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月正绞尽脑汁想怎么拒绝才能打消梅苒若非要去医院的想法。
而此刻,祁唯金赶到片场时,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他问道,“干嘛呢,怎么都围在这里?”
“哦,我们刚刚在试一场戏,正准备散场呢。”副导那里瞄瞄,这里指指,吩咐众人收拾,“这个,那个,散了啊,散了啊。”
“小祁导,你看我的脸。”女孩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哭哭啼啼地向祁唯金身上扑去。
只是没想到祁唯金稍微侧了身并躲了过去,女孩差点扑倒在地,委屈地捂着脸,娇喊一声,“小祁导。”
这种娇娇娘娘的声音让在场一边收拾一边看戏的人都差点搓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祁唯金瞅了一眼女孩,手指缝隙之间隐约能看见红肿,他只觉得这这个人好像有些眼熟,不过对此人这种不要脸的行为,他又不是那些男人,啥样都来者不拒,他后退了一步,礼貌又不失尴尬地回道,“不错,颜色还挺好看的。”
人群中有人听到后噗呲一声,“绿茶这算是踢到板子了。”
而正好被走近的梅苒若听见,她感到这话很奇怪,就向旁边的金泽月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什么意思?”
金泽月对苒姐无缘无故地问她什么意思,她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断。
“泽月,你的脸?”祁唯金看到金泽月也把手搭在脸上,着急地两三步跨了过来,轻轻地移开金泽月的手,脸上也出现了很严重的红肿,大概也知道这试的是那一场戏了。
“祁唯金,我刚拍了一场打戏,好不好看?”金泽月看到祁唯金沉下来的脸色,不顾脸上的疼痛还能笑眯眯的,不过笑得太灿烂还疼得呲了一声。
“好看个鬼,难看死了,我去找点冰给你敷一下。”祁唯金心疼地都不敢上手去看看脸上的情况,明明都是同样的打脸,还真是区别对待。
气得那个女孩不停地跺着脚,双眼散发着阴毒,要不是梅苒若一个犀利的眼神扫了过来,她偏下头还算收敛了一点。
金泽月拉着梅苒若往前走,这些人看热闹还不嫌事大,她这才想起苒姐先前要问她什么什么意思,“苒姐,你刚刚问我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啊?”
“白莲花,绿茶?”梅苒若简单明了地听提出,她刚刚听到有些人在反复地提到这两个词,好像都是形容刚刚那个女孩的。
那个女孩虽然表面上长的也不错,但是一些行为和眼神很明显让人感到恶意和轻浮,一点也不像高洁的白莲花。
“哦,白莲花和绿茶其实就是形容一个人外表看上去很纯洁,可这个人内心却非常阴暗,总结一个字,就是装。”金泽月往女孩那边偷瞄了一眼,小声跟梅苒若解释道。
“哼,真是糟蹋。”梅苒若满脸的讥讽,她还真是没想到这两种美好的事物会偏偏放在这种人身上,还真是玷污了它们的高贵品质。
“为什么啊?”金泽月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白莲花’和‘绿茶’是网上出现的新型网络词汇,很多人都是跟风说的。
“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高风亮节,绿茶,清香醇厚,余味犹存,它们本身表达的都是美好的品质,却用在这种人身上,难道不是糟蹋了吗。”梅苒若的声音不大不小,几乎在场的所有人刚好都能听清。
金泽月听到苒姐这么一说,认真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网上也不知道是怎么突然兴起来的,非得把这么好看的词汇评价在那么难看的人身上,她又向那个女孩偷瞄了一眼,本来就很难看的脸更加难看。
她又问出众人想问的,“苒姐,那你觉得什么花比较合适?”
看戏的人也偷偷竖起耳朵倾听,只听见一句“大王花吧”,在他们还在想大王花是什么花时,又听到,“也不对,大王花好歹有点药用价值,她嘛,还真没什么用处。”
这个女孩的人缘确实不好,人群中竟有人大胆地问道,“那什么比较配?”
