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有年紧张地看着警察们,“警察先生,这是误会,这都是误会!我跟他就是闹着玩的!”
盛闻洲却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衬衣的领子,冷冷地看着虞有年,极为平静地说:
“抱歉,我不觉得我们是在闹着玩,而且你刚才的行为已经严重地伤害到了我的人身安全,我没有办法去避免,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可怕的事。”
虞有年现在恨的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什么叫做他害怕?
明明现在该害怕的是他好嘛!
警察就在面前,他始终说他们这是争斗的话,那就是让他坐牢。
他都多大的年纪了,他现在去坐牢,以后怎么办?
虞有年恨是恨,但是也清楚现在自己必须要跟盛闻洲服个软,不然一定会被他骂的。
而且之后警察局的生活可不是他能够撑得下去。
他也是害怕。
于是他想了想,就咬了咬牙说:“盛闻洲我们好歹是相识一场,何必要把我逼到这种死路上呢?而且你也知道,我是虞妙歌生父亲,如果我有什么问题的话,他也不会高兴的呀!他那么孝顺呢?”
“孝顺?”盛闻洲觉得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大的笑话一
样,他微微眯着双眸,细长的眸子里带着些许冷意。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想清楚,你这种人配得到虞妙歌的孝顺嘛?你仔细想过他是怎样的人吗?”
虞有年咬了咬牙,心想,不管虞妙歌是怎样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虞有年必须要好好活着。
可是警察又在,他又不好像之前一样对盛闻洲发火怒吼,就只能好声好气地对他说:
“我知道,之前我对虞妙歌有疏忽,但好歹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心。我这个当爹的坐了牢,他会有多伤心呢?”
“别伤心,还有我陪着!”盛闻洲冷漠地打断了虞有年。
他知道虞有年这是要在自己面前装可怜的,他也不想看他继续这样装。
他重重地冷哼了一声,笑着说:“即使你没有必要继续在我面前演戏。刚才你跟我已经剑拔弩张,已经到了,要弄死对方的程度,那就没有必要再互相装了!”
虞有年赶紧尴尬地对着警察笑笑,“没有。我们刚才真没有到那种程度!警察先生一定要相信我呀!”
然而,此刻的警察根本不听虞有年这些虚假的解释。
就看到,警察给虞有年戴上了手铐。
“好了,虞有年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罪犯,真相总是需要在警察局调查出来的。”
警察说着就要带虞有年走出去。
这下虞有年真的是慌透了,他回头看盛闻洲的方向,不停地大喊着:
“盛闻洲你不能这样呀!你不是还要娶我女儿?你让我去坐牢,以后我女儿反应过来会恨你的!你知道我女儿的好的!”
盛闻洲看着虞有年的背影,手指微微的收紧。
就是因为知道虞有年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才更加的觉得自己不应该,留着这样的人在外面。
否则就不只是高利贷的问题,还有其他的是麻烦事,会一直缠着虞妙歌。
现在虞妙歌已经怀孕了,他又怎么忍心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被家里的琐事纠缠着?
所以他才会同意凌栖棠建议,写了这么多让虞有年直接坐牢。
“谢谢你糖糖,如果不是你帮我提前计划了这些,现在我真的没有办法立刻把虞有年送进监狱。”盛闻洲见到凌栖棠,满眼的感激。
凌栖棠微微一笑,提醒着说:“接下来最好能够提供些其他证据,能让他在监狱里多住几年。最少要等你和虞妙歌
生活稳定了之后,再让它出来。”
凌栖棠见过太多那些吸血的父母,因为他是希望盛闻洲这边不要被虞有年一直追着吸血。
盛闻洲点了点头,有些沉重地看着一个方向,“原本我是希望,我跟虞妙歌的婚礼上有父亲牵着他的手的。可没想到,最后变成了这样!”
虞有年不配做一个父亲,他也确实不希望这样的人一直纠缠着虞妙歌。
只是想到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婚礼开始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新娘入场,但是他的新娘子却孤零零地一个人走进来,没有父亲的陪伴。
他真的担心他的新娘子会很伤心,很难过。
凌栖棠自然能够猜到盛闻洲在担心什么。
他想了想,说:“那我到时候去看守所看看虞有年,看看他的精神状态,如果能够出来为你们的婚礼走个过场,就给他办一个保释,让他赶紧陪着虞妙歌走一个幸福的婚礼。”
盛闻洲点了点头,为了不让虞妙歌留有遗憾,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于是第三天的时候,凌栖棠就直接去了看守所找虞有年。
这三天虞有年在看守所几乎要崩溃了,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很多,头发甚
至可以梳好不夸张的一夜全白,整张脸也沧桑了很多,眼角的皱纹也更深了。
甚至他下巴上全是青青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