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道:“患者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他的脊椎伤得太重,以后很可能会影响行走。”
两人闻言,齐齐愣在当场。
“您……您什么意思?”李欢还带着一分希冀,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叫影响行走?”
医生无奈地说道:“就是说,你爸爸以后有很大的可能会瘫痪。”
这话对于李欢和刘丽祯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久久站在抢救室门前回不过神。
……
另一头,战初尧陪着宁清去警察局录口供。
两人刚进去,就看见几个学生正好从审讯室出来,看样子也是来作证录口供的。
众目睽睽之下行凶,周琪这回绝对跑不掉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宁清愣神间,就有警察同志来请他们过去。
有战初尧陪着,她把自己和周琪的矛盾,以及周琪对她的所有针对、陷害都跟警察同志说了一遍。
警察同志听完,面色严肃得不行,“宁同志,你说的这些我们一定会去彻查的。一旦证据确凿,周琪就是故意伤人,届时还希望你能出庭作证。”
“好,没问题,我一定尽全力配合。”
录完口供,宁清有些脱力,被战初尧搂着走出讯问室。
一出来,两人就看见周永新夫妇坐在长椅上抹眼泪,宁清先是一愣,随即直接转头
,轻声对战初尧道:“咱们走吧。”
老俩口一看就是在为周琪担心,她这个外人还是不要去掺和的好。
她不想掺和周永新夫妇看到两人却主动迎了上来。
“孩子……”周永新愧疚得不敢去看宁清,低着头,哽咽道:“这些年来是我们对不起你……当年也怪我们疏忽,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对……对不起。”王淑芬也抹着眼泪,泣不成声,“是我们对不起你!”
宁清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眶有些酸涩,她用力地闭了闭眼,什么都没说,只冲着周永新夫妇点了点头,就拉着战初尧走开了。
这迟来的道歉到底是有什么用?!
如果道歉就能抵消她这二十多年来受的苦,还用法律有什么用?!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战初尧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心里一阵止不住的疼,“别难过!”
两人上车后,宁清想了想,道:“老公,你送我回学校吧?”
“明天再回吧! ”战初尧轻笑一声,满脸的神秘,“我要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宁清闻言,歪着头看他,眼里满是疑惑,男人只好笑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休息会儿,到了我叫你。”
宁清看着神秘兮兮的男人,不知道这家伙搞什么名堂,但她确实累了,从在学校被砸到医院,发生的一系列
的事儿都太突然了,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要好好理一下思绪,便点头靠在了后座上。
战初尧看着媳妇闭上眼,便发动了车子,他上次从鸢城回来就挑了一处四合院,打算收拾好后就把他妈和萱萱接过来。
前几天刚收拾好,今天正好带媳妇过去,免得她自己回去瞎想,
到了地方,宁清被他带下车进了院子,顿时发出看一声惊“咦”回头看向男人:“你,你这是把红山村的房子办到这儿了?!”
战初尧被她这话给逗笑了,宠溺的揉了揉迷糊的宁清,笑着道:“小脑瓜想什么呢?这是我让工人们按着图纸一点一点改造起来的。”
“媳妇儿,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了。”战初尧用侧脸贴了贴宁清,语气温柔,“等过两天,我就把妈和萱萱接过来,以后咱们一家人就可以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了。”
那些不重要的人,就全部忘了吧。
宁清怎么可能听不出战初尧的言外之意,她转身搂住男人,道:“老公,你放心吧,我没事。”
“前二十年,我没有他们,不照样长这么大了吗?现如今我有你、有儿子、有咱妈,萱宝儿,还有小叔小婶,这就已经够了。”
战初尧闻言,勾唇笑了,低下头来亲了亲宁清的唇。
“嗯,你有我们,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
会站在你身边,一直在!”
宁清还是第一次听战初尧说这样的话,一时间有些愣了。不过反应过来后,她的心里立刻就升起了一股甜蜜。
“我就知道老公对我最好了!”
小夫妻俩腻腻歪歪了一会儿,战初尧就自告奋勇地去厨房做饭。
吃过晚饭,两人就在新家住了下来。
第二天,战初尧送宁清回学校,特地把车开进了学校,直接把人送到了教学楼。
宁清坐在车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老公,你这是不是太高调了?”
协和医学院是深市最好的医学院,在全国也是排得上名校,这里的老师大都有一些背景,学生们以后肯定也是会进入医疗行业。
宁清怕战初尧高调行事,会惹来什么闲话,对他的事业不利。
战初尧笑笑,丝毫没把那些目光放在心上,他拉过宁清的手,凑在唇边吻了吻,“媳妇儿,咱们可是领了红本本的合法夫妻,别说我送你上学,就是这样,也没人能说些什么。”
宁清被他说得难得有些的害羞了,她抽回自己的手,赶紧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扔下一句“我先走了”,就跑得无影无踪。
战初尧看着小妻子落荒而逃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宁清下了车,一路狂奔进教室。
她一进教室门,同
学们立马围过来嘘寒问暖,李小琴更是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宁清,你没事吧?昨天的是我听说了,周琪真他妈有大病,居然想砸人!”
昨天李小琴先回了宿舍,她刚喝了口水,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惊呼。
她刚开始不以为意还趴在窗户上看热闹,最后觉出不对劲跑下楼,宁清和那个受伤的人已经被送去了医院。
“我没事。”宁清摇了摇头,说:“那块石头没砸到我。”
“那个人呢?”有同学问,“我看他伤得挺严重,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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