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丫鬟而已,有什么好责怪你的?就算她死了,也无人会在意。”夜景湛看到了珈兰眼中的揶揄,知道他方才的表现着实会引来误会。
他不过是不想让洛璎死得这般轻易罢了。
“那皇兄可就错了。你那侧妃可在意得不行,让人四处找那丫鬟的下落,将画舫从上到下搜了一遍没见着人,她就猜测人是被推到水里了,还抓着永嘉问了好几句,说有人看到那丫鬟与永嘉在一起。”
珈兰看到他嘴硬,也不揭穿他,而是故意将事情往洛芷蕴身上引。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蕴儿,倒也不用这样编排她。”夜景湛知道珈兰与洛芷蕴有过节,听到她这样说,自然认为她是在说谎。
“画舫上那么多人,太子皇兄也在,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他们。算了,我知道你是不会去问的,毕竟她在你心里,永远也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珈兰冷哼一声。
“这的确不可能是她会做的事,并不需要问任何人。”夜景湛还是选择了相信洛芷蕴。
“我真怕有一天你会后悔。”珈兰懒得与他多说,转身去了夜晟那里。
夜景湛则回到了马车旁。
他伸手掀开帘子,正在小憩的洛璎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王爷,娘娘在另外一驾马车上。”
洛璎还以为自己说完,他就会到洛芷蕴那里去,哪知道他居然径直上来了。
“王爷冷落娘娘,只怕是不妥。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你怎么就没死呢?”
洛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夜景湛冰冷刺骨的话语。
“奴婢命大,让王爷失望了。”她蜷着手指,眼底尽是悲怆。
“你当真不知道害你的人是谁?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的苦肉计?”夜景湛故意挖苦她。
“王爷若是要这样想,奴婢也没有办法。”洛璎还是如之前被“冤枉”的时候那般,眼角眉梢尽是无奈。
不管发生什么,夜景湛都会站在洛芷蕴和永嘉县主那一边。
尤其是与她有关的事,他更是会连查都懒得查,就直接定她的罪。
但画舫上有那么多人可以证明,她大可不用着急为自己辩解。
况且,她这么做,是为了制造永嘉县主与洛芷蕴之间的矛盾,这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只需要等着看狗咬狗的戏码就行了。
夜景湛看着她这样子,心中烦闷。
她如今连多解释一句都不愿意,就算将所有的脏水都往她身上泼,将所有的罪名都扣在她身上,她也不在意。
“不管实情如何,本王都得警告你,若是没有证据,就别将事情往蕴儿或永嘉身上推,明白吗?”
“奴婢的确不曾看到行凶之人,也已与珈兰公主说明不会追究。所以王爷大可以放心,不会有人认为奴婢落水与洛侧妃或永嘉县主有关。”洛璎淡淡然说道。
夜景湛只觉得心头更加烦闷了,“那就好。若是本王在京城之中听到半点消息,拿你是问!”
洛璎觉得他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奴婢只能管住自己的嘴。至于画舫上其他人会不会将事情说出来,奴婢就管不了了。”
“落儿,你怎么样了?”马车外忽然传来了夜晟的声音。
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儿?
夜景湛还没能反应过来,洛璎已经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她没能站稳,脚底下一个踉跄。
“你下来做什么?”夜晟伸手想要扶住她,她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奴婢先前未能来得及与太子殿下见礼,还请殿下恕罪。”洛璎抬眼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惶恐,几分愠怒。
惶恐是因为他太子的身份,愠怒则是因为他之间说谎。
夜晟自然看出了她的情绪,无奈道:“起来吧,我不怪你。”
洛璎并没有动。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本宫疏远,罢了,原本也是本宫的错,起来吧,以后本宫不会再来找你。”夜晟之所以会说谎,就是为了避免眼下这样的情况。
哪知道还是躲不过。
“多谢殿下。”洛璎得了他的承诺,这才站起身来。
她脚踝的伤还没有能好全,上马车的时候略微一用力,就痛得起来,以至于她的动作缓了一下。
洛璎坐到车厢里,正要提醒夜景湛,洛芷蕴还在一旁的马车上等着,忽然被一道阴影覆盖,“看你这样子,舍不得他?”
“奴婢并没有半点不舍。”
洛璎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她有不舍。
就因为她上马车的时候慢了一步?
“你觉得本王会相信你说的话?”夜景湛自然不会相信,她为了那个男人抛下了他,在东宫当了五年的太子妃,就连夜晟都对她生出了情意,她又怎么会半点情意也无?
“他心中有明月,视奴婢如尘埃,奴婢在他身边这几年,耗尽了心血,也不曾得到他的喜欢,更何况,若不是因为他,奴婢也不会失去琳琅,不会吃尽苦头,奴婢恨极了他。”
洛璎将真话掺着假话说,只是为了让夜景湛相信,她对夜晟并无半点情意。
可夜景湛听了这话,眼底却露出了一抹森然的笑意,“那你可想杀了他?只要你杀了夜晟,不用在本王身边再待一年,本王也可以让你带夜琳琅离开。你意下如何?”
洛璎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顿时瞪大了眼睛。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肯定是舍不得了。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夜景湛说罢,就打算下马车。
洛璎却抓住了他的衣袖,“王爷的话,可当真?”
这下换作夜景湛怔住了,“怎么,你还真的打算杀了他?”
“若是杀了他可以让奴婢见到琳琅,奴婢愿意一试。”一年时间太久了,要是有捷径,纵然有风险,她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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