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有点生气,可是端上了碗,楚奎就瞬间什么气也没了。
这个骨头肉吃起来怎么那么香?
以前在山寨的时候,他可不吃骨头,只吃纯肉!
那时候觉得大肉很香,可现在想来那些肉可没什么味道,不好吃!
还有这虾子怎么那么大只?怎么会把虾做的这么好吃?
还有这个肉片怎么那么嫩?水煮的肉有那么嫩吗?
楚奎满肚子都是疑问,可是嘴里却没停下来过。
大口大口塞着,吃相粗鲁的其他镖师们都不忍看。
比起他,他们其他人可是斯文多了。
镖师们吃饭吃的很快,仅仅半个时辰,就都吃饱了。
一个个靠在椅子上,揉着肚子舒坦地直哼哼。
楚奎舔舔唇,“师傅!我跟你来,真是来对了!又能跟你学东西,又能吃这些好吃的!”
“楚奎,你不知道吧?以前文涛都不进我们镖局的,你猜猜最后他又怎么愿意的?”
“咋愿意的?”
“就为了这口吃的,他才答应的。”
楚奎哈哈大笑,“那他可真没出息!丢人!”
他笑的格外粗犷,。
洛小望他们几人,看的一脸嫌弃。
满脸都是胡子,真是个不修边幅的鲁莽大汉
江晚看向楚奎,“长安,这位大哥是你们在路上新招的镖师?”
楚奎摸了一下后脑勺,对着这漂亮姑娘,难得有些羞涩,“嘿嘿嘿,师娘!我只是跟着我师傅,也算半个镖师吧。”
看着他满脸的胡子,对着人笑,莫名有点慎得慌,江晚感觉背都有点发凉。
“这是怎么回事?”江晚好奇地问。
霍辞忧:“爹爹,咋回事呀?”
霍长安抿着笑,他没开口,楚奎就激动起来。
“师娘!你不知道,我师父简直太厉害了!那天我……”
楚奎激动把霍长安驱蛇的风光事迹翻来覆去的讲。
讲他师傅当时的身姿有多么伟岸,讲他师傅随随便便吹几声,那些毒蛇就都听他的,讲他师傅在他眼里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物……
听得江晚和霍辞忧一愣一愣的。
两人都一脸震惊的看着霍长安,他们可从来不知道他这么厉害!
霍辞忧:“爹爹,然后呢?然后坏蛋叔叔就认你当师傅啦?”
那日,楚奎说要认霍长安当师傅,而霍长安的条件就是让他解散山寨,以后不能再干这些抢劫的勾当。
楚奎自然是不乐意。
他这山寨当家,可是继承来的,他爹以前就是大当家,后来爹没了,他自然而然也成了下一任当家。
虽然不靠谱,可是武力很强,每次路过的商队就没有失手的时候。
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个皇帝老子似的,过的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这突然间不让他当皇帝老子了,他怎么可能愿意?
于是就和霍长安打了起来。
洛小望:“嫂子,小辞,你们不知道他有多弱,我们老大两三个回合就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楚奎嘴角一抽,“啥哭爹喊娘?你别太过分!老子可是三两下就能把你打哭的!”
洛小望白了他一眼,“然后他就怀疑人生啊,他人生头一次遇到我们老大这么厉害的人!”
楚奎叹了口气,“真的,我做了一辈子的乌云寨当家,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缠的人,能让毒蛇听话也就算了,竟然打起架来也比我厉害那么多!”
“然后……然后我就把我的小弟们撵走了,跟着我师父了。”
说起这个,如今都还是一把辛酸泪。
他的小弟们对着他又是哭又是闹,楚奎知道,自己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爹就是娘,爹和娘没了,他们能不难过吗?
“他们估计天天盼着我回去呢,怕是天天都在哭……唉……”
楚奎一副哀愁的样子。
洛文涛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你可别在这儿胡思乱想,悲春伤秋了,你把你那些银子分下去,你那些小弟们可是兴高采烈,一蹦一跳地离开的!”
洛小望:“就是!你那些小弟们早就想跑了!他们想你才怪!”
蒋石:“你可真自恋!还不要脸!”
楚奎怒目圆瞪,“你们放屁!不懂就不要胡说!我那些孩儿们我可是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啥好吃的,我都给他们,咋可能不想我?”
越想越气,楚奎嚷道:“你们就是嫉妒我!我有那么多手下!”
江晚和霍辞忧听得一愣一愣的。
霍长安揉了揉眉心,都不忍心戳穿他的美好幻想。
这人实在太烦了。
李大牛喝了口水,幽幽道:“你那些心尖尖上的孩儿们临走可是跪在咱们镖头面前声泪俱下的感谢他救他们出苦海。”
江晚和霍辞忧母子俩齐刷刷看向楚奎。
楚奎傻了,“啥?啥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
洛文涛轻呵一声,“除了你,大家都看到了。”
洛小望:“你当人家傻啊,要是在你面前对镖头下跪,你不把银子给人家了,又把银子要回去,可怎么办?”
楚奎呆呆地看着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欺骗。
他心尖尖上的孩儿们往常给他捶背揉腿,给他烤鸡,烤鸭的情景如今还历历在目。
怎么……怎么就是假的了呢?
霍长安挪开眼,他都想不明白这么个大傻蛋怎么会盘踞乌云山这么多年的?
官府竟然还拿他们完全没办法。
要不是那里地势险峻,毒瘴笼罩,还有各种毒蛇毒虫,恐怕早就被一锅端了。
洛小望悄悄凑近蒋石,“你说堂堂一个山寨的当家,咋会这么蠢?”
蒋石摊摊手,他哪知道?
这楚奎除了留着满脸胡子,看起来长的有点恐怖,打架有点猛之外,可以说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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