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根吓了一跳,周成夺养鸡场的事情才过去两天。
又出水了,一颗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怎么回事?
别急,你说清楚。”
刘香荷哭丧着脸,眼睛泪汪汪的,声音哽咽:“大根哥,你快去看看吧。
鸡仔出问题了,有些鸡仔原地转圈,有些鸡仔一直后退,直线后退那种,很怪异。
还有一些仰着头望天,我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这就有些怪异了。
李大根放下筷子,跑向养鸡场。
养鸡场是他事业的起步,村人一直不看好,甚至有些直接说这次养鸡赔定了。
就连李叔也觉得养殖就是赔钱。
他顶着巨大的压力,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
一路奔跑,到了养鸡场,看到鸡仔的状况,顿时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一千五百只鸡仔,一个个都有些不正常。
有的扭脖、有的弯颈、有的不停地转圈,用嘴巴啄自己的尾巴。
还有的仰头观星,还有的直线后退。
一个个精神异常,像是得了精神病一样。
还有些闭眼萎靡,有些羽毛松乱。
就连叫声都有些虚弱无力,像是病呻。
地上的粪便很稀,颜色发绿。
李大根拿起一个鸡仔,感受一下体温,体温大概在43—44°c左右。
高了许多!
再仔细观察,嘴巴里有黏液渗出,像是流口水一样,嘴角有些糜烂,眼睛无神。
李大根越看越是震惊。
鸡瘟!
才养了几天的鸡仔得了鸡瘟。
李大根一肚子的疑惑,这是树林,空气清新,环境阴凉,与外界几乎隔绝,怎么会得了鸡瘟。
来不及查找原因,在小鸡的饮水池里,运行功法,滴入命水。
为了掩盖命水的神奇,特意掏出一包药粉,兑进水里,然后一个个地给小鸡喂。
刘香荷很怀疑李大根的做法:“大根哥,这些鸡仔病情很严重,你做的这些药能行吗?
要不去请农业站的兽医,给这些鸡喂一些药,也许还有救。”
纪小小也跟着过来查看情况,他很赞同刘香荷的意见:“对啊,要不我去请兽医,大不了给他一些钱。
我手里存了一些钱。”
李大根对命水很有信心,但这些修炼的东西,太过惊世骇俗,没法解释。
只能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人的病我能医治,治疗小鸡仔,不在话下。”
这些话并没有吹嘘,自然门的功法包罗万象。
天上飞的鸟,水里游的鱼,陆上跑的兽,土里长的树。
这些自然界的东西,都有研究,知识浩瀚如海。
就如这鸡瘟,也有治疗药方,但苦于没有药材。
只能用命水救急。
两人听到李大根这么说,将信将疑,帮着一起给小鸡喂水。
三个人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把所有鸡仔喂食一遍。
刘香荷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观察小鸡的状态,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哎呀,大根哥,你好棒啊。
鸡仔的病症减轻了。”
纪小小转头看了一圈,发现刘香荷说的竟然是真的。
所有鸡仔,除了有些虚弱,但刚才的那种状况全部消失。
纪小小看向李大根的眼神更加明亮,心中越来越好奇。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是一个土老帽,后来发现医术高明,现在竟然还能给鸡看病。
想到三白鸡壮阳的效果。
可以预见,李大根将来必然富甲一方。
原本计划离开的心思,突然动摇了。
李大根笑着问道:“你刚才还建议去找兽医,不相信我,现在信了?”
刘香荷脸一红,嗔怪道:“人家刚才心乱了,病急乱投医。
但我知道,大根哥一定有办法的。
以后不管大根哥说什么,人家都信。”
李大根有意逗她:“我说你明天就生孩子,你信吗?”
刘香荷的脸更红了,气呼呼地看着李大根,一脸娇羞地发火:“你胡说什么,人家还没有那…那……那个过,怎么会生孩子?”
李大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眉成簇,睫毛翘,眼神亮,眼角紧,确实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
不过她生气的样子,倒是很有意思,故意严肃地逗她:“没有那个过,什么意思?
什么是那个过,说清楚,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
刘香荷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气得一跺脚,蕴含春情的眼睛,狠狠地剜了李大根一眼。
小脚往地上用力一跺:“就知道欺负我。
不理你了!”
说完转身一颠一颠地跑了。
李大根哈哈大笑,跟着往回走。
纪小小情绪低落,眼睛暗淡,人家刘香荷没有那啥过,她却已经阅人无数。
跟刘香荷一比,突然觉得有些自卑。
看着李大根的背影,眼神复杂。
李大根走出树林,脸上的笑容消失,眉头紧皱,总觉得这场鸡瘟来得太突然。
他开始怀疑周成,他夺取不成,怀恨在心,极有可能进行报复。
又联想到杏树被人割断树皮,怀疑周成的念头动摇了。
因为那时候周成不在家。
一边想一边往回走,到了河边的时候,发现周成立在河边看风景。
看过来的眼神,带着幸灾乐祸。
李大根一下子确定一定是周成手段。
周成很开心,但还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刚才刘香荷红着脸跑回家,像是很难过的样子。
此时看到李大根紧锁眉头,他很肯定李大根鸡场的鸡得了鸡瘟。
为了这件事忙活了一天一夜,总算是得偿所愿。
一千五百只鸡仔全死,估计李大根心都在滴血。
李大根看着周成,心中怒火上窜,眼神逐渐冰冷。
想发火,但是苦于没有证据。
周成自然知道李大根为什么生气,死了一千五百只鸡仔,不生气才怪。
故意阴阳怪气地道:“看什么看,你的鸡得了鸡瘟死了,跟我有毛的关系啊。”
李大跟更加确定是他了。
这间除了他,纪小小,刘香荷,李叔,没有人知道。
他竟然一口就说出来了。
关键是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似乎早早地就等在这里,等着看笑话。
想到这里心中怒火更盛:“周成,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的。
特别是缺德的事情。”
周成冷笑道:“李大根,少扯这些没用的。
别说跟我没关系,就算是我做的,没有证据,你能把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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