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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作者:瀑布字数:5387更新:2023-09-01 00:12

彭放此时其实没有太过惊讶,他的脑子里依然回荡着原竞方才吐露的字句心声,他亲眼目睹原竞由开始的激动,到委屈,再到笃诚,最后被自己逼到死心和偏执。他任由原竞在自己的口腔里尽情肆意地搜刮,任由他把手指穿过头发,嵌碰头皮,顽固而强韧地箍着自己的后脑勺,睁大眼睛,看着他紧闭着眉目疯狂而专一地吸吮着自己的嘴唇,心中一片碎石漫天,风雨欲来;他反而被自己此时的冷静惊呆了:竟然跟着这个人一起胡闹,一起发疯,原竞不考虑后果,难道自己也要。。

不行。。绝对不行,彭放从荒迷的暂时沉沦中逃了出来,他不能就这样看着原竞冲破禁忌做出以后他自己一定会后悔的事,也不能就这样看着自己为贪一时之欢图眼前之厭,而惹下无数的祸根和遗恨;如果两人的关系坐实,他没能力保护原竞不受到谣诼诬谤,也没能力保证自己可以一夫当关,招兵买马;人言可畏,“舌头底下压死阮林玉”,与其说他是拒绝原竞的心意,不如说他是害怕去面对那个彻头缩脑的自己。

原竞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急切而热烈地亲吻着他的下巴和锁骨,恨不得在上面全部刻下自己泛滥如汩的情意;抚摸着彭放越发温热的皮肤,那光滑绵腻的触感引得原竞血液滚烫,纨乐酣歌。彭放勉强抽出自己刚得到解放的手拼命地拉拽着原竞的后背,却怎么也捍不动,一狠心,直接用指甲在上面划出了一道血印。

“。。呲!”原竞一阵刺痛,红着眼抬起头,盯着他的耳垂直接咬了一口,甚至将它含在舌尖慢悠悠地吞吐和戏弄,“把我抓得都见血了,拿什么赔我?”

“赔你。。老祖宗。。”彭放被咬得一哆嗦,“你给我。。给我下去。。”

原竞瞥见他红得发亮的耳根,痴痴地低笑出声,“你这耳朵到底是被我咬红得,还是被我撩拨红得,这么不耐操。。就是不知道身体是不是也这样。。”说完他直起身,一把褪下了彭放的裤子,在他一声短促地惊叫声中得意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邪魅地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不过你耐不耐**都喜欢,最好的就是被我干到下不来床,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让别人去碰你;我要让你以后,凡是关于床上的事,都只会,想、到、我~”

彭放见他这回是来真的,急得不停地用手往腿上去够自己被扯到膝盖处的的长裤。原竞稳稳地骑在他的胯下,两手抱着他的腰窝狠狠地掐了一把,痛得他身体一弹,下半身瞬间就没了挣扎的力气,“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儿,非要我揍你是吧!”

“听你**的话!”彭放朝他怒吼道,眼见着原竞脱完他的裤子又要来撕他的衬衣,双手紧张抽搐着抓住了他的胳膊,眼角晃痛,瞳孔血丝弥煞,

“原竞你给我停下来!你。。你要是再继续,我一定会杀了你!”

“杀了我?”原竞冷笑出声,突然长臂一伸,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剪刀,手指吊着剪把,好整以暇地看着彭放瞬间雪白的脸,“你就不怕还没要我的命,下身就先被我给剪了吗。”说完他拿着那剪刃垂直方向地指了指他的胯部。彭放听到这话立刻浑身僵住,一动都不敢动,咬着牙死死地瞪着他。

原竞看到他额头的虚汗都冒出来了,眼神变了变,不由得叹气,“吓唬你的,我怎么舍得伤你,”然后暗笑着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从自己胳膊上掰开,平放在两侧,“不过你可别乱动,否则真伤着了,我更不会放过你~”

原竞用那把剪刀把他的上衣裁成了碎布,全程彭放大气不敢出一声地绷直地僵在床上,刀柄的冰凉时不时蹭上他的肌肤,连带着牙齿都发抖到难以咬合;他内心如临巨鳄,但依旧面容冰冷,寒着眼瞪着原竞的一举一动。

等到他一丝不挂,被原竞扒了个精光赤裸着挺在床上的时候,他绝望地看到原竞眼里相反的越来越浓郁的希望和放纵。原竞注意到他手握成拳紧紧地抓着床单,微微一愣,一只手向他的脸温和地探了过去,用指腹捋平他竖起的眉梢,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就这么怕我?”

