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辞忧觉得他被捂眼睛的时间长得离谱。
他等啊等,等啊等,等的感觉都要睡过去了,他爹爹还是捂着他的眼睛。
最后这小家伙索性直接靠着他们眯起了觉。
等两个无良父母亲够了,小家伙呼吸都变得绵长平缓了。
江晚红着脸,在霍长安身上掐了好几下,小声道:“你不要脸!”
霍长安不躲不闪,又亲了她一口。
江晚气鼓鼓地瞪他。
霍长安很无辜的样子,“忍不住嘛。”
江晚嘴角一抽,“你忍不住……你什么都忍不住……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
她难得这样幼稚的吐槽一个人。
霍长安听得脸上笑盈盈的,一点都不觉得被骂是什么坏事。
嘴唇凑到她耳畔,“你今天好看,像仙女一样,美得我脑袋都要晕了。”
江晚耳朵又红又烫,低声骂道:“流氓!”
霍辞忧打瞌睡打得迷迷瞪瞪,忽然听见这骂声,瞬间惊醒,“流……流氓?哪里呀?流氓在哪里?”
这对父母显然已经将这小家伙忘了个一干二净。
此刻一脸尴尬。
江晚猛地推开霍长安,“你!带着你儿子洗床单被罩!”
“啊?”霍辞忧眨巴眨巴困倦又迷茫的眼,“为什么我也要洗呀?我也干坏事了吗?”
江晚捏捏他的脸,“对!你也干坏事了,你都被你爹爹带坏了!就惩罚你们父子俩洗床单被罩。”
“好吧好吧。”小家伙勉强接受了,他也算是个很会洗衣服的小崽崽。
这种惩罚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甚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最后,父子俩抱着床单被罩,可怜兮兮的出了卧房。
江屿安他们提着兔子和大鱼回来时,父子俩头对着头,正埋头专心清洗着。
搓着床单被罩,霍辞忧小身体都洗的一颠一颠的,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气。
肉乎乎的小脸蛋也鼓鼓的,像是在面对什么严肃的事情。
“小辞,姐夫,我们在山里弄到了兔子和鱼。”
霍辞忧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分神看向他们,看见他们手里提着的大鱼,小家伙不由得想到娘亲做的烤鱼,瞬间吞起了口水。
霍长安也看了看,两条大草鱼,估摸着一条就有六七斤。
“楚奎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过来?”
“还能为什么呀?”还不等江屿安和许言说什么,霍辞忧就嚷嚷起来,“他要给他儿子送大鱼呀!”
“他儿子?”霍长安眉头拧了拧,“他哪里来的儿子?我怎么不知道?”
“嗨呀!”霍辞忧放下手里的床单,拉开畅谈的架势,“还不知道吧?”
那小表情,那小姿势,就跟村口八卦的大爷大娘似的,模仿的非常到位。
声音还压低,“就那漂亮叔叔,他喜欢姑姑!想当文文的爹爹呢!”
那表情看得霍长安一阵恶寒。
“……好好说话,给我正常一点。”
小家伙:“……”
被训了一声,小家伙这才坐着身体,一双小手乖乖放在腿上,说起话来也正常了。
“然后文文也想当漂亮叔叔的儿子,他们两个是双向奔赴!”
“前几天他们两个已经说开了,所以漂亮叔叔现在整天追着他儿子跑,他已经把我彻底抛弃了!我再也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了。”
说到这里,小家伙表情带着一丝忧愁,“唉……果然呀,人心都是会变的,没有谁会爱谁一辈子,人啊,都是自私的。”
霍长安嘴角狠狠抽了抽,实在受不了他这悲春伤秋的样了,“这和自私有什么关系?”
“就是人都只会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好呀,这就叫自私。”
我是小家伙自创的理解。
霍长安心里诧异的同时,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他临走,发现了楚奎和霍长月之间的不同寻常。
要是两人真的能在一起,也算是个好结果。
沉默了一会儿,霍长安忽然眯起了眼睛,“霍小辞,你告诉我,你刚刚说的这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是三四岁的小孩会说的吗?
这怕不是上辈子忘喝了孟婆汤吧?
江屿安摸了摸鼻子,忽然出声:“那个,我先进去了,我才想起来,我今天早上还没有练字。”
说完放下手里提着的鱼就跑了。
许言也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似乎不是时候,也进去了。
霍长安没放在心上,继续盯着自己眼前这棵小歪脖子树,“说话。”
霍辞忧咽咽口水,小眼神天真懵懂。
一看这傻乎乎的样子,刚才那些话肯定不是他自己想的。
挠挠头,又左右环顾了一圈。
霍长安揪他的脸,“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小家伙没办法了,他是破罐子破摔,“我在书上学到的呀!”
“你认识字吗?还我在书上学的……”
霍长安显然是不相信,“你这个小傻样,会看书就怪了。”
霍辞忧一听,气炸了,小脾气瞬间蹭蹭蹭往上冒。
撸了撸袖子,气鼓鼓道:“谁跟你说我是小傻蛋了?我每天跟着啾啾一起看书,我听着他就给我讲了好多好多故事,我已经学会了很多道理啦!”
“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现在是成熟稳重,参悟人生大道理的霍辞忧!”
“你竟然敢怀疑我?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知道不?”
霍长安:…………
沉思了一会儿,他缓缓抬头,看向了江屿安房间的窗户。
在他看过去时,只听“砰”地一声,敞开了一条缝的窗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关了。
霍长安:……
原来小歪脖子是被大歪脖子带的。
好了,现在家里估计是有两棵歪脖子树了。
偏偏小歪脖子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成长出现了什么问题,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