梅苒若思考了很久,一大部分的花都很漂亮,各有各的风节,也有一些难看的,但是也有药用价值,她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能跟这种人匹配的,“没什么配的。”
不明所以的人估计会在想,到底是花不配人,还是人不配花,不过在场的人都明白,应该是人不配花吧。
那个女孩脸色再难看,也只能忍下心中的怒气,她一边往外走,一边看着在场那些先前恭维她的人,现在一个个跟看好戏一样,脸上的疼痛也提醒着她,此事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金泽月挽着梅苒若的胳膊,她的视线跟随着那人的离开也缓缓移动了几秒,她俩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她还看见那人把手放在旁边助理的腰上,而助理却还往另一边缩了一下。
“嘶~”金泽月突然感到脸上一冷,痛得呲了一声,也冷得呲了一声。
她的目光移了回来,看到祁唯金手拿着一瓶冰水轻轻地在她脸上挨着,她正要接手握住却被拦住了,“别动,冰。”
祁唯金小心翼翼地把那瓶冰水轻轻地挨在那张红肿的脸颊附近,他不敢贴上去,他怕她疼,也怕冰着她了。
他感觉到有一股灼热的视线盯在身上,他偏着头看了一眼,就看见一双犀利的眼睛里充满了责怪,他心里也很不好受,“抱歉!”
“你们这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梅苒若的语气里最多的都是嘲讽,她虽然去地方少,但却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原来这种人还真是哪哪都有。
金泽月看到祁唯金的脸色不太好,估计心里也内疚吧,她委婉地说和道,“苒姐,拍戏嘛,什么的剧情都有啊!”
“剧情啊,真是很好的借口,要是这个人恨你恨得在演戏中把你弄死了,那岂不是冤的很。”梅苒若相信这种事情肯定会发生的。
“苒姐,哪有那么严重的,这么多机子拍着呢。”金泽月认为苒姐说的也太严重了,就算有人敢这么想,但应该不会太明目张胆吧。
“你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他那边。”
金泽月瞄了一眼祁唯金,再看看此刻的梅苒若,她感觉此刻的苒姐就像是一个小朋友,也需要讨人关注一样,但是她并不希望苒姐在一次见祁唯金,就这么看他不顺眼。
而且剧组招什么样的演员,也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啊,“我当然站在苒姐你这边啊。”
“放心,以后肯定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祁唯金也同时很肯定地保证,其实他知道梅苒若在担心什么,她说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梅苒若看着两人异口同声,满意地点点头,她继续说道,“如果再发生这种情况,你们剧组要是少一个人还是消失一个人,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金泽月怔怔地看着异样冷漠的梅苒若,她先前虽然也已经知道,但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一些不舒服呢,她悻悻地笑道,“苒姐,你干嘛要把自己说的怎么狠啊。”
梅苒若没有过多的解释,小兔子不了解她,如果等到她足够了解她,会觉得认识她是个笑话吧。
她看着那张敷了一会的脸,还是有很明显的肿印,“我送你去医院。”
“这好的也差不多了,就不用去了吧。”
“去医院。”祁唯金一只手搭在金泽月的头上,看向她的眼神和语气也不容拒绝,要不是剧组事情繁杂,他走不开,也很想送她去。
他看向梅苒若,很感激地说道,“那就麻烦您了。”
梅苒若审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男人的眼里都是小兔子,好像要一直把她装在眼里。
她并不需要他感激,其实她能够认识这样的小兔子,也算是她的幸运吧,“走吧。”
“拜拜。”金泽月向祁唯金挥了挥手,跟着梅苒若上了车,她们没有发现的是,不远处也停了一辆车。
车里的人正是那个还未离开的女孩,阴狠的双眼盯着那辆车缓缓从眼前驶过,她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估计也只有车里的司机和助理才知道这通电话里说了什么。
夜风呼呼,树叶沙沙,虽有点点路灯,但郊外的路上也平静得阴沉。
汽车缓缓地在道路上行驶,几分钟也不见一辆车驶过,黑幕笼罩,让人总有一股心慌慌的感觉。
霎时,路面上传来一阵阵轰轰的声音,梅苒若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她看见三四辆摩托车极速地向她们驶来,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脚下的油门一层又一层地加深,汽车由慢慢生成了速速,窗外沙沙作响的树木也成了残影在往后极速倒退。
金泽月好似也感觉到气氛变得紧张,她抓紧车门上方的把手问道,“苒姐,怎么了?”
