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云青啪的一声放下筷子站起来,她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死瞪着宏景。
“我才不会和这种人一起胡闹。”她摆了摆手,然后离了坐位。似乎是想上楼,又被白夜抓住手。
“饭还没吃完。去哪?”
“去……”倒是没想到抓住自己的人是白夜,云青愣了愣,眼神一瞥又瞄到了一脸玩味的宏景,心下一气,下意识道:“去妓院看选花魁啊!”
……等等她说了什么。
眼见着天机那骤然黑下来的脸,云青脸色一白,刚要改口,却被天机打断。
“想去?我们一起吧。”
“诶?”这下愣住的可不单是云青了。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殷天,都对他的这句话吓得一愣。
“我可不知道原来你是这种人”宏景眼中诧异一闪而过,而后,便拍了拍天机的肩膀,刻意调笑道。
天机握着筷子一把打开宏景的手,轻瞥了他一眼:“别闹了。云儿若是想去,谁也拦不住。与其让她偷跑出去,倒不如一块跟着。也好照顾。”
这可以说是非常了解云青的天性了。若真是云青想去的
地方,就算前方走一步就会落下深渊她也能想办法过去,达到那个地方。
可……
呵呵的干笑两声,云青上楼换了身男装。
她本只是赌气下意识这么说了一句而已,现在好了……全员走向妓院。其实我不想去的……能不能回去啊……
心里这样咆哮着的云青最终带领着大家在红樱阁前站定。
选花魁可是一件重大的事情。特别是对这个这条街最大的红樱楼而言。光是在这一项上,便足足耽误了两天功夫。
此时,正是最后的阶段。
殷天有些不适。他随常年跟随主人,但实际上进出这种风流场所,他比云青更没有经验。
相比之下,宏景倒是适应良好。非常自然的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些所谓的花魁候选人的表演。
天机也拉着云青坐下,正坐在宏景的后面,面对他不时转过头来的调侃,险些拿起身旁的一碗茶壶直接扣在他脸上。
所幸被天机拦了下来。
“接下来,是明月姑娘!”老鸨一手捧着脸,一手挥着手绢,慢慢的退到一边。
随着她尖细的话音一落,二
楼的绸缎便掉落下来。云青睁大了眼睛,嘴里无意识的念叨了一句:“帅啊……”
红色的绸缎包裹着一个红衣女子。随着绸缎的不断掉落,那女子也冷寒着一张脸落到了地上。
这时才能看到,她脸上正带着一张精致的半脸面具。只见她微一欠身低头,缓缓道:“小女子明月,见过各位大人。还请各位大人能看得起明月。”
那声音清清冷冷的像是甘泉一般沁人心脾,让人心情大好。
“这女子的长相,一定比云儿漂亮的多。”嘴里嚼着花生米,宏景哼笑着转头又拿云青开心。
气得她什么看戏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拿起茶碗也不管烫不烫嘴,直接抓起宏景的两颊便给他灌了下去。
“嘶!”那烫人的温度险些烫破了他的肺,宏景睁大眼睛懒散的表情似乎都精神了许多。云青雀跃的笑着,下意识的靠在了天机的肩上,随后想起来自己现在是“男人”,又猛地坐直了身子。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差点要被别人误解天机婆婆有断袖之癖了。”
“哦?”目光里带着宠溺,天机微微一笑,挑起眉
头。云青便立刻转移了话题,指着宏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道:“天机婆婆你看,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哼哼。”
“啊,是嘛……”天机故作了然。伸手摸了摸云青的头发,笑道,“专心看表演罢。”
“哦。”可以说是被天机克得死死的,云青乖巧点头。临危正坐的紧盯着舞台,一边看着天机,趁他不注意时扮了几个鬼脸。
台上,明月慢慢的跳了起来。
本没有伴舞,也没有琴师。只是一支单纯简单的舞蹈却让她看起来仿佛是一只在火焰中扑腾的飞蛾,让人忍不住想要抓着她把她从烈火中救出来好好疼惜。
“喂宏景,我跟你赌10两,这个叫明月的会变成花魁。”一舞终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云青又伸手去戳宏景的后背,要和他打赌。
天机叹了叹,只觉得云青越发开朗,却也越发学坏了。“胡闹,怎能胡乱涉赌。”
只可惜兴趣使然下的云青哪里还会听天机的?宏景自然也不会阻止她。
——他只会把这摊浑水搅得更浑。
“好啊,可是10两哪够消遣。不如我们赌一百两如何
?”宏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边给云青下套。
此时明月已经下去了,又上来的,是一个还带着些婴儿肥的小孩子。
宏景看也不看,直接指着她就说,“我赌她当花魁。”
要不怎么能说云青越活越回去了呢?只见她好不退让直接一脚踩进了宏景的坑里,还略显自豪的就差在脸上写下“我赢定了”这样的字样。
“哎哟!这孩子叫朔月。年纪尚小,但功夫了得呢。”老鸨扭着腰揉着那个还没到她肩膀的朔月,笑着解释道。
“妾身朔月。”那孩子依言低头行礼,随即便开始了表演。
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片叶子,朔月把它放到了嘴边紧贴着嘴唇。下一秒,仿佛古琴弹拨的声音便缓缓响起了。
“这可真是了不起的技能啊……”虽知道树叶能发出声音,但而今亲眼目睹了,云青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了不起?呵……”宏景挑眉,抿了口茶水,先是望了一眼一脸明了的天机,再是望向茫然的云青。
“这孩子是男儿身。”
“啊……”云青微微一愣,“啊?啊啊啊啊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