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宋娇娇嘟嘴道:“二姐姐是不是把我当外人,有心事却不同我说!”她捂着心口,“我好伤心的!”
夏侯永遥忍不住笑了,“胡说什么?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所以觉得没必要讲。而且,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只是……”
她只是谨慎又小心,不想做多余的事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是家具摆件,只要不是黑白二色,她都无所谓。
作为公主,内务府即便贪婪,也不敢克扣于她。
“一听只是,我就知道这里面有故事呢!”宋娇娇眨巴着眼睛,小狗狗一样把两只爪子搭在桌案上,期盼地看着夏侯永遥,就差吐舌头了。
夏侯永遥从不认为自己是心软之人,可面对可爱软糯的宋娇娇,她却有一种不想看到她失望的心情。
这时,坐在椅子上拿着果子啃的夏侯永彤却开始簌簌落泪。
“这是怎么了?”宋娇娇赶快拿出帕子帮三公主擦眼泪,心疼地道:“三公主是怎么了?可是因为我和二姐姐说话忽略了你,你生气伤心了?”
夏侯永彤借着宋娇娇的手中的帕子擤了下鼻涕,带着哭腔道:“你们有故事不告诉我,你们有好多小秘密,你们是不是嫌弃我小,不想同我玩了?我也可以养花草,我还可以帮很多忙,你们不要不理我。”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宋娇娇被她哭懵了。
二公主夏侯永遥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边让宫婢端盆清水来,一边点着小妹妹的额头道:“这是个娇气包,怎么这么会想啊?我们嫌你小,不想和你玩,你为什么还能坐在这里吃吃喝喝?”
夏侯永彤吸了吸鼻子,想了想,“二姐姐诶说得对。”
宋娇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抱了抱她,“三公主,你真可爱。”
“我可爱吗?三皇兄总说我是跟屁虫,可我从来没有跟着三皇兄跑呀!”夏侯永彤不高兴地噘嘴,“就因为三皇兄总说我,弄得五皇兄和六皇兄也不同我玩了。”
“好贪心呀你!”夏侯永遥很有姐姐风范地把小哭包抱过来,“你有我和老四还不够,竟然想让所有人围着你转,陪你玩?”
夏侯永彤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声音带着哭泣过后的沙哑,“也没有,我就是很怕三皇兄,所以才希望身边的人多一些嘛!”
又是三皇子。
舅舅们说过,宫里的一条狗的心眼都比宫外的人多。
夏侯永康也说过类似的话。
宫里任何人都不可小觑。
宋娇娇记得很清楚,三公主夏侯永彤比她小两岁,又是正月生辰,而她的生辰却是冬月。
若按月份的话,三公主也就比她小一岁多一点。
也就是说,过了除夕,三公主就满四岁了,而她还是五岁,要等到冬月才满六岁。
四岁,便已经如此有心机了?
她进宫这么多日子,从未在三公主口中听到过其他皇子的名字。
圣上有三位公主,大公主她还未见过,二公主喜静少语,只有聊到她感兴趣的话题时,才会开朗多言。
三公主娇弱胆小,总喜欢围着二公主撒娇,好似眼里只有这一个姐姐一样。
这样的三公主频繁提起夏侯永明,引起了宋娇娇的警惕。
三皇子被罚是昨天的事,好巧不巧的,昨儿她宿在二公主处,而二公主还问过她圣上如何最后是如何惩戒三皇子和承恩侯的。
只是她没有说。
一夜而已,三公主变了性子不说,还频繁提起三皇子……
若她按着三公主的话头说,岂不是要安慰三公主不要害怕,因为三皇子被禁足了,他们可以有足足一个月的时间看不到三皇子那张讨人厌的脸。
宋娇娇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道:“怕什么呀?虽说三皇子是皇后娘娘所出,可你们都是圣上的孩子,若三皇子欺负你,你可以去找圣上告状的呀!我就是这样,谁若欺负我,我就去找外公和舅舅们告状。”
三公主侧头躺在二公主的肩膀上,小肩膀一缩一缩的,一言不发。
她偷偷掀起眼皮看着二姐姐的脸,咬牙道:“可是我去告状的话,母后一定会不高兴的呀!就像……就像这几日!母后因为三皇兄被罚,心情不好,宫里人进出都不敢大声说话。”
宋娇娇眸光一闪,这几日?
明明就是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当时皇后在御书房,她相信他们离开后,皇后也不过是回坤宁宫,而不会随意走动。
亲生儿子被罚,她恨得把人的耳朵和嘴巴都堵住,又怎么会四处宣扬?
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而且皇后还忙于筹备除夕夜宴,三公主更不可能这个时候后去坤宁宫请安。
那么,她是怎么知道这几日皇后心情不好的?
“我不知道呀!”宋娇娇没心没肺地剥花生吃,“皇后娘娘最近很忙,我听说大公主都跟着忙进忙出呢!若是真心情不好,应该是太累的关系。我要是累到了,就不想说话,也不想吃东西。”
见夏侯永彤还要说什么,二公主一把捏住她的胳膊,道:“眼看着除夕一过又长一岁,可不许再这样娇气了。父皇喜欢爽快爱笑的人,你总这样哭鼻子,小心父皇罚你压岁钱。”
夏侯永彤的嘴巴张了张,慢慢地长出一口气,小声道:“我。我知道了!我不会在父皇面前哭鼻子的。”
“要不要出去玩雪?”宋娇娇像是屁股下有钉子一样动来动去,一副想出去玩的样子。
夏侯永彤刚要说话,便想到什么一样,偷偷看向抱着她的二公主。
“看我做什么?”夏侯永遥哭笑不得,“哪次我没让你玩痛快了?”
她把夏侯永彤放下,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下,“出去玩吧!不然等娇娇离开,你要好几日见不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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