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终于降临,夜雨亦淅淅沥沥的降落了下来,云悠然让春影在茶馆等着,带上知道水五郎院落所在的丽影潜进了永昌伯府。
对云悠然和丽影而言,永昌伯府的守卫跟没有基本没什么区别。没费多少工夫,二人就到了水五郎的院子。
此时已入夜,又因下雨,水五郎院内除了守在寝室门口的两个小厮外,再看不到一人。
抬手间,两个小厮被丽影给迷晕了过去,因并未刻意隐藏,故,这个动静自然就惊动了室内的人。
“谁?”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不太对,守在水五郎榻前的宝来立刻询问出声。
“宝来,不必紧张,是本妃。”
虽未自报家门,但云悠然相信,水五郎定能听出她的声音。
毕竟要进的是男子寝室,且还是夜里,进去之前,必须得先让里面的人知道,并有所准备才可。
云悠然的声音水五郎再熟悉不过,哪里听不出来?
“是悠然来了,快,快帮我穿好衣服。不,你先放下帘子,把悠然请进来,再来帮我穿衣服。”
云悠然的到来令水五郎低沉了半日的心情清朗了几分,就连身上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的疼了。
外面听着似乎在落雨,怎能让她等在院中?
“是!”
沉浸在定王妃竟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声音的激动情绪中的宝来,应了他家公子一声,将内室门帘放下三两步走了出来。
没理会两个躺在地上的小可怜,宝来十分恭敬地把定王妃请了进去。
“定王妃请喝茶!”
“好!”虽已喝了许久的茶,但云悠然还是接了过来。
“悠然,谢谢你来看我,外面是不是下雨了?”水五郎隔着门帘问云悠然道。
“是下了些雨,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在你母亲跟前帮我说什么话?这不是讨打吗?
“下次记住了,顺着你母亲就好,反正我也听不到。”
说虽是这么说,但水五郎相信她,且还在他母亲跟前维护她,这些都令云悠然特别感动。
听云悠然这么说,水五郎只觉更加内疚,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云悠然并没等他回应的意思,只继续问道:
“水五郎,方便我帮你看看伤不?”
“不,不用,你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不过,你得给我留点伤药。”
杖责的部位云悠然亲身领教过,再清楚不过,想到水五郎极可能不会让她给看,但她还是试着问了句。
果然,她话音刚落,水五郎立刻出声拒绝。
云悠然也没坚持,示意丽影将药箱放她眼前的桌上,从里面把之前备好的伤药都拿了出来。
“悠然,我已穿好了衣服,你能进来吗?”
许久未见,这些时日,水五郎为他妹妹担心的同时,也挺想念云悠然的。
“好!”
宝来上前将门帘搭起,云悠然冲着他点了点头走进去坐在备在榻前的椅子上,看着面色果然憔悴非常的水五郎,掠过几分心疼。
“宝来,守好门。”
这会儿应该不会有谁进来,可万一呢?为了云悠然的声誉着想,还是让宝来守在廊下的好。
“是!”
待宝来退下,云悠然对水五郎道:
“水五郎,你妹妹肯定还活着,所以,你不必为她担忧,只好好养伤就好。”
知道水五郎此刻最关心的怕就是他妹妹的消息,无法多说,但至少可以把他妹妹还活着的消息告知他以安他的心。
“悠然,君昊回京之前也说过我妹妹可能没事,可她既平安,为何不回来?”
母亲因为妹妹都生出了白发,她若无事,到底去什么地方了,为什么连个口信都没有往家里捎?
“相信我,葬身火海的是林嬷嬷和蔷薇苑的一名丫鬟,你妹妹肯定还活着。可她究竟去了何处,又为何不回来,这些我也没想通。
“水五郎,谢谢你信我!”
“悠然,该我谢你才是,谢谢你不怪我!”
前日听说云悠然因为他妹妹挨了打,水五郎心下十分愧疚,以至于此刻都不知该如何提起。
“好了,咱们就别谢来谢去的了,呐,这是我来之前专为你调制的,你把它喝了,伤势能恢复的快些。”
依旧以袖袋为掩护,云悠然自空间取出了一小瓶特制药汁递给了水五郎。
这药汁其实是她早就备在空间的,对伤势恢复极有好处。不能将他的伤立刻治愈,但至少可帮他减轻几分。
之所以并未将它放在药箱中,是因为,云悠然本就打算亲自看着水五郎喝下。
从云悠然手里接过已拔出瓶塞的小瓶,水五郎没半丝犹豫一饮而尽。
“悠然,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药。”
要是所有的大夫开出来的药都跟悠然刚给他喝的那药一个味道,估计再没有谁会愁服药了。
水五郎自小最怕喝苦药汁,不知偷偷倒掉过多少回。
他刚刚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悠然给他备下的药,无论多苦他都得喝下去。
谁知,竟一点都不苦。不但不苦,还蛮好喝。
云悠然将空了的瓶子拿回,塞上塞子重新收进了空间,对水五郎道:
“好喝也只能喝这一回,药可不能乱吃。不能看伤,把个脉总可以吧?”
“自然可以。”水五郎说着将胳膊往外伸了伸,以便于云悠然为他把脉。
“你这情况还不算太糟,我留下的药基本能用到你完全康复。
“水五郎,你妹妹还活着的事,我觉得该猜到的人应该都已经猜到了。你母亲既不知,你先不要跟她提,也不要在别人跟前提。”
“悠然,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呢?”
爬在床上的水五郎,从云悠然的话语中品出了几丝不寻常,但再多他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也许猜的不对呢?好了,你也别多想,安心调养身体要紧。”
云悠然跟水五郎提这些,是希望他能有个心理准备,更希望他平日行事多些谨慎。
看情形,宝来他们怕是并未将永昌伯夫人被太后罚跪的事告知给他,太后如此敏感于伯夫人责打水五郎,怕是已知道了水侧妃的事。
若是如此,伯府还真有些风雨飘摇朝不保夕。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