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回公司了。”管家据实以报。
庄云辞瞬间觉得气滞心头,嘴里的粥也变得味如嚼蜡。
果然,老爷子一说暂时回不来,她连戏也懒得演了。
“拿下去,我不吃了。”
“少爷,您才喝了两口啊……”管家焦急的劝着:“徐医生说您恢复期间需要注意营养。”
庄云辞连话都不说,只瞪了管家一眼就让他聪明的闭上了嘴,熟知少爷性格的他没法子,只能带着佣人撤下了东西。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可庄云辞的心却难静下来。
下午,饶是急赶慢赶,姜芷水离开公司时还是遇上了晚高峰,偏巧在环城高速上出了一起特大事故,交通全部瘫痪,她被堵在路上整整三个小时,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
车子刚驶进车库,闻声而来的管家就迎了上来:“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
姜芷水虽然满身疲惫但仍下意识的问:“是不是少爷出了什么事?”
管家叹了口气,边走边说明情况,最后无奈的说:“夫人,老爷不在,我也不好去麻烦玉胭夫人,现在家里能说得动少爷的只有您了。”
“我明白了。”姜芷水深吸一口气,定一定神,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庄云辞光裸着上身,绷带早已没了中午时的洁白整齐,此时上面渗出一片血渍,颜色早就转为暗红,可他毫不在意的倚在沙发中,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正在吞云吐雾。
姜芷水扫了一眼桌面,见烟灰缸里堆了满满的烟头,旁边还有一瓶喝了一大半的酒,登时觉得脑袋疼。
他在干嘛?受了枪伤以后没死成决定慢性自杀吗?
一股无名火起,她一声不吭走到茶几边,快速伸出手抽走了庄云辞手中的烟,熄灭后拉过暗格里的垃圾桶,将烟灰缸和酒瓶全都一股脑的扫进去了。
“姜芷水,你发什么疯?”
庄云辞怒斥出声,手还保持着夹烟的动作,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她居然敢!
“发疯的人是你吧?”姜芷水肝火直冒,语气也不示弱:“管家刚刚告诉我你从中午开始就不吃东西,不换药更不吃药,现在还抽烟喝酒,你还想不想好了?!”
亏得自己下午赶回公司将后面一周的工作全部安排完毕,就为了能好好照顾他,希望他快点好,没想到他在家这么作贱自己的身体。
“少教训我,”庄云辞不屑的斜她一眼:“真当自己是小妈了?”见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更是不吝补刀,“现在我爸不在,我又受伤了,公司是你的天下了,高兴了吧?”
否则她何必急于赶回公司,想必是趁自己不在去做什么部署了吧。
要不是顾及对方是病人,姜芷水真想冲过去给他两拳,看看他喝进去的酒是不是灌到脑子里去了。
几秒钟时间,她的脑海里已经是天人交战,是对这个任性妄为的太子爷弃之不顾还是遵从心底那小小的声音,最后,她选择了后者。
一声轻叹,在安静的室内听着那么清晰,姜芷水卸去所有的恼火,低声对庄云辞说:“我去熬粥,你喝一点。”
“我不喝!”庄云辞想也不想的拒绝,本以为姜芷水会继续回嘴,没想到她将外套脱下来就转进了厨房。
现在换成他生气了,忍着疼站起身就要回房间,这时候姜芷水却又转了出来,站在里厨过门处淡淡的说:“你要是不听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老爷,他今天身体不舒服,否则不会滞留在隔壁市,此时可能已经睡下了,不过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也只能选择打搅他了。”
搬出庄盛国来还是有些用处的,虽然庄云辞向来不可一世,可心底对父亲是有孝心的,他站在原地怔了好一会,最后终于还是坐回了沙发,只是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显然被气得不轻。
姜芷水微微勾唇,这才放心去准备食物。
不到半个小时,姜芷水端着香喷喷的山药肉片粥出来了,她小心翼翼的将碗放在餐桌上,这才过来准备搀庄云辞。
也不知道刚才煮粥的期间庄云辞想了些什么,此时竟然没有丝毫的抵触,还配合着她的动作起身,随后一抬手臂挎在她的肩膀上,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往她身上压。
姜芷水脚一软,差点没摔倒。
侧目,入眼的是庄云辞充满恶趣味的笑,她抿抿唇,硬是撑着他走到了餐厅里。
本以为他坐下来就没事了,没想到用餐却又出了问题,庄云辞是右臂受伤,拿勺子自然不方便,本来可以用左手,他却故意拿不稳,没舀两下一碗粥就甩出去一半了。
姜芷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是小孩子吗?
“庄少,您想怎么样?”她故意用上了‘尊称’。
庄云辞一扔勺子,状似无奈的说:“你看不出来吗?我拿勺子不方便。”
姜芷水睨了他完好无缺的左手一眼,最后只能低声说:“我喂你。”
下一秒,就见庄云辞很故意的张开了嘴。
“……”姜芷水瞬间哑然,不过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停,一口一口给他喂粥吃,很快,半碗粥就空了,她又续了一碗,直到庄云辞说吃饱了。
然后就是上楼吃药换绷带,庄云辞依旧事故不断,不是打翻水就是弄洒了药,搞得姜芷水忙手忙脚的,片刻也停不下来。
看着她忙着给自己重新准备药的模样,庄云辞心里终于舒坦一些了。
吃下徐医生开的药,止痛药也慢慢的起了效果,庄云辞在药物的作用下开始昏昏欲睡,姜芷水趁机赶紧给他换绷带。
将旧绷带拿下来时多少会牵动到伤口,庄云辞轻哼了一声,姜芷水下意识的轻喃:“再一会,不疼不疼……”
她太过专注,虽然做过心理建树,可真正直面那从未见过的可怖枪伤时手仍有些发抖,可想庄云辞受伤的时候有多疼,她只想尽量轻一些,快一些,让他少疼一些,所以没有察觉他听到这声安慰瞥过来的一眼,有多复杂。
“你挺熟练啊。”
等姜芷水干净利落的替自己换完绷带,庄云辞云淡风轻的调侃一句。
“我参加过护理培训,所以换个绷带不成问题。”姜芷水没有防备的回答。
庄云辞闻言皱眉,她和自己在一起时可没有参加过什么培训,那就是分开以后?
为什么特意去参加这种培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