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季白过来肯定是有事情, 奚漫胡乱挽了下头发,强作镇定:“你们聊吧,我先回去工作了。”
“不用, 你在这儿刚好。”简季白关上门过来,“有事跟你们俩说。”
简季白扫了眼腕上的时间,对简灼白道,“我和你嫂子决定明天一早的飞机出国。”
简灼白愣了下:“不是周日晚上的机票?”
明天才周五。
简季白道:“最近那边有国际芭蕾演出,早点过去刚好赶得上。我们明早天不亮就走了,家里的保姆会送甜甜去幼儿园,明天下午你记得去幼儿园接她放学。”
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简灼白还以为他有什么大事,原来是要提前去过二人世界。
顺便给他和他老婆中间塞个小拖油瓶。
“小宝呢?”简灼白问。
简季白:“我正准备和你嫂子去一趟安芩,提前把他送去舅舅家。”
他又看向奚漫, “甜甜从明天开始就要麻烦你们了。”
奚漫忙笑道:“哥您太客气了, 应该的。”
又说了几句, 简季白还要去安芩,匆匆走了。
办公室门关上, 简灼白又拉着奚漫往自己腿上坐。
有了刚才的那一幕,奚漫不敢再跟他亲密,赶紧把人推开:“我们还是先工作吧。”
她拿起桌上的资料,跟他聊项目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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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奚漫和简灼白下班的比较早。
明晚开始甜甜要住过来, 奚漫拉着简灼白去商场置备了一些小朋友的用具。
奚漫和简灼白商量着,把楼上简灼白之前住的那间卧室收拾出来。
反正简灼白以后大概也不会回去自己住了, 里面刚好空着,又和两人如今住的房间是隔壁,甜甜住进去更方便照顾。
晚饭后,简灼白要开一个视频会议, 去了书房,奚漫把给甜甜置备的东西拿去楼上。
这还是奚漫第一次进隔壁,意料之中的,比她住的那间要小一些。
她早就猜到,当初搬过来,简灼白很可能把主卧给了她,如今亲眼看到,心底还是一暖。
他当时默默安排这一切,却只字不提,肯定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怕她知道以后会不自在。
他永远都是这样,看起来大大咧咧,做起事来却格外细致。
次卧的门开着,张姨在门口敲了敲:“太太,我来收拾吧。”
她走进来,麻利地铺床,奚漫过去帮她,把床单被罩换成粉色的草莓图案,又在床上放了几个毛绒公仔。
桌上也重新收拾了一下,摆一些小玩意儿,看起来像个儿童房。
两人做完这些,张姨看着室内的布局,闲话家常一般地问奚漫:“太太准备的这么用心,您一定很喜欢孩子吧?”
奚漫愣了下,笑道:“是挺喜欢的,小孩子都很单纯。”
张姨道:“您和先生也可以考虑要一个,你们两个都好看,将来的孩子肯定也出色。”
奚漫还没想过孩子的问题,被张姨一说,登时想起简灼白那张脸。
同学这么多年,简灼白小时候长什么样她也是见过的,这个男人确实是从小帅到大,拥有完美的基因。
如果他们有一个孩子,应该会跟他神似。
思绪越飘越远,奚漫赶紧拉回来:“孩子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先考虑事业。”
她答应了简灼白,三年内要为简驰集团创造足够多的利益,一定得好好干。
而且最近跟着简灼白做项目,她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干劲十足。
她确实喜欢孩子,但她和简灼白的进展已经很快了,目前还没那么着急考虑生育问题。
何况她和简灼白到现在连夫妻生活还没有呢。
明明晚上抱着她时,她能感觉到他想要,偏偏要强忍着。
张姨不知道奚漫心里在想什么,听到这话,赞同地附和道:“你和先生才刚结婚,确实不用着急,可以再多感受感受二人世界,不然将来有了孩子,很难再有说走就走的旅行了。”
奚漫想到简季白和慕俞晚,点头:“哥和嫂子也很久没单独出去过了,这次要不是出国参加朋友的婚礼,恐怕也没这个机会。”
张姨:“说的是呢。”
又聊了几句,张姨去了楼下。
简灼白还在书房忙碌,奚漫回卧室洗了个澡,穿着睡袍在办公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
时间还早,她打算再写一会儿项目方案。
简灼白是半个小时后回来的,见她在忙,便没打搅,自己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她托腮对着电脑上的文档沉思着什么,时而有了思路,她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
桌上台灯暖色的光映着她细腻的脸颊,看起来乖静又温柔,眼神里却透着股坚韧的劲儿。
简灼白走过去:“要不要给你腾一间书房出来?总在卧室里工作不方便。”
奚漫想了想,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咱们卧室这么大,这个位置办公正合适。而且晚上忙完就能直接睡,很方便。至于星期天,我可以去你的书房跟你一起呀,还方便讨论工作呢。”