“坐好。”梅苒若双手严阵以待地握紧方向盘,急速地向市区行驶。
她的运气一向不好,对面迎来一辆车,闪亮的车灯刺得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前方的路况有些不清,就慢慢松开了脚下的油门,紧紧地踩住刹车,车里的两人也因为惯性一下子向前扑过去。
而此刻,后面的那几辆摩托车也已驶来,团团地围住她们,都是些年轻的男孩,他们手里有些握着棍子,有些举着刀,下了摩托车不由分说地直接砸向车顶。
车顶上哐当哐当的巨响传到车内,震的两人的耳朵嗡嗡地发鸣,金泽月紧张又害怕地握着梅苒若的胳膊,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也是一脸的茫然,“苒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梅苒若抬起头摇了两下,侧着头望向车外越砸月兴奋的男人,双瞳微缩,这些人还真是不怕死啊,她用力地推开车门,直接撞开车门边上的人,并说道,“锁好。”
她大概有荒废了两年,拳头有些生疏,但是那股狠劲却依旧没变。
梅苒若一拳挥向临近的一个男孩的脸上,顺势夺下他手里的铁棍,对突然迎面而来的长刀,她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挡住,又一脚踹向挥刀男孩的肚子上。
“啊!”车里的另一边响起一声惨叫。
一个男孩已经挥起棍子砸开车窗,车里的金泽月抱头缩在椅子上,幸好拍戏时穿得外套还没脱下,不然这玻璃渣子碎在身上也会碎出一些血丝,不过刚打电话的手机不知道被她惊得掉在车里哪个角落了。
梅苒若从车前翻身过来,一棍子锤在男孩的背上,冲着车里喊着,“后边去。”
身后有人袭来,她转过身,伸出胳膊又挡了一下,次拉划了一刀。
“苒姐!”金泽月看到车外不妙的状况,惊呼一声,她听从苒姐的话,忍受着车身被狂打的动静,微缩着身躯钻到后面,好不容易找到刚刚被她没握住又不知掉在哪里的手机,按着数字的手指还有些哆嗦。
梅苒若挥着棍子比那些举着长刀乱砍的男孩们还具有杀伤力,先前一个个意气狂妄的男孩们抵挡不住这样的架势,开始跪地求饶。
可是梅苒若像是见了血,打红了眼,一棍比一棍更狠地砸在他们身上,好像不把他们打死善不干休。
车里的金泽月挂完电话,转头就看到哀声边野的景象,而苒姐手里的棍子还不停地往地上砸下,她心惊胆战地连忙下了车,拉住梅苒若又要挥起来的手,“好了苒姐,可以了,我已经报警了。”
梅苒若不知道是顾忌金泽月在场,还是顾忌她报了警,这才停下了手,她的左右胳膊上都有些刀伤,握着棍子的手也有些颤抖。
她忍着两边的疼痛,冷眼凝视着地上的这些人,都是生面孔,让她不太确定是哪边的人,不过不管是哪边的人,谁都不敢不要命地来招惹她,所以冤有头债有主,总是要问清楚的,“说,你们是谁的人,谁让你们来的?”
可是地上的男孩们已经疼得没有意识,仿佛没有听见梅苒若的问话,只顾着喊疼。
梅苒若没有任何耐心,举起棍子压在其中一个男孩的腿上,又问道,“说,是谁?”
那个男孩好像被这一摁,疼得醒来,连忙回道,“是,是周小姐,周小姐给我们一个地址,一个车牌号,说车上有两个姑娘,让我们随便玩玩。”
“周小姐?”梅苒若拼命地回想,在她所有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啊!
“是她!是周书倚叫你们来的。”金泽月听到这个名字,气得她也在男孩的身上踹了两脚,“她神经病吧,几百年前的一点屁事,就做到如此地步。”
“周,周小姐说,你三番两次抢了她的戏,就是要你好看。”
“屁啊,我抢她的戏,那是她自己作的,还要我好看,忒不要脸了。”
这事说来话长,那还是金泽月第一次参演电影,正好选中她们那一批的舞蹈员,周书倚是领头,在电影里还有几段台词,后来不知道做了什么惹了祁导,还自己伤了自己的腿,好嘛,作为副队长的金泽月自然而然地顺上。
自己犯的错怪别人的身上,那脸皮真是也太厚了吧,当年她在她的舞鞋舞服里做手脚,她都还没说什么呢。
梅苒若拉住激动不已的金泽月,看来是冲小兔子来的,“谁啊?”
“就刚那朵白莲花。”金泽月气得都开始破口大骂,但是她自己的修养又让她骂不了太狠的脏话。
她看着梅苒若胳膊上的两道刀伤,眼眶就瞬间红了起来。周书倚可以啊,那么喜欢仗着这种关系是吧,那她就把这种关系给她断的死死的,连一根头发丝都连不起来。
梅苒若看着遍地的小弟,才知道那个女孩倚仗的是什么后台,她还以为有多贵呢,原来是这种后台啊。
不过现在朝府管制严峻,严厉整顿,还有哪边的人敢来这一出小打小闹,她踢了一脚男孩问道,“你们是谁的的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