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的话,如同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把刘怀庸这五军都督府的第三把手摁在地上啪啪打脸!
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众人的面打的。
周围的人表情极其精彩。
尤其是和刘怀庸一起来的将领,都督俭事张炳昌。
这件事儿和他说有关系也有关系,说没关系也没关系。
有关系是因为他的办公庐值就是案发现场,说没关系是这不管是苏哲还是刘怀庸,这两人的冲突,其实都与他无关。
但眼看刘怀庸的脸色从涨红转为铁青,目光里有了狰狞恶毒之意,张炳昌不说话是不行了。
“刘大人息怒。”
张炳昌凑到了刘怀庸耳边,低声道:“苏王世子的名声你不是没听说过,以刘大人的身份与他计较,岂不是落了人笑柄,传出去还要说刘大人身为长辈,又是朝廷高官却与个晚辈红了脸,如此不管这件事儿是输是赢,刘大人的脸可是丢定了。”
话说完,张炳昌压根不敢看刘怀庸的脸色,他带起一脸笑容进得屋内,脚踩在了地上来自于刘怀庸儿子的鲜血上,他眼皮也不带抽一下的,对苏哲笑着说道:“世子爷,稍安勿躁啊。”
“刚才世子爷所说的给苏王牵马送信的,可不就是我?我当年刚从军时
就得到了苏王赏识,有幸给苏王牵了两年马。”
套完了近乎,张炳昌还是一脸笑容,亲热地说道:“苏王世子,不管今儿个的事情谁对谁错,闹大了对大家都没好处是不是?不如各自退一步,这人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儿,让大夫先来看看,把人送下去医治,其他的若是有什么误会,说开了也就好了嘛。”
“二位,还请给个薄面?”
张炳昌这一出口,突显了个能言善辩长袖善舞,不但把双方的面子里子都照顾到了,还给了两人一个结结实实的台阶下。
这时候,两人压下火气,这件事情大事化小,也就有了一个良好开头。
可偏生,刘怀庸躺在地上的儿子这时候醒了。
他迷迷瞪瞪睁开眼,只觉得剧痛无比,扭头看到自己老爹站在门口,顿时扯开嗓子嚎起来:“爹啊!我快让这个小王八蛋打死了!”
“这狗东西仗着自己是世子,从不把人放在眼里,爹,你怕什么啊,苏王再厉害,也是没了牙的老虎,你现在可是五军都督府的都督同知,手握大权,你不是早就说过了,三大异姓王里,就苏王是最没用的废物,若是你,肯定比苏王更强!”
“既然这样,现在就是把这个什么狗屁世子打
杀了,了不起道个歉配个不是也就算了,难道你就任由我给人打成这样算了!?”
这话出口,在场所有人听了个明明白白。
张炳昌嘴角抽搐一下,默默地站到了一边去。
他知道,这件事情他已经当不了那个和事老了。
而刘怀庸的脸色也极其精彩。
有愤怒,憋屈,还有点咬牙切齿。
苏哲站起来了,他负手笑眯眯地走到刘怀庸面前,微微前倾上半身,脸凑到了刘怀庸面前,说:“刘大人,我爹是没了牙的老虎,是个废物啊?”
刘怀庸面色变幻,竟被年轻了他两轮的苏哲问得哑口无言。
苏哲脸上笑容一收,破口大呵道:“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听你儿子的把本世子给打杀了,反正了不起道个歉配个不是就是了,手握大权的刘大人在等什么!?”
刘怀庸被苏哲如此呵斥,一张脸铁青得发紫,他攥紧了拳头,眼神恶毒而浮满了杀气。
“苏哲,本官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便是说过,也轮不到你来质问本官!”
“抛开世子身份,你……算个什么东西!?”
苏哲听完,二话不说,藏在身后还沾着刘怀庸儿子血的马蹄铁,猛地就招呼到了刘怀庸的脑门上。
“苏王世子!不可!!”
身后,传来张炳昌惊怒到极致的声音。
但是,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响,坚实的铁器击打在人体颅骨上,发出的撞击声让人听着都觉得胆颤。
紧接着就是刘怀庸的惨叫声还有周围将士大惊之下的呼喊声。
苏哲得理不饶人,抬腿一脚就踹在刘怀庸的小腹处,将正捂着血流如注的脑门惨叫不已的刘怀庸踹得跌坐在地上,抬手指着刘怀庸,大骂道:“我爹没了牙?那是因为我爹把一身的力气都用在战场杀敌上!”
“我爹废物?”
“匈奴上一代大单于率八十万大军拿下,直逼晋王朝,若是没有我那个废物老爹拼瘸了一条腿把他们打得二十年恢复不了元气,你,还有你们,有资格穿着这身衣服坐在京城当你们的大官!?”
刘怀庸被打翻在地,幸运的是他身边人不少,一个个手疾眼快地护住了刘怀庸。
可即便如此,面对意气风发,舌绽春雷一般的苏哲,硬生生没一个人敢上去阻拦。
而屋内,躺在地上的青年眼看到连自己老爹都挨了打,激怒攻心的他一口气没上来,翻着白眼又晕倒在了血泊里。
刘怀庸倒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