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那什么,我爹最近腰不舒服,想弄点野蜂蜜吃,说好的让张麻子去,刚才他惹恼了我,我不想让他去了。”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赖二毛连忙找了个理由,准备搪塞过去。
糊弄人都不会。
腰不舒服喝蜂蜜,就是兽医也不敢开这方子啊。
秦兽哪里会信他的鬼话,厉声喝道,“少扯淡,再不说实话,嘴给你撕成牛欢喜。”
眼瞅着瞒不过去了,赖二毛和张麻子对视了一眼,两人你推我,我推你,都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刚才还狗咬狗,斗得不可开交。
面对秦兽的逼问,两人却突然有了默契,又站在了同一战线上,选择用沉默保守秘密。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一丘之貉同时缄默,让秦兽突然感觉到,事情或许真不简单。
得想个法子,撬开赖二毛的嘴。
软的不行,还必须来硬的。
秦兽早就注意到赖长贵不在家,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出来叨叨个没完了。
他去了哪里,秦兽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如就从赖长贵这里下手。
秦兽嘴角突然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计上心来。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去王寡妇家找赖长贵,我倒要让靠山屯的村民,都知道知道咱们的好村长,腰都累伤了,整天夜以继日地到底在忙些什么,操得什么心。”
王寡妇水性杨花,风流成性,过门不几天,就将自己原本就体弱多病的丈夫,伺候脱相死在了床上。
寡妇门前是非多,王寡妇总是给人一种唯恐事儿不多的感觉。
自此再也没人能约束她的天性了,每日流连于牌桌酒局,勾结一些不三不四的地痞无赖。
加上正是三十左右的年纪,就像熟透了的樱桃和水蜜桃,都开始往下滴水了。
只要王寡妇打男人窝里走过,这些男人的婆娘准会跟自己男人吵架。
就连柳疙瘩这样的,一有几个钱就往王寡妇家跑,去填补她那深不见底的寂寞和空虚。
村长赖长贵更是王寡妇的座上宾,这家伙只要一有空,就去慰问孤寡妇女,不是挑水浇田,就是深耕犁地,干得那是满头大汗,热火朝天。
有时候柳疙瘩省吃俭用攒几个钱,猴急猴急地往王寡妇家里跑,在门外就听见屋里比母猫叫得都揪心,继而就传来一个粗鄙的男低音,“你这小骚货,太扛造了,这十来分钟,我都冲刺八回了,我都快累吐了,你就饶了我吧。”
这声音他当然熟悉,是赖长贵这个老杂毛的。
畜生啊,这么短的时间就来了八回,也不考虑王寡妇能受得了吗。
这老杂毛只知道自己发泄兽欲,一点也不心疼王寡妇。
哪像自己,每次顶多几秒钟,免得王寡妇遭罪。
自此柳疙瘩就将村长这个情敌,视为眼中刺,肉中钉。
他借高利贷原本是想翻本,捞一笔大钱,带着王寡妇远走高飞。
怎奈人算不如天算,他是逢赌必输,不多久就花光了借款,从此身无分文,王寡妇再也没让他进过家门半步。
他最多就是趴在窗下,听听自己的女人与赖长贵耳鬓厮磨,过一过耳瘾。
声音还是熟悉的声音,女人还是那个女人,但每当情到深处,嘴里喊的却不再是他柳疙瘩的名字。
这种心碎的声音,使他学会了酗酒,每到想起王寡妇就让自己喝得烂醉,用酒来麻醉自己的思念。
秦兽之所以知道赖长贵与王寡妇的私情,还是柳疙瘩午夜梦回,喝醉酒哭着说出来的。
他都没想到,这个一无所有的老男人,会对一个视他为舔狗的坏女人如此痴情。
人世间的情感,本就没有道理。
就像春暖花会开,雪融水会流。
一些不是最好的安排,却真实地存在着。
有些事太复杂,秦兽管不了,但眼下迷魂铃的事,他管定了。
“大黄,咱们走,跟我去抓一个老光腚猴。”秦兽一摆手,叫来大黄,作势要往外走。
他的意图很明显,这是要去捉奸。
赖二毛自然明白这样的后果意味着什么。
一村之长被人赤身裸体摁在一个寡妇床上,说出去名声可就臭了,以后还有何颜面在村民们面前树立威信。
说不定还会因为作风问题,被镇上罢免村长的职务。
那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他赶紧拉住秦兽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放开,“秦兽兄弟,别冲动,说我爹在一个寡妇家,那都是风言风语,中伤人的谣言,实不相瞒,我爹是关心这几日的旱情,去田里抗旱去了。”
确实,最近半月天干物燥,田里的庄稼早已旱得耷拉着叶子,抬不起头。
地上都列出了龟壳一样的纹路。
雨也下了,只不过雷声大雨点小,都是些零星小雨,根本解不了大地的饥渴。
但要说赖长贵去抗旱了,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先不说水井里也都见了底,根本抽不出水来。
深更半夜乌漆嘛黑的,去哪里抗旱。
还不是爬上王寡妇的木板床,用自己的小喷灌,去浇灭她那焚身的浴火。
有句话叫欲壑难平,赖长贵这老胳膊老腿,迟早要瘫痪在这如狼似虎的女人身上。
赖二毛这小子为了自己便宜老爹裤裆里那点事,真是卖力阻挡秦兽,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秦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挣脱赖二毛的双手,一本正经说道,“拿贼拿赃,捉奸捉双,如果赖村长,真没在王寡妇家,那大家真是玷污了他的清白,我此去也是为了证明他老人家的声誉,堵住那些嚼舌根之人的嘴。”
照这么说,秦兽为了帮赖长贵恢复名誉,可是操碎了心。
话虽这么说,赖长贵在不在王寡妇家,赖二毛心里清楚。
秦兽分明是打着帮忙的幌子,将自己老爹置于死地。
“......”赖二毛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明知秦兽捉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现在看来只能将迷魂岭的事告诉秦兽,来偿还老爹的风流债了。
“别折腾了,你不是想知道迷魂岭的事,我告诉你就是了。”秦兽在后面逼得实在太紧了,赖二毛没有办法,只得选择不再隐瞒。
秦兽要的就是赖二毛的妥协。
他立刻将迈出去的脚,重新收了回来,“你要这么说,我感觉赖村长为村民们办好事,办实事,不该被人非议和不解。”
停顿了一下,秦兽也不客气,自行拿了一瓶汽水,一饮而尽,一擦嘴继续说道,“至于迷魂岭,应该也是村长在为大家谋划一场利村利民的大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