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水按着石左的肚子从他身上下去，看着鼻血直流的石左啧了一声。
石左气呼呼地坐起来，瞪着铁石心肠地于小水。
石左：哼。
于小水：你还哼，你鼻子不想止血了。
石左：流死我算了，你下手这么狠，不就是要这样。
于小水看着石左伸着两条腿跟个闹脾气的孩子似的，再看看搞的满脸鼻血，拉起石左的袖子就往外走。
石左：哎哎，你干嘛呀，小姑娘家家的温柔点，懂不懂？
于小水：大叔，你要点脸成吗，你都成年人了，还跟我卖惨。
石左：我是你大哥，什么大叔。你看过这么帅这么英俊潇洒这么风流倜然这么玉树临风这么......哎！于、小、水。
于小水不听石左卖弄成语，拉着他站到船边，抬脚把人踹了下去。
石左不知道于小水拉着他要干嘛只跟着走，仰着脖子捏着鼻子吧啦吧啦说个没完，完全没想到于小水会把他踹进海里。
于小水：我大哥叫于海，你想做我大哥，先把海水喝个光吧。
说完于小水转身下船走了。
石左踩着水看着于小水的背影，抹了一把脸咧着嘴笑。
于小水还是那个于小水，小不点，有意思。
......
于小水回到家，于湖看到于小水裙子上的血，当时就从地毯上跳了起来，一边啧啧一边摇头围着于小水转了好几圈。
于小水：于湖，你不是狗，能别围着我转了吗？
于湖：于小水啊于小水，想不到啊，你竟然敢打架，还带着血回来。
于小水真因为突然出现的石左心烦，皱着眉头没搭理于湖。
于湖：知道害怕了吧，等阿爹回来我就告诉他，看今天阿娘还怎么偏心护着你。
下楼的于河听见于湖这话就生气。
于河：于湖，你又找事儿是不是，小水怎么你了又？
于湖：哼，你自己看看她这个样子。
于河定睛一看，这还得了。
于河：小水，你哪受伤了？哪里弄来的血呀？
拉着于小水上下找伤口，刚要掀起来裙子，才摸到裙角，被从外边刚回来的于太太按住了。
于太太：别动。
于河：阿娘，小水受伤了。
于湖：你撒谎，阿娘，于小水打架打的。
于小水：哎呀，不要你们管，烦死了。
于太太拉着于小水走到灯下，于小水十三岁了，不会是第一次好事来了吧？
于太太看看于小水不耐烦的样子，像！
她第一次来那个就心烦，还怕人知道，又不懂怎么弄，衣服弄脏了也不知道，丢了不少人呢。
于湖：阿娘，你不管管于小水，你又偏心。
于太太抬手给了于湖后背一巴掌。
于太太：你都18啦，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于湖：我怎么了？我还没过生日呢。
于河捂着嘴笑，于小水烦地要走，于太太赶紧跟着于小水上楼进了房间。
于小水拿着衣服去洗澡，于太太跟着就进去了。
于小水：阿娘，我都长大了，不用你给我洗。
于太太：好好好，小水别生气，阿娘是想帮你，给你说，阿娘也是这么过来的，女孩子都有第一次来那个的时候，以后小水就懂了，有阿娘在呢，小水别怕，来了那个，小水就是大姑娘了。
于小水脱下裙子扔在一边，怎么又开始反复提女孩子这三个字了。
于小水：我是男生，不会来那个的。
于太太有点不高兴，弯腰捡起地上的裙子，于小水看着阿娘的脸色，想到方医生说过的话，心里叹气，还是让阿娘慢慢接受现实吧。
于小水：阿娘，你别生气，裙子上的血不是我的。
于太太：那是哪来的？
于小水想到石左，下意识地没说实话。
于小水：我同学的。
于太太：同学？男生女生？
于小水：嗯？女生。
于太太：哦，那就好，女生好，多跟女生做朋友，她没事吧？
于小水：没事，我们闹着玩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下。
于太太：那就好，改天让你朋友来家里玩，阿娘见见，给你们做好吃的。
又来了，于太太整天把于小水往女生堆里凑，去年还要把他送到女校，哎，还好方医生劝住了。
于太太发现自从方医生做了于小水的心理医生，于小水不再闹着自己是男生了，很多事也都顺着她，这样挺好。
事实上却是于小水早把方医生策反，听说迟护士也跟他一样，这让于小水更加坚信自己不是怪物，他就是他，只是特别了一点而已。
......
晚上一家人围着圆桌子吃饭，于湖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放下筷子开了口。
于湖：阿爹，阿娘，几位哥哥们，我有事汇报。
于汉江难得看到于湖有正经事，抬了抬手，大家都放下了筷子。
于小水对上于湖的眼神笑了笑。
于湖：这是大事，于小水裙子上带血跑回来的，我认为我们应该开会讨论下，不能让我妹妹在外边吃了亏受了委屈还不敢说。
于河：于湖，你少没事找事，赶紧坐下吃饭。
于海看着于湖，桌子下面安抚地拍了拍于河放在他大腿上的手。
于太太一听于湖说的是这事，知道于湖又在作妖，刚要说话，于小水先开口了。
于小水：哥，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不懂。
于太太听到这一句，要不是嗓子眼卡着，心都能挑出来。
于湖腾地站起来：怎么不一样，不就男和女的区别吗，都是阿爹阿娘的孩子，你凭什么被阿娘整天偏心护着？
于太太的心吧唧落到了原处，对，就是男女的区别。
于小水哼了一声，还没开口，离于湖近的于泊一拳头擂过去，于湖只咳嗽。
于洋：于湖，你懂不懂事，小水是大姑娘了，这种事也说。
于澜：就是，都17岁了，连这点生理常识都没有。
于汉江听懂了，原来是闺女大了，头一次来，把血弄衣服上了，小儿子于湖没常识，以为怎么着了，又记住老婆偏心眼的仇，是于湖弄差了。
怨不得闺女跟往常不一样，小脸一直不高兴呢。
于小水听着一桌子一个个说的跟什么都知道似的，心里憋屈地站起走了。
于太太赶紧追了过去：小水，吃完饭再上楼。
于小水：不吃，饱了。
于太太挑了几样于小水平时爱吃的端了上去。
于湖：哼，就偏心眼吧。
于家的儿子们看着于湖摇头，这个笨蛋，阿娘偏心眼早就光明正大了，就于湖不能接受现实。
于汉江：于湖啊，你也成年了，以后就自己赚零花钱吧，不懂事，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以后怎么生活怎么立足。
于湖：啊？于小水就是打架打的，你们怎么不相信啊。
于河：你还胡说，大哥，你看他。
于湖：于河，你还跟大哥告状，好意思。
于海：你有意见跟我说。
于湖不敢说话了，于洋、于泊、于澜相互使眼色，赶紧吃饭，晚上去酒吧还有好节目等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