“。。你。。”彭放颤声道,“把剪刀。。拿开。”

“啊?。。哦哦不好意思,”原竞一怔,这才注意到自己另一只手还拿着剪刀靠在彭放的身侧,难怪他这么害怕;“我刚刚一激动,就给忘了,谁让你这么勾人,我一看到你,就什么都给忘了~”说完立马把剪刀甩进柜子里,

“你。。你别害怕,我刚刚就是瞎说的,我宁愿被你用剪刀扎死,也不会真去捅你的;”原竞低下头安慰似的舔着他的胸口,两手紧紧地抱着他,怎么摸也摸不够,

“可是吧,你就算真的要杀了我,那我也认了;只要拥有过你,哪怕一次,我都心满意足了。”

彭放被他的不要脸气得太阳穴只抽,同时又被他的挑逗整得脑供血不足;他用力地推着他的肩膀拉开一段距离,一个巴掌顺势就朝他脸上挥了过去,

“一次都别想!原竞,我特么拜托你正常一点儿行吗!你给我。。啊。。”他突然觉得**一凉,随即被一股热力攥住,顿时被点了穴似的不再动弹,连嗓子都喊不出来了。当然,也就只有第一次是这样,之后彭放慢慢习惯了,甚至可以一边被原竞握着小兄弟,一边挥着拳头朝他那张一上床就变态的脸上招呼。

原竞用手一张一弛,来回抚柔着他的**,同时嚣张地欣赏着彭放羞得通红的脸和迷离又屈辱的表情,越看越入迷,“要打要闹,等明天再说;今晚,你最好还是乖一点儿~”然后不待他回应,低下头张嘴把那里含了进去。

“。。唔!!。。嗯。。”彭放脑子就像一台死机了的电脑,一片混乱。人生第一次一个男的在给他**,他觉得荒唐到连做梦都不会梦到这种事。原竞的舌头缓慢而缠绵地吞吐着他不断膨胀的**,全身的血液裹挟着疯狂的快感向那里极速涌去,内心却像被钉子扎得又麻又痒。在原竞有技巧地服侍下,他终究没忍住射了出来。

原竞满脸都是**,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是脸色潮红,眼睛含笑,一脸的幸福和满足,“我这还是第一次帮别人做这个,可我一点也不后悔,看到你的表情,我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彭放恨不得羞愤自尽,“成就你妈。。不要脸。。”

“对着你我要什么脸,要你就行了~”原竞猛地把他翻了个身,在他亟欲反抗的时候死死地摁住他的腰,“我真觉得你应该放轻松点儿,其实我技术挺好的,保证会让你很舒服,你就不能顺从着享享福吗~”然后他伸出手指,以**为润滑,在那私密处开阔了一会儿,便抬高他的腰,慢慢地,温柔地,平稳地,把自己的性物插了进去。

“啊。。我操!!。。啊。。”彭放被顶得热汗直冒,止不住地用口呼吸,微喘不断,“你他妈的那玩意儿是吃啥长大的!卧槽啊。。。”

“怎么,太大了?你吃不下吗?”原竞一边继续往里探,一边低笑涟涟,伸出舌头亲吻他的后背和脊骨,满脸的迷醉和渴望,“吃不下也得给我吃,以后日子这么长,你必须适应我~”

“啊啊。。嗯。。”彭放觉得捅着捅着,原竞就快把自己最后那点儿理智和耻辱心给捅化了,当他放松身体,动用全部神经和细胞去感受着原竞不断地往里冲进,一次一次地顶着他的肠壁,肉刃来回往返地在里面翻滚搅动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生理上的快感和爽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原竞更是在他的低吟和喘息中获得了莫大的鼓动,一鼓作气,一把捅进了最深处。

“啊!!!原竞。。。啊。。”彭放觉得整个人瞬间就被贯穿了,他仰起头长叹一声,立马重新趴了回去,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双手发抖地扣着被角,咬紧牙关克制自己再发出任何声音。

原竞的脸色被滋润得旭光红润,他看着身下还在“殊死顽抗”的彭放,更觉得如痴如幻,偏爱到不行,“这时候害羞,是不是太晚了点儿~你接着忍,我看你能忍多久~。。”话音刚落,他快速地把自己拔了出来,彭放的**一下子被掏空,沽沽**倾泻直流而下,爽得他嘴唇都快被咬破,也没忍住低叫出声。

彭放动都懒得动,脸都不想抬起来,准确的说,他是不敢看自己的身体狼藉成什么鬼样子了,多看一眼,他都预感自己会少活一岁;与此同时,他被这种纠结的享受折磨得疲惫虚软,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原竞拿过一床干净的被子盖在他身上,自己也钻了进去牢牢地从侧面抱住了他,彭放睡得啥也不知道,温顺地躺在他的怀里,还时不时往他身上拱一拱想蹭蹭软和,差点儿又让原竞硬了起来;原竞努力克制地平定呼吸和心神,盯着他的后脑勺怔怔地凝视了一会儿,轻轻地上前吻了一下,温柔地在他的耳畔吐出了几个字,仿若梦呓,如水如酩,

“我爱你。”

彭放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从床头柜里抽出那把剪刀,对着刚从浴室洗漱出来的原竞丢了过去。

原竞灵活一避,瞟了眼剪刀,靠在门框上朝他扬了扬下巴,皱眉道,“怎么,一早起来就想谋杀亲夫?”

