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里浅滩。
紧赶慢赶之下。
马脸男人以及死疮四位长者终于来了边境线。
他们当然不可能像陈鹿思和夏钺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出边境线。
事实上,几人为了走出边境线,了不小的功夫。
而刚离开边境线,马脸男人便立刻看向了那位负责情报的女性长者,询问道:“他们到哪了?”
那位女性长者陷入了沉默,似乎正在确认什么。
然后。
大概一分钟后,她身上的雾气一荡,语气带着些许难以置信道:“根据传回来的消息……他们似乎已经快要逼近圣母升天大教堂了,因为阿穆尔州所有的罗斯教会教堂,都已被尽数摧毁。”
“……这么快?怎么可能?”
马脸男人微微一怔,然后脸色变了变。
他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因为没理由那么快才对,夏钺还好说,但陈鹿思为什么能跟上?
不过,不等他细想。
那位女性长者就补充道:“目前圣母升天大教堂除了圣座牧首约尔盖一世之外,还有三位准备逼宫的枢机主教,他们或许已经意识到夏钺和陈鹿思的到访了。”
“……”
马脸男人闻言立刻反应过来,然后瞬间下定了决心:“追上去!”
夏钺独自面对一个圣座牧首,三个枢机主教,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
他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一眼。
而另一边。
如马脸男人一行人所说。
圣座牧首约尔盖一世,以及那三位准备逼宫的枢机主教,确实是意识到了夏钺和陈鹿思的到访。
但坏消息是,意识到得太晚了。
夏钺都将他们头顶那形似洋葱的塔顶给掀飞了,两人都打上门来了,几人才反应过来。
“大胆!”
“异端!”
两声怒喝忽然传来,不过不是来自于亲眼目睹夏钺下坠以及陈鹿思出现的约尔盖一世。
而是来自于夏钺目前踩着的那座白色大石教堂内部。
两个同样穿着银白色神袍的老人从里面冲了出来,怒气冲冲。
但两人刚出来,就看到了站在圣母升天大教堂外的约尔盖一世,以及特列亚科夫枢机主教。
当注意到两人的脸色,然后转头看到站在教堂顶端的夏钺,那两位刚出现的枢机主教脸色都变了变,然后开始用眼神询问特列亚科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钺天策。”
特列亚科夫并没有理会自己的两位同僚,而是看着强势闯入圣母升天大教堂领域的夏钺,缓缓道:“这是我们罗斯教会的圣地,而你脚下的教堂,就摆放着上任圣座牧首的灵柩。”
“是吗?”
夏钺闻言低头看了眼,然后用鞋底碾了碾自己踩着的塔顶断裂口:“那看来我下落的速度还是太慢了,竟然没能直接踩在灵柩上,不然这会的画面应该会更有趣才对,踩着上任牧首的灵柩,看着马上就要死的现任牧首,就像一个轮回。”
“……”
特列亚科夫闻言脸色一僵。
夏钺这话的意思……摆明了就是没得谈。
一时之间。
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因为太快了,夏钺和陈鹿思来得实在太快了。
他才刚接到消息,对方就打上门来了,什么准备都没做。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旁的圣座牧首到底派卡捷琳娜去别人境内干了些什么。
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
他十分被动。
特列亚科夫想到这,忍不住看了眼一直沉默的圣座牧首约尔盖一世,然后强行压下愤怒等诸多情绪,环视一圈,深吸口气,缓缓朝夏钺低下了头:“夏钺天策,这次的事,是我错了……我愿意做出补偿,请坐下来谈谈吧,另外两个教派的异教徒正在看着,没必要让他们看笑话。”
圣座牧首不能错。
约尔盖一世只要还是圣座牧首,那就不仅仅代表着他自己,还代表着整个罗斯教会。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错。
特别是另外两派异教徒在附近看着的情况下,约尔盖一世还代表着东正的脸面,绝对不能蒙羞。
这关乎到正统的问题!
当然。
他这话也有威胁夏钺的意思。
毕竟另外两派虽然跟罗斯教会不对付,但好歹是同源的,信奉的也是同一个神,只是教义不同。
他就是想告诉夏钺,真要动手,他们不一定会袖手旁观。
而此时此刻……特列亚科夫口中的另外两派异教徒确实在附近看着。
事实上,不仅是他们,还有不少来自各个地区的赋能者组织,甚至还有洋甘菊联盟本土的赋能者组织,在附近凑热闹。
这些全都是收到消息,过来看笑话的。
至于看谁的笑话,那就看情况了,反正不可能是他们。
所以他们之间的气氛非常轻松。
这会,他们就正在讨论打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