简灼白眼底染上笑。
他们两个共用一张书房也好,回头他再挑选一个大点的双人书桌。
站在她身后,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简灼白俯身过来,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她身上的睡裙松松垮垮,他这个角度,刚好能顺着微微敞开的领口看到里面。
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他低声道:“不早了,明天再写。”
奚漫看看时间,还不想休息:“才十一点,早着呢,太早躺着我也睡不着。”
“睡不着可以做别的事。”
奚漫又敲了一串文字,她心思还在工作上,说话没过大脑:“每次亲一会儿就睡了,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晚点吧,反正除了亲你也没别的事要做。”
话刚说完,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思绪瞬间从工作中抽离,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怎么把这几天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这话听上去,好像她很着急跟他发生那种关系,他却一直没这想法,所以在抱怨一样。
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想表达,反正不是做那种事,不需要很长时间,她可以再工作一会儿……
身后的男人突然没了动静,奚漫脊背微微僵硬着,试着转头去看对方的表情。
简灼白目光幽沉,正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你刚刚的话,解释一下?”
奚漫:“……”
空气凝滞了几秒,简灼白倏地牵唇一笑,眼底恍然大悟:“原来单纯的接吻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奚漫:“……”
她就知道,他肯定会这么误解。
看这狗男人逐渐孔雀开屏的得意神色,她如果再不说点什么,他恐怕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奚漫决定反击。
不就是比谁脸皮厚吗,她才不怕他。
奚漫平静地看着他:“既然聊起来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简灼白笑意不减:“你问。”
奚漫道:“你是第一次,所以是不是没经验?”
“嗯?”简灼白上扬的嘴角僵住,眉头拧了下,有点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奚漫抿了下唇,慢吞吞道:“是这样的,我每天晚上都看你反应挺大的,但你却不敢做什么……”
“按照正常的逻辑来分析,”奚漫抬眸与他对视,“我觉得你应该是没经验,不会弄,害怕丢人。”
简灼白:“?”
奚漫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彻底凝固了下来。
简灼白盯着她那张什么都敢说的嘴,眼底浮出一丝危险:“我不会?”
奚漫看着他沉下来的目光,忽然开始后悔了。
她本来是想把话题引到他身上,让他没心情再笑话她,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万一被激怒了,急于证明自己怎么办?
她可不想被粗暴地对待。
奚漫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抚:“我只是根据事实做出的一点猜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你先去睡吧,我再工作一个小时。”
说完她淡定地转过身去,对着笔记本,假装自己在认真工作。
下一瞬,男人的手放在鼠标上,帮她保存文档,紧接着笔记本合上。
奚漫诶了一声,还没在说什么,人直接被他打横抱起,三两步扔在床上。
柔软的床垫凹下去一大块,奚漫惊觉不妙,吓得急忙伸手去扯被子,试图保护自己。
然而被子在她身下压着,她拽了几下没拽出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单手解着扣子的男人,开始示弱:“老公,我错了。”
简灼白不吃她这一套,直接欺身上前,扣住她的后脑,不由分说吻住了她的唇。
奚漫慌乱地推他,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被绝对压制,根本推不开。
男人的吻带着惩罚的粗犷,奚漫的唇瓣被他吮得发疼,她不满地哼唧出声,用拳头捶他的肩膀。
简灼白终于温和下来,却不肯放开她,而是撬开齿关,更深一步地攫取和掠夺。
奚漫的呼吸和节奏完全被他掌控,最后认命地由着他,身体一点点软下来,主动攀上他的脖子,与他缠绵。
一吻结束,奚漫偏头喘着气,胸口不断地上下起伏。
简灼白低头看着她微张的唇瓣,语调懒洋洋的:“你这张嘴,就该用力咬一口,让你知道疼,你才知道什么话该说。”
奚漫踢他一脚:“只许你逗我,不许我说你不行?”
