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只有奶奶给他做了一件灰扑扑的小棉袄,他特别喜欢。
可穿上的时候,却被娘亲骂了。
说穿上丑兮兮的,说他奶奶做的衣服臭烘烘的,说他一个小男孩儿穿什么厚衣服?
村里其他小娃娃穿的也不好,就他金贵。
后来,他就不敢穿了。
过年,娘亲回来之后,他便又穿上了自己的小破棉袄。
他记得好冷好冷,他的手和脚都长了冻疮,特别痒,也特别疼,晚上都睡不着。
但现在想起来,他突然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经历过的。
今年娘亲给他做了好多好多漂亮的厚棉袄,爹爹回来了,爹爹还给他买了漂亮衣服和漂亮面具。
现在,爹爹娘亲竟然还给他买了只有有钱的小公子才能带的小首饰。
开心之余,小家伙却格外的恐慌。
总有一种福气享够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了的错觉。
这种感觉太莫名,也太强烈。
霍长安和江晚努力哄着。
不知过了多久,小家伙哭累了,他倒在霍长安怀里,眼睛又红又肿。
江晚凑过去亲了他好几口,霍长安也亲了好几下。
“别哭,以后爹爹娘亲每年都给你买小礼物,我们崽崽就是得拥有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江晚表情格外认真。
霍辞忧突然抱住她。
“娘亲,我喜欢你,我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
小奶腔颤悠悠的,好不可怜。
霍长安听不出来小家伙是什么意思,“什么他?崽崽,你不喜欢爹爹?”
霍辞忧晃晃小脑袋,乖乖软软,“喜欢的。”
“那你刚才说不喜欢他是什么意思?”
小家伙摇头,“这是秘密。”
江晚愣愣地看着小家伙清澈水润的眼眸,心脏一钝一钝的。
“娘亲。”小家伙捏着她的亵衣衣摆,紧紧的,“娘亲会一直陪着我的,永远不会离开的,对吗?”
他的眼睛没有圆圆的,眼底是江晚的影子,装的满满的。
江晚鼻尖一酸,轻轻抱住他,“嗯,娘亲永远会在崽崽身边,谁也没办法抢走你的。”
小家伙眉眼弯了弯。
霍长安听不懂,他着急得,“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整的这么煽情,奇奇怪怪的。”
母子俩齐刷刷看他,“这是我们的秘密!”
霍长安皱了下眉,很不满,直接将他们俩一把抱进怀里。
抱得特别紧,“你们俩一个是我的娘子,一个是我的崽崽,都是我的,竟然还偷偷藏着秘密!真是让我伤心!”
说着说着,对着他们的脸左亲一口,右亲一口。
幼稚极了。
江晚和霍辞忧被他亲得笑出了声。
“你这人真烦!”江晚闪躲着。
“别亲啦!爹爹,你亲得我脑瓜子疼!”霍辞忧扯着小奶腔吐槽。
闹够了,江晚把木盒子里的首饰取出来,挨个给小家伙试。
小家伙太喜欢了,恨不得所有的东西都挂自己身上。
霍长安:“我们崽崽有那么多的首饰,以后每天想戴什么戴什么,换着戴。”
霍辞忧兴奋的直打滚儿。
一双小手摇摇晃晃,听着他的新镯子上小铃铛的响声,脸上都笑开花了。
乐够了,霍长安一把将他丢进被窝里,“好了,兴奋够了就睡觉,总在被窝外面滚,着凉了可怎么办?”
小家伙冲他吐吐舌头,“知道啦~”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都做了个美梦。
大年初二,霍二叔家的大女儿回来了。
霍二叔家有一儿一女,女儿叫霍长月,儿子便是霍长风。
霍长月已经嫁出去四年了,但是嫁得远,两年都没回来,也一直没有消息。
听到她回来,霍长安带着一家子都过去了。
霍长月比霍长安早成亲两个月,两人年纪相仿,幼时都在一起玩儿。
许久不见,霍长安都有些想念这个姐姐了。
只是来到霍二叔家,看着那个皮肤蜡黄,身材消瘦,穿得灰扑扑的女人,霍长安愣住了。
他一时之间都没认出来这是曾经那个清秀漂亮,温柔爱笑的姐姐。
再一看,霍二叔家每个人脸上都没有任何喜悦,都愁眉不展。
江晚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霍辞忧也乖乖没说话,他抱着江晚的腿,好奇地盯着霍长月身边的小弟弟看。
看着这个小弟弟,他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小娃娃瘦瘦小小,怯生生地躲在霍长月腿边,谁看他他就往霍长月背后藏。
霍辞忧皱起了眉头。
霍长安眉头紧锁,慢慢走到了霍长月身边,“姐,你怎么……”
霍长月对他浅浅的笑着,她一笑,霍长安忽然就又想起了那个熟悉的姐姐。
“长安,你平安回来了,真好,我们长安还是和以前一样俊俏。”
霍长安:“姐,你……姐夫呢?”
他一问,霍长月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了。
霍长安不明白,霍长月的丈夫在隔壁的县城,坐马车一天就到,那人家世很好,家里开了饭馆,一嫁进去就是夫人。
他们一家也都了解过的,不可能会是如今这番景象啊。
霍长风坐在一边,气得浑身发抖,“哥!你不知道拿狗娘养的徐涛,他纳了妾!
那妾给他生了一双儿女后,那对狗男女就欺负姐姐和文文,甚至……甚至他还休了姐姐,连文文他也不要。”
“什么?!”霍长安握着拳头,咔咔作响。
“明日就去找他!”
“不!现在!”霍长安恨不得把那个欺负他姐的渣男大卸八块。
当初天天来家里各种献殷勤,结果娶回家了,就不珍惜了!
“长风!走!”
霍长月连忙拉住他,“长安,别!你们别去!”
“姐!那畜牲都这么对你了,你还维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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