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觉得有人在监视着你?”在驶出颇远的距离后,步昭昭才再度向他询问:“还有那种感觉吗?”
“不。没有了。”他皱着眉,这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感知。
“也许是非遗物……也许是某些灵体。”他犹豫着出声推测:“也许和当年的事并无关系,但……我很在意。”
他轻声说着,步昭昭应了,他看向路边,脑海里却突然有了另外的一个声音出现。
“你做的……不错。”
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又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他听着微微愣了下,紧接着便反应了过来。
“是你。是你?”
那少女的声音没理会,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谎言……足够了一星期的量。”
她话音消失,一股莫名的饱腹感、满足感在陈清的神经末梢绽放,那种满足了欲望的感觉、那种欺骗了他人后的窃喜……
“嘶……”他咬着牙,压低了面容不让路人发现,但好在,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仅仅是一瞬间,陈清便从那种满足感里脱离了出来。
他抬起头,手掌伸入了口袋里摸着那张人面:“是你?”
他轻声说着,脑海里浮现起曾出现在他耳边的那一声呵斥。
他还记得那天,他站在那些宛若毒*前的历史前面,他的意志已经近乎崩溃了。
是那一声呵斥令他醒了过来。
可她为什么要救自己……
陈清本能地觉得,他们的过往并不简单。
他甩开脑海里的杂乱思绪,将目光放在了面前的文件里,他抖开那几张发黄的纸,纸上的字迹亦有些模糊了。
文件总共五张,一张写着出生证:陈清,1969年10月24日生,男。
接下来便是一些落户时所需要的登记。
第二张是一份签收证明。
那上面写着,(涂抹)于1971年2月12日,签收(涂抹)。
特此证明。
他皱着眉,举起了纸张对住太阳,他是如此地好奇藏在墨水下的那些名字。
可他透过了阳光,洋洋洒洒的光线落到纸上,只是将纸张的陈旧照出了年代感。
那些写在一处的笔墨早就融为一物,看不出来了。
他收回举起的文件,第三张是一份死亡证明。
特此证明:公民(涂抹)死亡,不再具有一切法律效应。
第四份,是一份收养证明。
他皱着眉,这份文件上密密麻麻涂满的笔墨令人惊讶,别的文件只是抹去了关键字,但这份东西却是只剩下了抬头。
这份文件很重要?
他想了想,也许这是自己的。
而第五份,是一张拓印出来的身份证证明。
他看着那份文件,身份信息被尽数抹去了,但应有人脸的那部分还剩下半张嘴巴在外面。
这是谁?
他看着那张脸,显得格外陌生。
“有你想要的信息吗?”她伏低了身子在陈清耳边问。
“没……没找到。”他看着手中的文件,迟疑了一会后才收入囊中。
他扭过头,目光看向了身边的步昭昭询问:“我的事忙完了,姜婉的事你有头绪吗?”
她愣了下:“什么头绪。”
“既然是这种古老的……触及非凡的方式,我应该怎么去阻止他们。”他迟疑了一会,才向步昭昭开口问:“总不能我一直蹲守在街头,等到祂们出现的时候,拿这只眼睛给它们一巴掌吧。”
她想了想,有了点头的冲动。
“也不是……不行。”
她看着陈清鄙夷的目光,却是严肃了些许:“如果是正常情况,你需要找到它们的故事,在百口相传的故事中,找到那一条影响到了目标的,代表绝大部分流言的故事。
紧接着,你需要从中找到御敌的方式,若是流言的故事中没有,你还得想办法将你修改过的故事参入其中,让它传播。
费这么大劲……”她耸了耸肩膀:“还不如力大砖飞。”
陈清听着对方的这话,斜着眼盯了她一会,最终才摇了摇头。
“算了……老老实实来吧。”
他轻声说着,返程的车也到了目的地。
一路回到家里时,天色还不晚。
周遭邻居的烟火味也才刚刚传递出来。
他打开网站,在同城的论坛里搜索着与那三件案子相关的讯息。
他们想利用传闻获得非凡的力量,那他们就不可能避开网络这条路子。
十年前……
他轻敲键盘,正当他准备查询的时候,他却是见到一则消息正不断闪着。
那条信息来源于隐秘者论坛。
“最近有新闻说城南那边死了很多人,出来聊聊?”——白化症
陈清看着屏幕上的话,犹豫了一会,先给水手回去了信息。
“我已替你传达。”
他发出去的话没等两秒,便收到了一连串的感叹号。
“交易的酬劳我将在日后告知,请在你方便后,将酬劳放到指定位置。”
他发出了这一句话后,对方的头像便显示了离开。
陈清想了想,并不认为对方会就这样昧下交易的酬劳。
“与非凡相关。”——千面人。
他等候了片刻,又有信息传来。
“是哪种叫实体的生物造成的吗?”——白化症。
“不。不是,有些不同。”
“……”
“如果需要更详细的信息,我这里有,但我需要信息作为交易。”——千面人。
在屏幕的那头,那少女的咳嗽声越来越大了,她看着屏幕,暗藏着希望的目光里夹杂着几分诡计与阴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