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没有靠近我,怎么偷到手的?”白老子嗖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围住冬宝,眼底满是疑惑和惊奇。
他活了五十多载,还从未见过如此神通广大之人,难道这小丫头是一个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
轻轻一震,就把他脑袋上藏着的东西全都震了出来?
冬宝没心思搭理白老子,她捧着手里一堆木头做的各式各样东西如获珍宝,拿起一个问道:“老白,这是啥啊?”
“这是暴雨梨花针。”
“啥是鲍鱼梨花针?”
冬宝好奇地看着手里那个半截小拇指长的迷你木筒。
白老子看见那东西脸色一变,他急忙伸手去抢:“小妮子,这玩意可不能乱按,里面的银针藏有剧毒!”
但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话音刚落,嗖嗖嗖嗖——
小木筒里忽然射出无数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直直刺向白老子。
白老子眼疾手快地拽起一旁被子往空中一卷,将那些银针悉数挡了回去,银针落地,叮叮作响。
白老子松了一口气,刚想拍拍心口,两瓣屁股忽然传来一股刺痛。
“啊!!!”
白老子惨叫一声,抱着屁股在地上直蹦。
冬宝蹬蹬蹬地跑上前,关切道:“老白,你没事吧?”
白老子咬着牙,挤出来一抹笑容,“没事,我……我有解药。”
“解药在哪里啊?我帮你拿!”
“就在你手里那个指甲盖大小的百宝盒里,上面点着朱砂。”
冬宝依着白老子说的,将手中那个百宝盒单独拿出来,给白老子找出解药喂给他。
白老子吞下解药,坐在地上好声好语地哄道:“乖宝,听爷爷的,那些东西不能乱动,都是暗器很危险的,快还给爷爷!”
可就在刚刚冬宝亲眼看见暴雨梨花针的作用后,对从白老子头发里搜出来的每一样东西都很有兴趣,她舍不得还给白老子。
“老白,这些,我都喜欢!”
白老子肉疼的不得了,“这都是老子的看家宝贝,做一个不容易,哪能都送给你啊?”
冬宝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能得到一把木弩她已经很开心了,她笑着道:“老白,我不要你的。”
“只是,你能不能给我看看每一个怎么用的?”
“这个简单,你跟我来!”
趁着夜黑风高,白老子带着冬宝偷偷溜出客栈,两人找到空旷无人处,白老子将自己的宝贝一一给冬宝展示个遍。
冬宝看得眼花缭乱,很是满足。
末了,白老子笑嘻嘻地瞅着冬宝:“爷爷啥都给你看了,你能不能给爷爷透露下,你方才是怎么从我身上偷走这些东西的?”
“你想学?”冬宝抱着胳膊站在夜色中,掀起眼皮高深莫测地瞥了白老子一眼。
白老子点头如捣蒜。
冬宝捡起一片柳叶叼在嘴里,“叫声师父听听。”
“我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先生,叫你一个四岁的小屁孩师父?”白老子指着自己,脸上大写的不服气。
冬宝听见这话背着手往回走,但是她还没迈出两步,大腿忽然被人拽住。
她低头一看,只见白老子抱着她的大腿吹起胡子老老实实地叫道:“师父!师父!师父!”
“你教教徒儿,徒儿想学这个!”
“想学啊!”冬宝吐出嘴里的柳叶,“家中绝学,概不外传!”
说罢,冬宝迈开小腿,像风火轮般卷起一层烟雾一溜烟地跑了。
小丫头片子!
竟然敢耍他!
白老子从怀里掏出一根毛笔,笔根一转,笔尖咻的一声飞了出去,直冲冬宝。
“小丫头,尝尝爷爷的痒痒粉!”
冬宝跑得飞快,听见身后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狭促的笑容,小手轻轻一抬无声将暗器收入空间。
白老子在后面追,没有听见自己预想的惨叫声正疑惑时,忽然有一团软软的东西掉在他的脑袋上。
他伸手从头顶上扒下来一看,竟是刚刚射出去的笔尖。
“完……了!”
三秒钟后,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滚在地上,一边挠自己一边咯咯咯地笑个不停,“痒痒痒!好痒!”
无边的夜色中,响起冬宝甜糯的小奶音:“老白,晚安!”
次日一早,秦子义端着早点敲响白老子的房门,见白老子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出来,奇怪道:“师父,是我订的客栈不舒服吗?你昨天晚上没睡好?”
白老子看见秦子义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秦子义不明所以,他好像没惹他吧?
“白爷爷,早上好啊!”冬宝从秦子义身后探出自己的小脑袋,可可爱爱。
看见冬宝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白老子更气了,早饭都没看一眼砰的一声甩上门,丢下一句:“收拾好东西,一个时辰后出发!”
秦子义疑惑地看向冬宝,
冬宝吐了吐舌头,“年纪大了睡不好,有起床气!”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一声咆哮,“说谁年纪大了,老子老当益壮!”
吃过午饭,秦子义便跟着白老子离开了客栈。
冬宝和秦月香将他们送到城外,从漳州到湘州还有好几日的路程,秦月香想用马车多送秦子义一程,可白老子却不肯。
说徒步也是一种历练。
是入不归山的基本门槛。
秦月香这才作罢,只把秦子义送到城外。
临别时,三人依依不舍。
秦子义看着漳州城的城门,道:“也不知道三哥这回考得怎么样?”
顿了下,他又自问自答:“三哥肯定能考上贡士的,他是最让娘省心的孩子。”
说完,秦子义回过头将冬宝抱了起来,“冬宝,等舅舅下次见你,你怕是都要长得跟舅舅这般高了!”
“不!”冬宝板着脸道:“冬宝肯定比舅舅还要高!”
“姑娘家太高不好看!”
“冬宝好看,要高高!”
“行了行了,咱们还得赶在天黑前走到玉石县,不然今天晚上只能睡山里喂狼。”白老子催促道。
秦月香从秦子义怀里接过冬宝,又将自己准备好的盘缠塞给他。
秦子义垂眸,压下心中的不舍,“这十年不能在爹娘身边尽孝,辛苦长姐替我多照顾照顾爹娘。”
秦月香笑道:“你是去学艺的,师父还是鼎鼎有名的白炑先生,爹娘会为你高兴的。”
送走秦子义后,冬宝和秦月香没有回客栈,而是让店小二驾着车直接到秦子仁所在的考试院。
算算时辰,秦子仁应该出来了。
马车赶到考试院时院门早已大开,被关在里面好几日的书生像是如蒙大赦,全都涌了出来。
有人满面欢喜,有人忧愁难安,还有人拖着一脸疲惫没精打采。
考试院外停满马车,都是来接书生的人家。
冬宝和秦月香站在考试院门口,等了许久,一直等到整个考试院的人全都走出来,门外的马车越来越少,依旧没有看到秦子仁的身影。
秦月香担忧道:“按理说,你三舅舅早该出来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她刚说罢,冬宝就眼尖地瞅见一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人被拖了出来。
正是她们等待多时的秦子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