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推开景羡的手,往回走。
温旎没给他面子,景羡也不在意,而是在她身后喊了一声,“我再约你啊。”
说完才对着傅西聆道,“傅总不出来?”
傅西聆这才冷着脸从里面走出来,景羡走了进去,电梯门即将合上,他又按下按钮,对着傅西聆说了句,“我要追温旎,应该和你没关系吧?我听说你们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分手了。”
傅西聆眯起眼眸,冷冷地看着他。
然而景羡并不在意他的答案。
他只是通知他一声而已。
景羡朝他一笑,电梯门重新合上。
傅西聆握紧拳头,脸色异常难看,他走到温旎办公桌上,不容分说把她拽去了会议室。
温旎怕制造出动静,只好跟着他过去。
关上门,傅西聆劈头盖脸就问,“他来找你做什么?”
温旎抬头看着他,“提醒我注意安全。”
傅西聆冷笑,“他倒是会做好人。”
“问完了吗?问完我要去工作了。”
温旎说话的腔调很淡,就好像不愿和他待在一个空间内,强忍着而已。
傅西聆心里的怒气又被逼了出来,他掐住她的手腕,举高。
温旎吃痛,只好抬头瞪着他,“你放手。”
“和他说话就有时间,和我就没有?”
温旎心中何尝不委屈。
尤其听到景羡说他和沈汐的关系以后,她想要装作不在意,可心里到底挺不是滋味的。
她抬头,唇边扯出一个虚无的笑,“对。”
“你!”
傅西聆觉得自己能被她活生生气死。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能这么气人?
他深吸一口气,“你想要和他交往?”
温旎试图甩开他的禁锢,
“傅西聆,你到底要如何?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还要我说几遍。既然没有关系,你又是以什么样的立场一而再再二三的质问我。难道分手后我和别人交往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傅西聆周身气温骤然下降,“你想和景羡交往?”
温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是景羡,也会有别人。傅西聆,你到底在做什么?我真是搞不懂你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蓦然说了一句。
温旎顿了顿,垂了眸,“以前是懂的,现在不懂了,不然你告诉我,我也好明白。”
接着是一阵沉默。
温旎深吸一口气,试图想从他的手下抽出手腕,傅西聆却扯得更紧了。
温旎怕闹出动静,可又实在生气,情急之下抬起高跟鞋就要去踩他。
傅西聆却直接扣住她的腰,将她底在墙上,压着声道,“嫁给我,我就放过他。”
温旎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这是求婚?
可听着怎么像威胁?
这短暂的几秒钟,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温旎艰难地抬起头,目光艰涩地看着他,“为什么让我嫁给你,你爱我?”
傅西聆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让你嫁给我,一定要爱?”
温旎搞不懂了,“不然呢?”
傅西聆皱着眉,嫁给他这句话本就是脱口而出,他没有多想。
现在她逼着要一个答案,他想了一会儿,找到一个理由,
“你对我不一样,我也不想看到你嫁给别人,毕竟你是我第一个女人。如果非要找个人结婚,你最合我心意。”
温旎笑了,却是没有任何笑意的笑容。
她原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告白的话,结果不过如此。
她和别的女人的区别也就是因为她是他第一个女人,欺骗过他,让他不甘而已。
这个人换做另外一个人都可以,不一定是她温旎。
思考这一分钟里,傅西聆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跳出来。
他不过冲动之下说出口,为什么会觉得满心都是期待,甚至紧张,怕她拒绝。
然而看着她越来越冷的脸色,他的心却越来越沉。
她像是想通了什么,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嫁人,只会因为爱。”
傅西聆下意识皱了下眉。
温旎扯了扯唇,“我不爱你。”
男人漆黑的瞳孔骤然紧缩。
“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那有结婚的必要吗?牵强的结合,我不认为会幸福。”
傅西聆咬紧腮帮,“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用试,因为我不会拿婚姻去赌。”温旎不再看他,“你可以放手了吗?”
等了一会儿,傅西聆松了手。
温旎拉开门就要走,似想起什么,淡淡道,
“温时墨也好,景羡也好,我不会和他们在一起,所以你也没必要拿那个话来威胁我。”
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温旎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差点没有站稳,随之而来的是心底一阵阵发凉。
就算之前说分手,发狠话说再也没有关系,心情也没有像此刻这么无力。
这种无力更像是一种认定,他真的一点儿也不爱自己。
傅西聆也没好到哪里。
他对温旎一句不爱耿耿于怀。
以至于心情差到极点,和纪秦川越好的事也不管了,直接离开。
纪秦川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却又听前台说人早就来了。
他找来温旎,“听说他来了,人呢?”
温旎淡淡的,“我这么知道?”
“你们不是进了会议室吗?说什么了?”
温旎不想说,“没什么。”
纪秦川看了她半晌,最后叹气道,“我们合作已经开始了,你再怎么不想理他也忍一忍吧,惹恼了他我看他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温旎没什么情绪,“我知道了,以后应该也不会了。”
纪秦川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也知道自己有点强人所难,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原敞被傅西聆叫来拳馆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会再一次成为人肉沙包的,直到再一次挡住他的重拳之后,他举手投降,
“停停停,再打下去我又要进医院了。”
想起三年前再美国医院里一个人躺了那么久,他就已经厌恶了医院的消毒水味儿。
傅西聆这打法简直要他的命。
傅西聆停下,靠在围栏续航喘息。
原敞擦着汗,给他递上一瓶水,“和温旎又吵架了?”
傅西聆喝水的动作一顿,接着把整瓶水从头顶浇下。
“不是她还有谁。你什么时候为其他人这么反常过,只有她。”原敞吐槽了一句。
傅西聆擦干脸上的水,沉默了片刻,“我和她求婚了。”
“噗。”原敞正在喝水,差点没被呛到。
好不容易停下咳嗽,他瞪着傅西聆,“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怎么回的?”
“她问我爱不爱她。”
“然后呢?”
傅西聆喉咙顿时像是被堵了一下。
原敞明白了,“你不爱她。”
傅西聆这么聪明的人,难得露出了迷茫之色,什么是爱?
他在乎她,想象和她结婚也不反感,甚至还很期待。至少从没有女人让他会产生结婚的念头,只有她。
这还不够吗?
可想到她回的那句,傅西聆心口就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原敞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纠结了一番,还是说出口,“我觉得三年前一定是发生过什么?”
傅西聆淡淡的,“什么意思?”
“我之前不是去找过她吗?她曾对我说,说所有人之中只有我没有资格质问她。她为什么会这么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