“当然不能说我不行。”简灼白拭去她唇上的水痕,“我要是不行,你会失去很多快乐。”
他吮了下她敏感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喃,“所以,你男人很行。”
奚漫切了声,偏过头去不理他。
简灼白挑眉:“不相信?”
奚漫小声咕哝:“嘴皮子确实很行,至于别的,也就那样吧。”
简灼白笑的不怀好意:“我嘴行不行,你试过?”
奚漫:“?”
还没想明白他的话,简灼白猛地掀开被子,把两人罩住,自己直接连头钻了进去。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奚漫红了脸,无比羞耻地道:“简灼白,你快起开!”
男人强势按住她的腿:“别动。”
奚漫抓起枕头把脸埋进去,无地自容。
——
今夜的天气很好,月色皎洁,微风吹拂着外面的树枝,后院里种着的几株蔷薇在灯光下轻轻摇曳,衬得格外明媚动人。
奚漫被简灼白刚才的行为惊到,翻过身去不理他,耳根到现在还是热的。
简灼白从后面拥住她,视线落在她的耳垂,想起她刚才眼底迷离的神色,嘴角勾了勾:“看来如你所说,我嘴皮子确实还行。”
奚漫用肩膀撞了他两下,让他闭嘴。
简灼白却把她拥得更紧,隔着单薄的衣料,奚漫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有点高,似乎是生理上的反应还未消退。
连续忍耐了好几个晚上,再加上刚才的插曲,简灼白今晚的自制力格外薄弱。
他轻吻她的脖颈,在她耳畔沉声低喃:“老婆,你要不要也帮帮我?”
奚漫一怔,他不会想让自己学他刚才那样吧?
奚漫吓得当即拒绝:“不要!”
咬了咬下唇,她小声道:“你不是很讲究,第一次不肯那样……”
简灼白手肘撑着床,半起身看过来:“那我们今晚能履行夫妻义务了吗?”
灯光下,奚漫的脸颊红润非常,因他如此直白的提问而稍显羞涩。
她睫毛颤了颤,抬眸问他:“你前几天都不想,今天怎么突然想了?”
简灼白深深地凝睇她:“一直都想,很想。”
他最近几天一直很克制。
这是他渴望七年而不得的宝贝,如今终于属于他。
简灼白时常觉得恍惚,生怕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美梦,醒来以后什么都没有。
在国外没有她的那几年太过刻骨,与现在形成鲜明的对比。
害怕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会轻易溜走,所以他小心翼翼,不敢过于放纵,也不敢有丝毫的唐突和怠慢。
从A大回来以后,她没有表现出想要的意思,他便不敢逾越太多,每晚只能借着接吻来稍稍缓解内心的渴望,却无异于饮鸩止渴。
奚漫没想到原来这些时日,他内心竟有这样的忐忑与煎熬,有点心疼,又有点好笑。
她没好气地道:“酒店那晚我主动了,是你不要的,还故意逗我,回来我当然不会再提。”
“那晚看了网上的言论,怕对你身体不好,也怕你是一时冲动,冷静下来,觉得我们发展太快了,会后悔。”
奚漫被他一席话搞得心软不已,她捧起男人冷峻的脸,捏了捏他的脸上的肉:“可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呀,我是你的妻子。”
“夫妻之间,当然什么事都可以做。”奚漫凑过去,一字一句道,“说好要携手一生,我又怎么会后悔呢?”
话题聊到这里,奚漫忍不住也想跟他说说心里话:“有时候我也觉得如今拥有的一切仿佛是场镜花水月的梦,但只要这样被你抱着,我就能明确地分辨出,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因为你真真切切的,就在我的面前。”
简灼白被她说的有些动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抱紧了些。
“简灼白,这几天我很快乐,这些都是你给我的。”
奚漫忍着内心的羞涩,轻轻吻过他的嘴角,在他耳边轻轻呢喃,“现在,我想要更多的快乐,做你真正的妻子。”
她声音温柔至极,一字一句仿佛这世间最动人的情话。
简灼白瞳底染上几分缱绻与温柔,里面情绪涌动,终于不再压抑自己。
正事之前,他琢磨着她刚才的话,倏而抬眼,饱含深意的目光看过来:“你刚才夹我头的时候,没感到快乐吗?”
奚漫脸一热,有点想把他踹下去,让他继续去睡地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