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你住得本王就住不得,本王可没你想的那么娇气。”
安王这下是跟镇国公干上了,打算就这么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本来镇国公身上带伤是不想跟安王闹起来,这样不利于他养伤,可人上赶着来找骂那就怪不得他了。
“不是你有病吧,天天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追着我有意思吗,不就是小时候看到你光屁股的模样,你有必要记这么久?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要说两人年岁相当,在小的时候还好过一段时日,可这孩子的友谊说变就变,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翻脸。
安王从小又是个记仇的性子,被镇国公看到他光屁股的模样两人就翻了脸,之后这些年两人便不对付,都三十多年了,这个结还没有解开。
现在又听镇国公提起他小时候光屁股的模样,安王就想上前把他的嘴给撕扒了。
“姓秦的!本王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提我光屁股的事,你怎么就是不听!”
幸好现在周家人都不在,要是被周家人听到,他还要不要脸。
“你还好意思说,不就是看到你光屁股的模样吗,你用得着那么报复我吗!”
镇国公还记得那年他六岁,跟着他爹去参加徐府的宴会,宴会上,安王当着众女眷的面解了他的裤腰带,到现在他还能想得起他当时有多尴尬。
也因为这件事,镇国公也把安王给记恨上了。
两人互揭老底,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要不是镇国公一只手受了伤,说不定两人还能打起来。
不过你们可不要误会,不是像练武之人那样打起来,而是向市井泼妇一般你薅一把我的头发,我抓一把你的脸。
两人打起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了这,安王府没少花银子善后,所以这些年在百姓当中,才没有传出两人大打出手的事,可那消息灵通的人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这会儿是在周家,周家的人又都出去了,剩下的都是自己的人,丫鬟也不上前去劝了,要是不让主子把心里这口气出了,她们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不过好在紧要关头,镇国公还记得他一只手受了伤,暂时不是安王的对手,只得一甩衣袖回了后院。
安王见镇国公第一次认怂心情不要太好,但是等他去到周家后院,见到那一排屋子的时候,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谁能告诉他周家前面的院子还能入眼,后面为什么是这样?这让他堂堂安王怎么住的下去。
丫鬟就知道主子这会儿是怎么想的,赶忙在一旁劝。
“主子,要不咱们还是去庄子上住,庄子已经安排好了,这周家的房子实在不是人能住的。”
安王想起刚才镇国公的模样,还有镇国公刚才说的话,顿时就杠上了。
“镇国公能住本王也能住,你不用再劝。”
而刚才两人吵起来的时候,兄妹二人说是在书房里面有事,可是二人当时全都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两人互揭老底。
周鱼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真真是想不到啊,两人小的时候那么会玩。
在对面书房的周严跟周鱼的想法差不多,也是想不到两人表面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居然是这样的人。
这事兄妹二人没打算跟别人说,但等兄妹二人从书房出来对视一眼之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股八卦的味道。
看来这两人住在他们家,他们家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喽。
安王去了住的屋子坐了会,见东西都是他平时惯用又看得顺眼的,心情这才不要太糟糕。
镇国公就知道安王定是会嫌弃周家的屋子,所以刚才才会说那么一番话激安王。
哼!惹了他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想的倒是美,正好这段时间在周家养伤无聊,安王这是送来给他消遣的呀。
在屋子里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安王便坐不住了,出了屋子在后院转了一圈,便见到了后院墙上开的那个小门,忍不住好奇走了进去。
紧挨着周家院墙的便是腊肉作坊,这会儿早上杀的十头猪已经处理完了,可地上还有不少的猪血,安王觉得这地方实在是太埋汰了,他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一旁的丫鬟又劝道:“主子,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味实在太大。”
安王是知道郡王府开了作坊的,而且还不止一个,想来这边就是郡王府开的作坊了,既然来都来了不逛逛就回去,这可不是安王的性质。
朝丫鬟摆了摆手,绕过地上的血迹。
听到不远处一排屋子里传出几个妇人的笑闹声,安王便朝那边走,他倒是要去看看作坊里到底都是做些什么的。
而此时,早上的杀的十头猪已经到了最后腌制一道工序。十几个妇人一边做事一边说些村里的闲事。
每人头上都系了布巾,脸上也都戴了一个纱质的口罩,这是周鱼要求的,在吃食上周鱼格外的注意。
村里上工的妇人们也不知道周鱼,为什么让她们戴这叫做口罩的东西,但既然是周鱼让戴的她们戴就是。
刚开始戴的时候倒是有点不习惯,可这的一来二去的她们也就习惯了,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
几个妇人这会儿正在说着邻村一个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