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左在花瓶旁边捡起一张卡，上面写着五叶酒吧。再想想于澜翻的乱七八糟的衣柜，气的他把手里的卡都折弯了。
......
于小水站在卫生间门口，左边是男厕所，右边是女厕所，他看了看自己下面，低头走进了左边厕所。
他进男公厕是头一回，小便池那站个人吓了于小水的心咯噔一下，他在门口犹豫，男人看了他一眼，于小水往里走了几步，看着隔间的门没动。
男人：你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是男厕。
废话，他当然知道。反正已经进来了，可不是为了参观。
于小水走到小便池旁边站定，看了眼那人，那人转过去了脸。
于小水抿着嘴拉开拉链，心里默念，集中注意力，他已经偷偷练习过好多次。
那人听见哗哗声往于小水这边瞟了一眼，于小水尿完赶紧把裤链拉上了。
于小水：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撒尿啊。
男人：呵，还男人，毛都没长呢。
于小水：你！
于小水气的说不出话，他确实没长。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熟悉一个的声音。
......
石左找到五叶酒吧，看着灯光闪烁地招牌直皱眉。最好不要让他在里边看见于小水，他亮出卡给守门的看。
守门人认识这卡，是于家几个少爷的，于家少爷太多，眼前这人看身量像是于河少爷。
于海只带于河来过一次，于河一杯酒直接撂倒，于河就被于海抱着出来了，守门人没看清于河的脸，但却记住了这号人。
于大少是他老板之一，每次来从来不找人陪，走时也没带人走过，那天于大少带着弟弟来，待了十分钟不到就抱着人走了，守门人想忘都忘不了。
守门人报了于洋他们的房间号，石左走了几步停下，扭头问守门人：他们四个人一起？
守门人：对，看模样应该是您弟弟。
石左：哦？多高？
守门人：大概到我脖子这。
石左嗯了一声扭头走了。
石左站在包厢门口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紧，来回几次。
石左：嘶，我生什么气？
说完转身走了，先上厕所再说，为了找于小水，他憋好久了。
石左站在厕所门口就看见一个男人对着于小水，正说流、氓话。而于小水则是吓的话都不敢说。
于小水转身看到了朝他们走过来的石左。
石左：毛长没长不重要，男人要比就比谁的大？
石左把于小水拉到背后，于小水捏着他的袖子没吭声。
男人：哼，神经病。
说完转身就走，却被于小水叫住了。
于小水撞了下石左的胳膊，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小眼神，石左呆了。
石左：不敢比就走吧。
于小水：不准走，有种就比比。
那人哼了一声，比就比，唰拉开了裤链掏出了鸟，石左侧身挡住了于小水的视线。
这发展有点出乎石左的意料，没想到于小水竟然激将这人，是个男人听于小水那么说都不会走的。
男人：怎么，不敢了吧。
于小水：谁说不敢了，石左，上啊。
石左低头看着于小水，这要怎么上？于小水嘟着嘴，眼睛里是戏谑。
于小水：你怕输？
石左：行，你别看。
石左把于小水推进了隔间关上门，他走到小便池前，掏出来放水，听见就听见吧，小时候又不是没背过身尿过。
于小水扒着门偷看，可惜石左身体挡着，听声音是比旁边那人的声音大。
那人在石左掏出鸟的那一刻就悻悻地走了，大就了不起啊，有本事尿出地球去。
于小水：不错啊。
石左：你什么时候站这的？还看，不害臊。
于小水：啧，你都不害臊，我怕什么呀。
石左穿好衣服低头看着于小水，看了一会儿拉着他进了隔间咔哒落了锁。
于小水：你还没洗手呢，别摸我。
石左：哼，你还嫌我脏，你跑男厕所怎么不嫌这里脏？
于小水：啧，是没女厕所干净，还味儿。
石左胳膊抵在门板上，把于小水圈在了身前。
于小水不想后背挨上门板，直愣愣站着，仰头对上了石左的眼睛。
石左看着于小水，于小水看着石左。一分钟后，石左先放弃，抬手按在于小水的头上隔着帽子揉了几下。
于小水：你要干嘛？
石左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他今晚是去于小水家道歉讨好，求于小水放弃债务把船还给他的，接着找到了五叶酒吧，后来又想着于小水是被自己哥哥领着出来玩的，轮不上他管。
他就是想上个厕所撒泡尿，却看见于小水被人调戏，又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跟人比谁鸟大。
现在又拉着于小水站在臭烘烘的厕所隔间里比瞪眼。
哎，真被那人说中了，他还真是神经病。
石左：快十二点了，跟我回去，我送你回家。
于小水：不要，我还没喝酒呢。
石左：你才多大，不准喝。
于小水：凭什么？我就要喝。
石左看着于小水嘟着小脸耍赖，总感觉是在对他撒娇，闻着于小水身上的奶香味，石左弯腰抵着于小水的脑门。
石左：小孩子喝酒长不高。
于小水：哦。
......
石左拉着于小水往外走，路过包间的时候，于小水让石左出去等他，他要跟哥哥们说一声。
石左不放心，要站这等着。
于小水：啧，你就在外边等着就好，让我哥哥看见你不好。
石左想想也是：两分钟，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进去找你。
于小水：哎呀，啰嗦。
......
于洋听于小水要走，有点不高兴。
于小水：哥，我困了，想回家。
于泊：就说不让你来吧。
于澜：哎于泊，我送于，我送于湖回去。
于小水跟着于澜一起往包间外走。
于洋左边的女孩连连摇头：啧啧，于湖真弱。
右边的女孩点了点头：啧，这种男人要不得啊。
于洋端起酒杯咕咚喝完，他能说什么。
......
于澜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于小水拉开车门站定没上。
于小水：五哥，你进去吧，我自己能行。
于澜：不行，这么晚了，万一有事怎么办，得有人陪着才行，你一个人不安全。
司机听见扭头看了看于澜，怎么不安全了，他开车八年，从来没出过事。
司机：你可以记下车牌号。
于澜有点犹豫，他也没玩够。
于小水：哥，这个卡给你了，随便用。
于澜一看是那张副卡，关键是这张卡是用于小水的号码办的，没人查账。
于小水看着于澜拿着卡又进了五叶酒吧他才上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