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二一见自家大哥这副模样便站不住了,赶忙上前从伙计手上接过把人背在背上就往院子里走。
“这是怎么了?怎么被人打成这副模样?”
伙计见李老太问的是他,只能上前一步回道“回老夫人的话,掌柜的是在酒楼不远的地方见到大老爷的,当时的大老爷在地上爬着,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的也不知道,大老爷当时没说,后来大老爷就晕倒了。”
见问不出什么来,李老太赶紧跟着众人一起去了苏老大的屋,苏老大一家子住在后院,前院院门口的动静苏辰并没有听到。
苏辰本来是在屋子里看书,听到动静本是不想出来的,不过好像隐隐听见说是他爹受了伤,这才放下书本出了屋。
这一出来就看到自家二叔背着的人,整张脸鼻青脸肿不说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也全部都是脏污,而且有一条腿还耸拉着,看那样子怕是断了。苏辰被吓了一跳,其实他对自己这个爹也没多大的感情,只是若是他爹现在没了的话,他后年大考就不能参加。
如果后年不能考的话,还要再过五年他才能考科举,五年的时间太长了他等不及。
“娘,爹这是怎么了?”
“你爹没事,就是被人给打了,你回去看书去。”
“娘,爹现在这个模样我怎么看得进去书,我先去看看我爹。”
等到母子两人说话的功夫,苏老二已经把苏老大背到屋里安置在了床上,苏鱼也跟着进来凑热闹。
“老大家的,你先给老大擦洗擦洗,让家里的下人送些热水过来。”
李老太一通吩咐之后,进了屋里的人全都出了屋,等到尹剑送来水,季氏在屋里给苏老大擦洗之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众人这才又进了屋。
就这么耽搁的功夫,佟掌柜找来的大夫已经进了屋子,这会所有人都站在屋子里,看着大夫给苏老大查看他那条受伤了的腿。
“腿骨已经断了,若是接好了,期间休养得当倒是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养伤的时候不能移动。”
“那就有劳大夫了。”
大夫话落并没有人上前去接大夫的话,苏老二只得上前,在屋子里的人都知道,谁上前接大夫的话那就是谁掏腰包,所以一个个都装作不知。
大夫点头,从自个带来的箱子里拿出竹片布条跟药膏,先是把苏老大断了的那条腿放平,再用手细细摸骨,凭着多年经验把骨头复位。
苏老大直接被疼醒了,做起身就要去抓他那条受伤的腿。
“你们赶紧按住他,这会儿可千万不能动,要是骨头没接好以后走路跛脚可怪不得老夫。”
苏老二一听那还得了,赶紧上前死死把人给压住,季氏也在一边帮忙。
这边大夫帮忙接骨,期间不时传来苏老大的嚎叫,小半刻钟的功夫才算把骨接上,接着大夫又拿了膏药厚厚的抹在断腿处,在用竹板把腿绑好固定住。
作完这一切,大夫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行了,接着就得好好的养着,待会我开个方子一天喝三次,喝上个十天就差不多了。”
“多谢大夫。”
“谢倒不用,你们把诊金跟药钱付了就行,一共十二两银子。”
一听这么多银子,老宅的人更不说话了。
尤管家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上前把大夫请出了屋。
李老太一看就有话说。
“老二,你把家里银子给那尤管家管着了。”
“这倒不是,家里家用在账房那边,不过尤管家可以从账房那边拿银子,到时候签上他的名字就行。”
苏家以前是没有账房这么一说的,平时用银子都是从苏鱼那里拿,只是自从苏严回来了之后,家里便多了账房跟管家,苏鱼一下子轻松了一大截。
每个月,苏鱼会在账房那边放每个月的零用开销,家里下人只需要跟苏鱼这里报备之后,便可以去账房拿银子,苏鱼只需月底的时候查一下家里的账本就行。
“我说你傻不傻,自己家的银子怎能拿在外人手里,而且家里还有帐房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苏老二就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苏鱼一看立马上前替自家老爹解释。
“奶,那账房其实不是我们家的,而是余状元他家的,那账房管着作坊房跟酒楼的账目,我们一家你也知道识字的人不多,现在人多了事情也就多,所以便每个月给那账房一点点工钱,让他替我们家管着我们家的开销。”
“以前就不说了,既然我来了,这几天身子也养的差不多,以后家里的账归我管,等会儿把银子送去西屋,账本就不用了,那玩意儿我也看不懂,以后用多少从我手里面拿多少。”
大房一家三口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喜,这银子到了老太太手里,那不就等于到了他们大房的手里,所以这会儿一个个都不吭声,就连躺在床上刚才还在哀嚎的苏老大这会儿也没了声。
苏鱼差点就忍不住一口国粹输出,不过想想后面的事,她这会儿忍了。
“奶,这是小事,银子什么时候都可以拿到你屋里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大伯被打的事,大伯可是被打断了一条腿,这可不是小事,大伯你跟我们说说到底是咋了,咱们虽然是庄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