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留下貂蝉,自带曹洪前去安排诸事,不在话下。
“三位贤弟,你们要老婆不要?”公孙续带着诡异的笑容。
关羽轻抚美髯,笑道:“大哥大业未成,某不愿因小失大,耽误大哥大业。”
赵云拱手:“大哥,我并无娶妻之意!”
张飞腆着脸跑过来:“大哥,那貂蝉,你不是都内定了吗?还要那皇帝老儿证婚?”说着一脸贱笑,“不过如果大哥愿意的话,俺无所谓啊,不过俺是个粗人……”
公孙续满头黑线,“混账!算了,你们都滚蛋吧!”
三人觉得莫名其妙,张飞更是骂骂咧咧的跑开了。
考虑了一会儿,公孙续觉得张飞赵云就算了,等到时候找到马云禄和夏侯涓再说。至于关羽嘛,嗯,他是读春秋的,正该有个儒家夫人。
“云长!”公孙续突然喊住,“你去备两份厚礼,随为兄走上一遭!”
关羽愕然,点了点头并未多语。反正长兄如父,自家哥哥怎么安排,自己怎么做就是了。
二人带着随从厚礼,来到了当朝尚书府上。
蔡邕一看就没那么多心思,开口就道:“贤侄,这些时日,可多亏贤侄照拂,满朝文武,可都羡慕的紧啊!”
仔细打量,公孙续发现蔡邕真的虽然老朽,却气度非凡,这种人最后却落了个被王允陷害而死的下场,实在不值。
“尚书大人实在客气,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倒是晚辈今日未请自来,叨扰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哈哈哈,闲话少叙,先请入内,待老朽略备酒菜。”
“如此,多谢大人!”
分席落座,蔡邕是当世大儒,文人雅士,席间并没有舞女作乐吹笙之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蔡邕开口道:“贤侄平日照拂已是颇多,今日又携厚礼而来,不知老夫可于何处帮扶贤侄一二?”
公孙续见人家都坦诚布公了,也不好藏着掖着,“蔡大人,晚辈不敢隐瞒,今日叨扰,专为求亲。”
“哦?不知这亲从何来?”
“晚辈久闻蔡小姐才华高绝,不仅诗词歌赋天下闻名,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是当世才情双全的才女佳人,故特来为舍弟求亲!”说完目光扫过关羽。
关公此时颇有些尴尬,站起身向蔡邕见了一礼,便立刻坐了下来。
“哈哈哈,小女顽劣,何担贤侄如此称赞,只是我曾听闻白马将军公孙瓒只有一独子,不知令弟……?”
公孙续嘴角微翘:“不瞒大人,我这二弟乃河东解良人士,为民除害反被豪绅陷害,只得隐姓埋名逃到涿州,与晚辈有桃园结义之情,更蒙我父怜爱,收为义子,因我兄弟情同手足,虽非亲兄弟,却胜过亲兄弟千百倍,故而未曾解释清楚。”
蔡邕眼神微眯,公孙续这话是在告诉他,我话说到这儿了,这可比我亲兄弟还亲,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打发了。
转头一脸慈祥的向关羽问道:“不知这位将军名姓?”
关羽又一次起身,倒是镇定了许多:“启禀尊上,小人姓关名羽,字云长!”
蔡邕眼放精光:“哦?可是那温酒斩华雄的关云长?”
“正是不才!”
“好!好好好!快坐下吃酒罢!果真一表人才!”
公孙续不明白他这暧昧的话是什么意思,便问道:“大人,不知……”
“贤侄,老夫曾听得颍川文士传言,天下才共十斗,公孙王腾独占八斗,那【短歌行】和【满江红】,老朽也曾拜读,实在惊为天人。
常言道滴水之恩且当涌泉相报,贤侄连日照拂,今日更是亲自上门提亲,这门亲事,老朽自然是替琰儿许下了。不过老朽还有一事相求,希望贤侄能在京师留下一篇墨宝,供我等品读借鉴,未知贤侄意下如何?”
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此时肯定是要谦虚扯皮一阵子了。“后学末进,岂敢班门弄斧?蔡公乃当世大儒,晚生实在不敢献丑。”
“贤侄此言差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更有言曰:学无前后,达者为先。贤侄可是珍惜才学,不愿展露?”
“晚辈岂敢,既如此,就请蔡公出题!”
蔡邕思虑片刻,开口道:“既然云长与小女即将喜结连理,不若就请贤侄赋诗一首,祝贺新人,何如?”
“敢不从命?”说完便端起酒杯,从自己的诗词库中搜索起来。
许久才沉吟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蔡邕吟诵了许久,才叹服道:“贤侄诗词造诣,胜却老夫无数。且如今传世之作,如【满江红】,【短歌行】,再如今日【桃夭】,体裁各不相同,可见贤侄兼容并包,集百家之长且融会贯通,实在惊为天人!”
公孙续脸不红心不跳,客气了两句。
见亲事已定,公孙续觉得蔡邕看着挺顺眼,就说道:“蔡公可曾在司徒王允面前谈论董卓之事?”
蔡邕听到这话,也没多想,笑道:“前两日,王司徒曾与我诉说董卓恶行,但老夫自被十常侍陷害以来,久为黎庶,得董卓重用,方才官至尚书,因此虽咨皆长叹,却并未参与讨论。不知贤侄何以问起此事?”
公孙续咬牙切齿:“该死的王允,蔡公,这混账在圣上面前参奏弹劾您乃董卓同党,圣上颇有些震怒,正准备赐下药酒。”
蔡邕几乎从椅子上跌坐下来:“竟……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
“王允老儿不辨是非便罢,圣上,为何也……”蔡邕满脸心痛。
其实什么赐药酒,这些都是公孙续编的,至于王允有没有跟献帝说,他也不知道,但是蔡邕确实在王允面前叹过气,这就够了。
“贤侄,老夫乃当朝大儒,所谓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快与云长将昭姬接过门去,也好保全我那无辜的女儿。”
公孙续浅笑:“蔡公可知,春秋时越大夫文种,曾与范蠡共同辅佐越王勾践,为越后来复国和灭吴立下不世奇功。后范蠡离开越国,从齐国寄信与文种,言勾践此人可与共患难,而不能同富贵,劝其离开勾践,但文种不听,后果被勾践赐死。敢问蔡公,文种可算忠诚?”
“这……从一而终,确算忠诚。”
“敢问范蠡是否不忠?”
“这,其帮助越王度过危难,却在富贵之时抽身帮助他国,老夫,不好评判?”
“有野史记载,言范蠡与文种曾因此事有一场口舌之争。
文种问曰:君子忠义当先,汝抛却旧主,谈何为君子?
范蠡回复曰:此言差矣,明知留在越国乃取死之道,若老我无德无才,死便死矣,对天下又有何影响?可我自认胸有韬略,故而不愿取死。至于你言我不忠,更是无从说起。我所忠的,乃天下生民,并非一嫉贤妒才的昏君。
文种遂与范蠡断绝来往。晚辈敢问,蔡公所忠,是天下黎民,还是那不问青红皂白的天子?
更想请问,蔡公是无才无德之人,还是胸有抱负之君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