“去你妈的!操!”彭放又揪起一个枕头朝他扔了过去,双眼瞪得圆溜儿,“你不是说可以让我杀了你吗,你他妈倒是信守承诺死给我看啊!”

“有你在,我怎么舍得去死,”原竞接住枕头,坏笑道,“我死了,还怎么给你**~”

“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彭放扭过头不再看他,他此时心烦意乱,觉得没脸走出这个房门,甚至没脸下床,干脆烂死在床上算了;“你昨晚不是说这种事做过一次就满足了吗,以后再也别想了!”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觉得可能吗?”原竞走上前扳过他的脸,昨夜的**仿佛在眼底重燃,声音又不自觉地沦勃匪靡,“我真恨不得把你关起来,真不想把你让给任何人看。。”

“老子***千千万万遍!!”彭放把他的手扯下来用力一扭,重新扔了回去,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昨晚。。。上了几次?”

“你想我上几次?是不是愉快得不想让我停下来?”原竞舔着嘴唇笑眯眯地望着他。

“你可真不怕精尽人亡。”

“我身体好着呢,有为你老公操这份儿闲心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把屁股练得更翘一点儿~”原竞琢磨道,其实昨晚他怕彭放受不了,就只做了一次。

“嫌弃的话就别碰!谁她妈稀罕!”彭放剜了他一眼,“。。我想起来了,你昨晚戴套没?”

“没有啊,为什么要戴~”原竞无辜道。

“。。你大爷的原竞!套都不戴!老子真想剁了你!”彭放张牙舞爪地又要朝他扑过来,原竞气定神闲地斜躺在床上,一个胳膊折叠着用手支撑脑袋,斜笑道,“要是想再被我干一次,尽管过来~”,其实他昨晚戴套了,但他不打算告诉彭放,这没节操的货是这么打算的:反正迟早都不用戴的,何不先让他从心理上开始适应~他只怕自己说出真实想法,会逼得彭放想跳河。

果然,彭放一听这话,身体又往回缩了缩,烦躁地掀开被子的一角看了眼身下,这时才意外地发现身体干干净净,没有了昨晚的湿黏感;除了胸口点点微红的咬痕依然清晰可见,彭放指着一块儿“草莓”怒视原竞,

“你他妈属狗的吗!饥不择食。。”

“你要是觉得被一只**了一晚上能够让你心里更舒坦,更说得出口的话,我倒是一点儿都不介意~”原竞冲他挑挑眉。

“。。。”彭放眼见说不过他,闷声闷气地把头扭向了窗外,过了一会儿,不知又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怪异,略微发烫,

“我昨晚。。什么时候洗的澡。”

“今早我帮你洗得,怕你累,没吵醒你~”

“得了吧,你就是想趁机占点儿便宜。。”

“听你这么说,我可真后悔没有再多占点儿~”

“没节操没下限。。你的羞耻心都特么被猪宰了!”(原竞os:猪都会宰人了。。)

“我说彭放,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原竞把手伸到被子里悄悄捏了把他的屁股,又遭来彭放一记白眼,“你昨晚脱了裤子在我身下浪得巴不得隔壁房都听到你的**声,今早提起裤子就想翻脸不认人?赖账也不带你这样的~”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给你磕几个响头?”彭放被气笑了。

“我怎么舍得你给我磕头,你要真想谢我,以身相许最好~”

“你可真会顺着枝蔓儿往上爬,也不怕哪天不小心摔个半身不遂。。”彭放冷哼一声。

“放心宝贝儿,为了你,我也得健健康康的~”原竞憋着笑故意腻他。

“油嘴滑舌。。我记得你昨天跟我说你技术好,怎么,以前实际操练过?”

“没有,我昨晚也是第一次。你这么问,是吃醋了?”

“谢谢,我喜欢酱油,不喜欢醋,”彭放懒得理他,“第一次就知道技术好,说谎前能先打个草稿吗。”

“我没骗你,我技术好,是遗传的~”

“。。我操操操操操,原竞你不要面子,能不能别顺带着你家人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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