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徐徐出发。
因为关宁出面,避免了出征之前见血。
玄甲军的刀,终究没砍向那些哗众取宠的读书人。
他再一次用自己的方式,为唐国公李渊解开难题!
李渊对着城头鞠躬。
他欠关宁的,实在太多!
晋阳祈雨、晋阳宫兵变、接纳医治李元霸,再加上今日以诗词歌赋,力压读书人。
每一件事都难如登天,但是关宁做到了!
冥冥之中。
自己的私生子。
成为他李渊平定天下的最大推力!
李渊缓缓走进马车,跟着大军出发。
穿着盔甲的李世民坦然一笑,对着城墙之上的关宁挥了挥手,融入玄甲军之中。
战场之上,生死难测。
这一走。
不知道何时回晋阳,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回到晋阳!
离别总是伤感的。
关宁感伤片刻。
他回去要抓紧修炼少年们,而后让少年们跟在老哥身边,保护老哥的安全。
“关公子!”
柴绍放下鼓槌,远远的站立,眼神中带着敬畏。
“柴先生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虽然心生向往。
但柴绍的目光令人毛骨悚然。
“公子大才!”
“刚刚那首词,绝对流传千古。”
“一首诗词力压晋阳的读书人,一首诗词为李唐大军开路,何其威风?”
关宁微微一笑:
“小事,不值一提!”
关宁并不居功。
词不是他写的。
抄的是辛弃疾的《破阵子》。
可不能过于高调。
“不仅文采飞扬,还十分谦虚。”
“这才是读书人该有的样子!”
“关公子是晋阳读书人……不,晋阳不够,是全天下读书人的楷模!”
我特么最讨厌读书……关宁心中暗自腹诽。
城墙上,值守的士兵也对关宁敬畏有价。
今日之后。
全天下都会流传一首词,名叫《晋阳城外送李氏唐军》。
关宁也会跟着一炮而红。
可关宁不想。
树大招风。
他只想做一个寻常的普通人。
至于名扬天下、万古流芳……这事还是要留给老哥。
他能借助老哥的荣光便是了!
“柴先生,你今日一反常态,一直夸赞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柴绍顿时挂不住脸,反驳道:
“没有事相求……我就不能夸赞关公子?”
“关公子有所不知!”
“你刚刚念诗的时候,似乎有圣光附体,天地之间的法则底蕴都缠绕于你。”
你厉害!
论起溜须拍马彩虹屁,后世的那些舔狗简直烂透了。
“没有事相求是吧,那我的任务也算完成,这就告辞了。”
关宁扭身就要走下城头。
“关公子,稍待片刻,在下确实有事相求。”
有事就直说,遮遮掩掩的……像个娘们!
关宁心情高兴,道:
“说吧,柴先生既然是柴绍将军的部下,也有守城的责任,小生愿意出力。”
“关公子仗义!在下是想……”
“等等!”
柴绍的话说到一半,被关宁打断。
“在柴先生开口之前,我有一事,拜托柴先生先帮我去办。”
柴绍拍拍胸脯:
“关公子只管吩咐,柴某照办!”
关宁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折叠的整齐。
“这里有一封信,你让人快马加鞭交给我哥。”
大军行军速度不快,至少没有单骑快。
而出发的时间不久,现在去追,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追得上。
柴绍接过信,示意一个值守的士兵去办。
“好了,这回可以说了,不过,要不要换了地方说?我在这站了快两个时辰……腿麻了!”
柴绍:“……”……
李唐大军,铺满了官道。
来往行人主动避让,望而生畏。
大军正中央。
李渊的车架夹杂其中。
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位唐国公府的公子如众星拱月般跟在马车周围。
“世民啊,关公子胸怀天下,是你的朋友,你却遮遮掩掩迟迟不肯介绍给为父认识。”
李渊的口吻中带着责怪。
李世民苦涩道:
“父亲,这事怪不得儿臣。”
“非必要之时,关宁很少抛头露面,他不喜欢被人打扰,也不喜欢官场生活。”
“他为儿臣解决万难,儿臣作为他的朋友,自然也要照顾他的感受。”
李渊捋须而笑。
关宁和世民的关系,语言难以形容。
如今元霸在关宁府上。
关府和唐国公府,隐隐之间已经有了羁绊。
“旷世之才,怎能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市井之辈呢?这辱没了关公子的才华!”
李渊不会只甘心让关宁隐居于民间。
现在征讨天下。
李渊也不想将关宁拉入乱世之中。
等到未来天下平定,自己成为了天下之主。
那个时候。
将关宁拉入朝中,哪怕是个闲职,偶尔问问计也好。
李元吉不屑一顾。
会写诗有什么了不起?
刚刚那种场面,不用写诗也能解决。
“父亲,二哥都说了关宁不喜欢官场,您又何必留恋他呢?”
“他现在是父亲的子民。”
“若有需要他施以援手的地方,父亲只管征兆。”
“他若敢不从,儿子便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以武力相逼,李元吉向来喜欢如此。
“愚蠢!”
李渊没有正眼看自己的三儿子,怒骂一声。
“难道儿臣做错了吗?”李元吉表示不服。
“我让你做事动脑子!别睁眼闭眼打打杀杀,跟个莽夫一样……老夫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狗东西?”
李元吉心情郁闷。
我怎么了?
至少我算个正常人!
你再看看四弟李元霸,正常吗?
“父亲偏心!”
李渊说道:
“为父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何时偏心过?”
“在这几个儿子中,父亲骂我最多,却很少骂大哥二哥。”
“还有元霸,他发病的时候,将唐国公府搅的天翻地覆,也不见父亲责骂。”
还能这么攀比?
李渊无语!
“我会向父亲证明,我比二哥强!”
“你怎么证明?”
差距明显。
李世民近乎碾压李元吉。
李元吉愤愤不平道:
“我已与二哥约好了,等到大军第一次驻扎,各挑选五十名士兵进行演练。”
“看看到底谁练出来的兵,战力更强!”
“儿子有信心取胜!”
李渊面容苦涩,叹气道:
“元吉,听为父一句劝,你二哥就在这,跟你二哥说,咱们认错,不比了!”
“凭什么不比?”
李元吉每天都在想着这件事,绝不轻言放弃。
“你会自取其辱的!”
李渊不怕拆台儿子。
等到李元吉输的时候,他的心情会更难受。
“父亲凭什么认定我会输?二哥尽可派出自己最精锐的玄甲军,咱们好好碰碰!”
李元吉说完,纵马奔到前军去了。
李渊默然。
不知道该不该为李元吉求个情。
大军继续进发。
一单骑从后方疾驰而来,快速来到李世民身侧。
“二公子!”
“何事?”
李世民看向来人,问道。
“柴将军托我给二公子送一封信,说这封信是关公子给二公子的,请二公子亲启!”
“宁弟写的信?”
李世民接过信,打开。
上面。
是关宁早已准备好,送给李世民的诗。
他要做到雨露均沾。
既然送了一首诗给唐国公和三军将士。
又怎么能少了自己的老哥?
李世民的目光,看向那七言绝句。
“千里黄云白日曛,”
“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李世民嘴唇轻启,跟着阅读。
读完之后,心绪昂扬。
“宁弟有心了!”
李世民抬头,望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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