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出门之际。
南城警察局警员电话,打破了他们其乐融融的新年氛围。
徐清杳接到电话的时候,刚换好衣服,准备和杨谦白下楼去找薄衿楚和傅时周。
手机在下到一楼响起。
“谁啊?”她嘟哝着,从包里费力气地把手机给翻出来。
刚才她忽然来了生理期,包里放着很多卫生棉和湿厕纸。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电话是座机打来的,所以没有来电备注,只显示一个南城的区号。
徐清杳蹙眉接通电话。
“喂,您好哪位?”她没有自我介绍,能有这个手机号的,一般都是亲近的人,或则是之前有过交流的。
“徐小姐您好,很抱歉在新年打扰您,是这样的——”
徐清杳听完,呆愣几秒钟,没有给出回应。
杨谦白也听到了对方说的话,从徐清杳手里接过手机,“喂,你好,我们知道了,下午会去往警察局处理。”
薄衿楚进来喊人,刚好就听到警察局。
她知道,是徐天又出幺蛾子了。
“你们要回去南城了?”薄衿楚问。
“是,等会就得飞,你帮我看看最近一班飞机我们赶得上吗?”
薄衿楚拿出手机查询机票信息。
傅时周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没有看到人出来,从外面进来看。
“怎么回事?”
“舅舅,我们得先回去南城了,出了点事情。”徐清杳说。
薄衿楚查到飞机,给他们买好哦啊飞机票。
“现在过去机场,走vi通道来得及最近的一班。”
“我们现在就走。”杨谦白牵着徐清杳的手。
傅时周紧急开车送人去机场。
“到了和我们说一声,要是需要我们,我们立马过去。”傅时周叮嘱徐清杳,“杳杳,傅家在你身后,你不用担心其他。”
“好的,谢谢舅舅。”徐清杳快步跟着杨谦白走进vi通道。
薄衿楚坐在副驾驶,看着着急忙慌的两人。
无奈地叹息,“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别再弄得杳杳和谦白这样了。”
因为徐天的事情,徐清杳这些年过得不好,连带着杨谦白也是。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怎么样最后结果就是怎么样的。”傅时周发动引擎,朝着度假村的方向开去,“我们只能等着消息。”
“所以我说,是希望,不是一定。”
他们心里也是明白的。
事情不可能那么轻易结束。
“凡事不能着急,谦白和杳杳都是成年人,知道要怎么办的。”
薄衿楚点头,“我们不是当事人,也只能是看着他们处理了。”
*
飞机上,徐清杳靠在杨谦白怀里。
听到徐天去世的消息,徐清杳情绪没有波动。
只是觉得便宜了他。
为了不接受法律的制裁,宁愿自行了断。
徐清杳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点,徐天居然会有这份勇气,也是让人震惊的。
“他敢自杀,真的让我很惊讶。”
杨谦白抓着她的手,“他想死,那就让他死。
他说:“杳杳,徐天一天不死,你还是会受到他的影响的。”
“可是,他自己去死不是我想看到的。”
“但是,最后的结果,你是可以接受的。”
杨谦白知道徐清杳想要看到的画面,是徐天被法律审判。
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徐天已经死了。
“我们没必要和一个死人去争辩不是吗?”
“我想把判决书烧给妈妈看的。”
“徐天现在自己下去和妈妈赎罪了,没关系的,妈妈会理解的,妈妈知道她的宝贝已经很努力了。”
“她的宝贝在努力生活,努力走出她去世的阴霾,努力地让自己快乐。”
“杳杳,你不需要自责,你是没有错的。”
错的人,是不知悔改的徐天、徐清畅。
是明知道错了,还是一往无前的干坏事的林蔷薇。
不是不知道后果而有恃无恐,是他们骨子里就是坏透了的。
徐清杳没有再说话,安静地靠在杨谦白怀里。
到达南城,是梁钊源来接的人。
他们连家都没回去,直接去了警察局。
“老板,事情基本上已经处理好了。”梁钊源边开车边汇报,“因为从法律和生物学角度来说,徐小姐都是徐天的孩子,她必须去给他做最后的处理。”
梁钊源知道杨谦白不希望徐清杳再接触,也知道徐清杳不想接触。
但是,没办法的,他们不想不愿意也是要接触的。
“梁助理,徐清畅知道吗?”徐清杳出声问。
梁钊源愣了一下,“徐清畅目前还不知道,警察局那边说,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担心他会因此而做出过激行为,所以还不敢告诉他。”
徐清杳笑,“他不会有过激行为的,他现在恨不得徐天能死。”
“啊?”梁钊源实在不懂徐清杳的话。
在徐清畅的认知里面,只要主犯付出代价,他就可以少受惩罚。
现实并非如此。
他还是得接受属于他的法律制裁。
*
去的警察局之后。
办事的民警问徐清杳:“徐小姐,您要看看徐天吗?”
徐清杳心里一阵厌恶,杨谦白开口道:“新年看这些很晦气,我未婚妻与她的父亲没有多少感情,还因为他的存在受到不少伤害,所以我们不看了。”
民警了然,“好的。”
徐清杳坐在椅子上,“你好,按照流程走就好,需要我签名的全部拿来就好,我想处理完就离开。”
她的声音毫无波澜。
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失去父亲的女儿。
只知道故事的民警倒是不意外的。
徐天的死,在他们看来,是可惜了的。
不是可惜这条命,是没有得到惩罚的可惜。
民警拿来一些需要亲属签名的文件。
徐清杳像是机器一样,一份一份签好名字,递回去给民警。
“后续的事情,还需要我做什么吗?”徐清杳问。
民警说:“如果您不要领会尸体,那么我们会处理。”
“那就麻烦您了。”徐清杳轻声道谢。
民警对她说:“恭喜您,终于解脱了。”
徐清杳笑:“谢谢,这段时间,您和警察局的同事们也辛苦了。”
“我们应该做的。”
杨谦白牵着徐清杳走出警察局。
原本雾蒙蒙的天空,忽然间变得明亮起来。
好似在为徐清杳庆祝,她终于是解脱了。
长达10多年的痛苦挣扎,那些不堪回想的记忆,在岁月的长河中缓缓流淌而去。
她是一个全新的徐清杳。
不是被记忆苦苦折磨的徐清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