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请了假,直接回公寓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买了张最近的机票飞去了北城。
安城离北城有两个半小时左右的车程。
温旎直接在平台上叫了一辆车,又付了双倍的价钱,才有车愿意接单。
等她到四方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她找到酒馆老板说明原因,老板告诉她,今天温时墨并没有去。
温旎不死心,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老板,如果他再来麻烦你打这个电话通知我。”
老板也是个热心的,他记下号码后问,
“如果他问起,我该说你是谁呢?”
“我是他妹妹。”
“原来是这样。”老板好奇了一下,“看他不是安城人,穿衣打扮看着非富即贵,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个小城来?”
温旎笑了笑,并没有解释。
老板也知道涉及私事人家怕是不好说,便没有追问,“行吧,他如果来我给你打电话。”
“谢谢。”
温旎走出酒馆。
看着这座已经在记忆中褪色的城市,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他来这里做什么?
她都已经不太记得这个地方了,他来这里能做什么?
温旎拎着行李走在陌生的街道,思绪万千。
安城,是林望舒领养她的城市。
那时候她才三岁多,其实已经完全不记得她领养自己时候的情景了。
只是后来病中的林望舒说起,说她在三心福利院收养她的时候,那时候小小的她很是瘦弱,她一看见就决定要领养她了。
除了这个原因,还因为林望舒和她过世的妈妈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当时温旎还想问好多,可林望舒不肯告诉她她的身世。
后来温旎十五岁的时候,不知怎么班里的同学就知道了她不是温家真正小公主,而是个养女,都嘲笑她是山鸡,说她妄想当凤凰。
她年少气盛,离家出走回了安城。
温时墨得知后气急了,紧跟着来安城找她。
终于在当年的福利院找到她。
后来温时墨好不容易安慰住她,兄妹俩在福利院度过了世外桃源般的一天一夜。
对了!福利院。
温旎停下脚步,想到温时墨可能去的地方心脏都剧烈跳动起来。
她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三心福利院。”
司机看了她一眼,“姑娘,现在大晚上的去福利院做什么?那里挺偏的。”
温旎着急,“我有事。放心,你付你双倍车钱。”
一听回来的路费有了着落,司机也不再多话。
温旎这么多年没来了,其实也不太清楚福利院现在的位置,开了半个小时后,车子经过的道路车流越来越少。
说实话如果不是她有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国外生活的经历,又有点防身的能力在,还真不敢大晚上跑这儿来。
一路上臆想了很多可能,还好遇到的司机是个好的,把她放在福利院门口就走了。
现在已经快十点,福利院大门早就锁了。
还好门口有保安,温旎拖着行李走过去。
保安有点上了年纪,从监控里看到温旎,连忙从保安室出来,
“姑娘,你找谁呢?”
“大叔,我来找人。”温旎拿出手机,从网上翻出温时墨的照片,递给保安看,
“大叔,请问他这两天有来过吗?”
大叔带上老花镜,仔细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几乎立刻就道,
“温先生啊,他今天还在的。”
温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住在这里?”
“是的,院长本来要给他安排个酒店的,他说不用,就住在孩子们的宿舍。”
温旎没想到真的找到他了,一时有点难以自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道,“大叔,能不能带我去找他?我是他妹妹。”
大叔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有点迟疑,“你这么不打他电话?”
温旎解释,“他这几天关机,我联系不上。”
大叔还是不敢轻易相信,虽然一个女孩子也不可能做什么事,但里面有孩子,更是他职责所在,不能轻易放外人进去。
只能说人长得漂亮真的有优势。
大叔退一步道,“要不这样,你等一会儿,我帮你去喊他出来。”
温旎不在意多等一会儿,于是欣然同意。
大叔很快走了。
安城的温度有点低,温旎只穿了一件薄风衣,此时站在外面,夜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想到温时墨竟然真的在,她一时又很激动。
这时,风衣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原以为是姜听也,她来安城还没来得及和她说,然而当来看到来电显示是傅西聆后下意识就想挂断。
但又想起他今天在办公室的样子,还是先不要得罪。
她面无表情的接通,“傅总,有事吗?”
“你在哪?”
温旎皱眉,“我在哪不需要告诉你吧?到底有什么事?”
察觉到她的不耐烦,傅西聆呼吸都停了几秒,在温旎要挂断时前沉声命令,“明天一早到公司来开会。”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温旎先是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气笑了,
“傅总,我不是贵司员工,况且我今天已经请假了。”
傅西聆几乎一字一句地问,“你为什么请假?”
温旎深呼吸,“无可奉告。”
“你不在南城!”
“傅西聆,你不觉得你干涉得过多了吗?我说了,我在哪都和你无关。你如果没其他事我就挂了。”
温旎被他质问的语气惹毛,又看到温时墨顶着夜风正从里面走出来,便没等傅西聆有什么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她收起手机,收敛起情绪,静静地看着夜幕中挺拔的身影向她走过来。
温时墨看到大门口站着的人真的是她后,脸上的表情一时难以形容,似喜又似悲,还带着点儿责怪,
“你这么一个人跑过来了,万一路上出什么事怎么办?”
温旎沉默地看着他,眼眶渐渐泛酸,“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躲到这儿来?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很担心你?”
温时墨哑着声道,“我只是来散散心。”
“只是散心的话为什么会把所有联系方式切断?既然昨天打了我的电话,为什么不留个信息?如果不是我突然想起,我就以为是骚扰电话而错过了。”
温旎不知道温时墨是这么想的,还有几天就是婚礼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闹这出?
她甚至在想,他是不是想要逃婚?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