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兽,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柳软儿一看,果然是秦兽回来了,顿时高兴的不得了。
看到秦兽,张麻子就没柳软儿这么兴奋了,毕竟如果不是秦兽及时出现,出手阻止,那钟阿六的匕首,可就真扎到他腿上了。
张麻子脸一红,惭愧不已,“多谢师弟相救,师哥没能保护好她们两个,我食言了,甘愿受罚。”
毕竟秦兽临走时,自己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立了军令状,张麻子只好甘愿受罚,请求秦兽制裁。
看着一件真诚的张麻子,秦兽微微点了点头,“这小子使阴招,怪不得你,况且我都看见了,你确实尽力保护了,就不要自责了,我不怪你。”
说着,秦兽拍了拍张麻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自责。
腿上还流着血,见扎自己的人,有说有笑,完全没把自己到回事,钟阿六立即暴怒,“禽兽?这名字真贴切,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踢我,还用刀扎我,你真是个畜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为了出心中的这口恶气,李寡妇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回家换了一身钟阿六从城里给她买回来的那种若隐若现的衣服,腿上还套了一双连体黑丝,就去找村长钟阿六告状去了。她知道钟阿六的狗德行,只是以前怕人说闲话,从没这样穿着打扮过。这次为了惩治秦兽,也算是豁出去了。
还别说,如此装扮,加上李寡妇本来就有几分姿色,虽是徐娘半老,然风韵犹存。村里的老爷们都没见识过女人这样穿着,一个个哈喇子流一地,目送着李寡妇消失在路尽头,就连头撞树上都不觉得疼。
提心吊胆的秦兽,怀里藏着一把刀,在家里等了好几天。奇怪的是,长等短等就是不见李寡妇带着刁冲天来寻仇。虽然刁冲天没来,但秦兽知道,他跟村长钟阿六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在勾栏子村难免会处处被针对了。
钟阿六能在村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几年,自然不全是仗着人多势众,他还有一个狡猾的脑袋。他深知明着去找秦兽算账不仅坐实了自己跟李寡妇的私情,还会给人留下把柄,他才不会做这种没脑子的蠢事。自己不出面回应这件事,还能掩人耳目,让人以为他跟李寡妇没有裤裆里那档子事。钟阿六自认为整人的手段多着呢,日子还长着呢,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只要秦兽还在勾栏子村,他坚信总有一天他秦兽会栽在自己手里,到那时是杀是剐就随自己心情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既然龙脉就要出现,村民们争先恐后做那事,就怕龙脉被别人占去。毕竟人老八辈都没出过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夺得龙脉,勾栏子村更是灯火通明,夜以继日,到处都是动物最原始的声音,听取啊声一片。大家伙都争着抢着造人,看谁先生出人中龙凤,成为人上人。
就在张麻子说过这话不久,接连几年的大旱,龙湖也干涸的见了底,地里的庄稼都被烈日烤死了。颗粒无收的村民们吃光了余粮,开始吃了上顿没下顿,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更没有力气干那事了。所以勾栏子村不但没出现徐半仙嘴里说的什么经天纬地的大人物,就是连一只狗崽子都不曾出生,因为所有的牲畜都被饥不择食的村民们吃掉了,更别说对农事没什么帮助的狗子了。
那些听信了张麻子的话,把闺女嫁到勾栏子村的人,就到库岔子村,打听到了张麻子住的土屋子,将他拉出来打了个半死,说是教训他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祸害人。
哪知那张麻子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一不还口二不还手,只是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中噙着泪,面朝黄天大喊了一声,“此乃天意,我泄露了天机,本应受到惩罚,我徐瞎子不怪罪你们。只是眼下贵人就要降临,你们且不可自毁龙脉,断了勾栏子村的后路啊。”
一听张麻子又装神弄鬼说起龙脉,大家伙气就不打一处来,“再敢提龙脉,嘴给你撕烂,那饿死人的鬼地方根本就没有龙脉。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让我们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害得我们还要把原本就不多的口粮分到勾栏子村去。”
要说还真是怪事一件,这几年就单单盘龙山脚下的勾栏子村不下雨,别的村虽然算不上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但每年该下的雨还是会下的,地里的收成还是可以勉强填饱一家人的肚子的。
勾栏子村的怪事可不止这一件。
是年末,突然降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把一座盘龙山完完全全封在了雪里,龙湖更是被大雪填平盖满了。大雪把盘龙山的山头和龙湖连在了一起,远远看去,就像一条白龙在喝水。
瑞雪兆丰年,这一场雪可把勾栏子村的村民乐坏了,终于可以摆脱连年的大旱,家家户户都等着开春雪一融化就播种,秋天有个好收成,美美的吃上一顿饱饭。
谁曾想这场雪下起来没头,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本来就干旱没存住粮食,又下了这么久的雪,大雪封门,又没有吃的。揭不开锅,生不了火的村民们冻得冻,饿的饿,死了不少人。整个年关,勾栏子村都是咬紧牙关硬挺过来的。
大雪一直下到二月二龙抬头这天,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声清脆的婴儿哭声,响彻在勾栏子村的上空,有个孩子出生了!
就在哭声消失的同时,大雪也跟着戛然而止了,太阳也从东边冒了出来。
自大旱以来,村里饿死、冻死、病死了不少人,这是第一次有新生儿出生。加上大雪停止,本是喜上加喜的好事,但村民们似乎都不高兴,一个个露出惊讶的神色,更多的是沮丧,因为这声啼哭预示着龙脉已经被人占据。龙脉只有一条,如果被眼下出生的这个孩子夺得先机,抢得龙脉,那别人就再也没有飞黄腾达的机会了。
钟家是村里独一个的大户,这个孩子首当其冲就成了钟阿六的手中刺眼中钉,他连忙让会计熊出末叫来五个哥哥前来开会,商议如何处置这个新出生的小杂种。说是商议,其实他心里早已经盘算好了计策,只是走走过场,让哥哥们执行自己的命令罢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