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茶楼的事情敲定好,秦家人便开始了如火如荼的忙碌,秦月香带着赵大运去了金沙村,秦子信则是一边兼顾老茶楼的生意一边忙着新茶楼的装修,根本忙不过来。
所以冬宝便打算再招一些人手。
招人自然是要招村里的人,一是知根知底,不用再去考察脾气性格,二是照顾自己村子里的人,给自己村子里的人工作岗位,这个村子才能更加团结。
招人的事情冬宝直接交给了赵里正。
哦对了,因为金沙村如今日渐繁荣,村子的规模也扩大,村子里足足有了两百人,所以县丞也把赵里正抬为了里正,他如今是名副其实的里正了。
赵里正听说冬宝把招人的事情交给了自己,又高兴又紧张,拍着胸脯道:“丫头你放心,伯伯一定会把村里手脚最轻快,心思最良善的人给你挑出来。”
冬宝将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末了还笑着道:“赵伯办事,冬宝放心。”
有冬宝这声夸赞,赵里正又开心又自豪,恨不能为冬宝肝脑涂地。
听说冬宝要开新茶楼,还要招伙计,邱莹莹捧着一盘豆腐粉条包,殷勤地凑到冬宝面前。
“冬宝,尝尝舅娘包的豆腐包,可好吃啦!”
冬宝没有接,而是看了一眼邱莹莹的肚子,“舅娘连给舅舅做饭的力气都没有,竟然会自己和面包菜包子吃。”
自己编的谎话拆穿,邱莹莹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这馒头确实是不是她包的,是她娘包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邱莹莹直接拉住冬宝的手,开门见山道:“听说咱们家又要开茶楼,缺人手,舅娘在家闲着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给你们帮忙啊!用别人家的人到底不如用自己家的人好,你说对吗?”
冬宝看着邱莹莹的肚子只觉得好笑,平日紧张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紧张得不行,如今为了去茶楼分一杯羹竟然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了。
“舅娘如今肚子里面怀着宝宝,冬宝怎么能忍心让舅娘干活?”
“你可以给我安排一些轻松的活啊!我等干到快生,你给我放两个月的假就行。”
她是招聘员工的,不是让员工在茶楼养胎的,冬宝淡淡一笑:“等舅娘生完宝宝,再说。”
邱莹莹不死心,“那你先给舅娘占个名额,我怕到时候这名额被别人抢了去。”
冬宝扯了扯嘴角,没有接话。
这时秦子孝正好过来,看见不依不饶缠着冬宝的邱莹莹,连忙把她拽到自己身旁。
“你在家安心养胎就行,出去瞎折腾啥?”
“你懂啥?”
邱莹莹撇了冬宝一眼,然后将秦子孝拽到一旁,压低声音道:“你六弟在茶楼当掌柜,听说这三年攒了几百两银子,都跟钱家的千金定了亲。你不想着去茶楼做事,就想着守着你那一亩三分地,什么时候才能赚到这么多银子?”
秦子孝道:“咱做农民的,不种地干什么?”
邱莹莹掐着腰,“种地有什么好的?收成靠着天,起早贪黑一年到头才挣了七八两银子,都不够我花的。你要是去茶楼,一年少说也得五六十两银子。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你咋这么傻!”
“六弟能在茶楼那是六弟会敲算盘,我会啥?再说我们都去茶楼做工了,那家里的田谁来种?难道这劳累的活让大哥一个人干?”
见秦子孝怎么劝都不听,冬宝那个死丫头也不帮自己,邱莹莹气得肚子疼,捧着肚子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秦子孝担心她气坏身子,连忙追了出去。
见邱莹莹走了,冬宝吐出一口浊气,刚想歇会,隔壁朱三牛又跑了过来,殷勤地给她扇扇子剥葡萄吃。
“冬宝,我可以去茶楼给你当跑腿的吗?”
冬宝挑了一下眉,“你也想来做工?”
朱三牛嘿嘿直笑:“我去茶楼跑堂,我便是茶楼的人了,茶楼是你的,四舍五入,我就是你的人了!”
冬宝:“……”
她是真没有结婚成家的打算,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三牛哥还不死心?
冬宝没法子,又把手伸进怀里。
见冬宝又去掏脖子上挂的玉佩,朱三牛气鼓鼓地跺了跺地:“你就别诓我了!我才不是五岁小孩,我今年都九岁啦!我才不相信你长大会嫁给一块破石头!”
“谁说人家叫破石头,人家叫慕容璃。”冬宝指着玉佩上的字强调道:“人家有名字的,慕容璃!”
见冬宝打定主意不肯嫁给自己,朱三牛气得哭了几次,哇哇哇直哭,别提多伤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揍他了。
冬宝没法子,只好把朱三牛的名字加进了茶楼。
反正三牛哥勤快干活又麻利,听话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商量茶楼的事情,数月不见的秦子忠也赶了回来。
见自己大舅舅一脸闷闷不乐的表情,冬宝皱了皱眉,至从柳七七走后,她大舅舅再也没有笑过。
至从茶楼里少了柳七七,她也必须亲自制茶,一日都偷不到懒。
冬宝忍不住问道:“舅舅,你还没有找到七七舅娘吗?”
“没有,我在襄阳待了一个月,都没有找到她,她舅家也搬到了别处。”
秦老太听见这话,叹了口气。
秦子忠顿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有些纠结,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纠结了好半天才说出来:“不过……我好像有五弟的消息了!”
听见秦子礼的名字,饭桌上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屏住了呼吸,周围的空气如同静止一般,没有一个人说话,院子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他们像是被极大的欢喜砸中,又惊又喜,又怕是幻听,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所以只能呆呆地坐在原地。
秦子忠看着家里人这幅面貌,和他预料之中的一样,他刚刚之所以纠结着要不要说,就是因为害怕这个不确定的消息让家里人太高兴,最后又会带来无尽的失望。
秦老太猛地站起身,语气焦急地问道:“你知道你五弟在哪儿?”
“我也不确定,但是我在襄阳碰见一个当时和我们一起上战场的人,他说当时有很多士兵没有逃回来就留在了北金天云城当奴役,他也是那批人中的,这两年才重回故国。我想也许五弟如今还在北金,只是不知道我们在哪里。”
“若他真在北金,那我们该去找他,他肯定还在等我这个娘!”
秦老太声音哽咽,冬宝今年都七岁了,她已经整整七年没见过自己的这个儿子了!
说不思念是假的,这么多年,她每每午夜梦回想起的都是秦子礼,家里的日子过得越好,她就越想念这个儿子。
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在临终前见到秦子礼一面,给他摊一张欠了整整七年的鸡蛋饼。
秦子忠连忙道:“爹娘年纪大了,怎么能去北金苦寒之地?虽然南岳现在和北金恢复了贸易,但北金偏远,这一去没有一年半载不能回来,再加上找人,爹娘的身体怎么受得了?要去还是我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