”
白芷辛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给我看看。”
左渊伸出一手,好奇道。
“喂,你不要忘了自己身份。”白芷辛柳眉一蹙,压低声音道,“你亲我的事都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再敢这样,回去我就禀告天子,让天子扒了你的皮。”
“....”
左渊咂了咂嘴,没再说话,因为真会如此。
白芷辛与天子的关系匪浅,倘若让天子知道自己强亲了对方,这可比当面绿天子严重....
还是别得罪这丫头好。
随后左渊灵机一动,跑去买了两根冰糖葫芦,一根塞进白芷辛的小嘴,当作赔礼道歉。
“你想得美,一根冰糖葫芦就抵了?”
白芷辛嘴上说着不乐意,但身体却很老实,看在你长得不赖的份上,我可以考虑先不告诉天子。
至于另一根冰糖葫芦,则被左渊拿去贿赂少年:“刚才哥哥多有莽撞,还望弟弟见谅,不知弟弟如何称呼?”
少年接过冰糖葫芦,见左渊以兄弟相称,便礼貌道:“谢谢哥哥,我家历代都用一个名字,我爹死后,张神行就是我的名字。”
“原来如此。”
左渊一副恍然,自来熟地揽住少年肩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哥哥作为过来人,很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老话又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报仇的事,哥哥会尽力帮你,但你也要懂得隐忍,知道吗?”
言语间,左渊努力树立一位好大哥的形象,处处透着对弟弟的关心。
早已卸下防备,并且未经历过社会毒打,人心险恶的少年,此刻内心涌上一股暖流:“莫非哥哥也和我一样.....有杀父仇人?”
“唉....不提也罢。”
左渊抬手打断,看似不想博得同情,眼睛却不经意间滑落一颗珍珠,好巧不巧,精准落在少年脸庞上。
滚烫的小珍珠,顿时融化了少年的坚强,生出与左渊同病相怜的情感,张神行捏起拳头道:“哥哥,如若以后你要报仇,弟弟也愿意全力助你,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臭弟弟,我们相见恨晚啊!”
左渊一副感慨万千,紧紧揽着少年的肩膀,不着痕迹地加快速度。
E.....甩掉那个吃货了吧?
眼见白芷辛被落在后面,左渊开始露出獠牙:“神行啊,哥哥考你一个问题,你刚才给白总管的经书,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这才是左渊的真正意图。
天子和宰相都要争抢的东西,谁不好奇?
可惜,张神行却也不知:“爹在临死前让我发誓不许偷看,只让我努力修炼【神行百变】,直到炉火纯青后,再用‘张神行’的名字重出江湖,届时自然会有皇室的人来找我,我再将经书交给皇室。”
“哦?”
左渊面露意外,随后又问了一些问题,便大致了解来龙去脉。
九年前,张神行被派去收集这本经书,同时宰相也在派慕容杰寻找,两者相遇后,张神行遇害,但却扛着重伤带走了这本秘物,再然后托付给儿子
故而,听闻张神行重现江湖,慕容杰才会派安西军来。
“看来经书中必然隐藏着,事关江山社稷的秘辛,方才时过九年,仍令两方人马不肯放弃。”
左渊暗自沉思,对经书越发好奇,但又嗅到危险的味道。
貌似远离经书,才能明哲保身。
不对,自从春宫七战后.....自己早已覆精难收了。
这时,白芷辛疾步赶上:“我就吃个糖葫芦,你们怎么还抱上了?”
...
太和殿。
三人回来后,虞清漪命白芷辛先带张神行去安顿住处,只留下左渊一人。
“不应该让我先走么?”
左渊心生纳闷,又不敢表现出来。
“左千户。”
虞清漪面色沉重的开口,盯着左渊道:“从今往后,你便是西厂的厂公。”
“什么?”
左渊愕然抬眸,诧异道:“陛下这....那我义父呢?”
虞清漪深吸口气,强压下心中情绪道:
“赵督主他....死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