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上指导员后,厉元朗买了一辆黑色的捷达,如果不是怕跟身份不符,显得太过高调,厉元朗都想买一辆沃尔沃。
连番的车祸,给厉元朗多少留下了一些阴影。在路上遇到大车,厉元朗都是离得远远的。
换上崭新的西装,又买了几件礼物,厉元朗开着车,来到了威马县。
最近安祥林比较恋家,下午刚下班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头忙,所以整个人瘦了一圈,但却不憔悴,反而更干练了!
前些日子,县公安局举行退赃大会,苏丽去把被骗的钱全都领回来,失而复得的狂喜,让苏丽多买了两套衣服,也解锁了两个全新的姿势,给老夫老妻的生活,平添了些许的乐趣。
这也是为什么安祥林,最近这般的恋家。因为他忽然发现,原来最美的风景,一直都在身边。
站在安家的门前,厉元朗伸手敲了敲门,门开了,露出安蕊惊喜的俏脸:“你今天怎么会有空?”
厉元朗笑着说:“听说有人在想我,我就来了!”
安蕊拉着厉元朗的手,眼中都是小星星,太久没见了,原本还想去土岭乡,但却被安祥林给阻止了,前些日子太忙,厉元朗也要查案,安蕊便把想念压在了心里,都快长出相思豆了!
“是不是元朗来了,带他进来!”苏丽的声音响起,然后出现在安蕊的身后。
厉元朗对着苏丽打招呼:“阿姨好!”这才几天没见,苏丽瘦了,好像也年轻了,整个人显得非常的平和,就好像被水润过一样。
“你看你,来就来,还乱买东西,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苏丽说着就往里面走,今天她穿了件围裙,还真跟平时有着完全不同的风情。
厉元朗对安蕊眨了眨眼睛,凑到安蕊的耳边低声问:“你妈怎么了?”
“最近心情好,应该是失而复得后,活明白了!”安蕊说完又瘪了瘪嘴:“就是跟以前一样的抠,这个月还没给我零花钱。”
厉元朗看着气鼓鼓的安蕊,情不自禁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钱我给你了,可着劲的花,不够你跟我说。”
厉元朗上下打量安蕊,忽然间发现白皙的小姑娘,居然重了个色号,变成了小麦色。
“怎么晒黑了?难道你亲自跑工地?”厉元朗有些心疼,伸手揉了揉安蕊的脑袋。
“我这不叫黑,叫健康!”这段时间跑工地,安蕊虽然黑了一些,但身体的确比以前更健康了。
“房子已经盖出来了雏形,钱花了一半。再过两个月就能装修了!”安蕊掰着指头:“恐怕还需要一些钱。”
“知道了,明天我打给你。钱上面你不用发愁,采砂场每天都有进项。”厉元朗现在不说腰缠万贯,拿出小几十万还是很轻松的。
“元朗,来屋里聊。”安祥林的声音传来,安蕊害羞的吐了吐舌头,拉着厉元朗进了屋。
屋子里,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菜,安祥林的心情很好,打开了一瓶酒:“别人喜欢茅台,我却喝不惯茅台的口味,唯独喜欢剑南春。元朗,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厉元朗恭敬坐在安祥林的身旁:“我对酒没研究,就是知道一口喝下去辣,再多喝几口就上头。”
苏丽在一旁开口:“酒这东西还是要少喝,毕竟贪杯误事……”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安祥林脸上不悦,又看了眼博古架上的药酒,苏丽发觉自己失言了。连忙改口:“当然偶尔小酌两杯,活血解乏也是极好的,但不能烂醉。”
安祥林温和一笑,抬起了酒杯对厉元朗示意。厉元朗连忙端起了杯子,比安祥林的杯子稍矮些碰杯。
两个人一饮而尽,安蕊连忙帮着斟酒。苏丽张了张口,却也没说什么。
安祥林看了看安蕊,又看了看厉元朗,然后说:“元朗,我跟你苏姨都是开明的人,知道男女之间讲究一个两情相悦。对于你俩的事,我跟你苏姨不反对,接下来要看你俩的缘分。”
安蕊满脸的狂喜,欢呼雀跃着好似一个小女孩子。
苏丽白了安蕊一眼,有些怪她不够矜持,也明白女大不中留,留下结冤仇的道理。
厉元朗也满脸的开心,向着安祥林跟苏丽保证说:“安叔,苏姨,放心吧!我会对安蕊好的,让她一直幸福。”
安祥林看向了安蕊说:“蕊蕊,你也是大孩子了!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不管以后经历过什么,你都要记住,爸爸妈妈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如果元朗这个臭小子对你不好,你就回来,家永远是你温暖的港湾。哪怕你有了孩子,也可以回来,家里不介意多一双筷子,多一个碗,大不了以后让孩子姓安。”
安祥林终于把心底的想法,以半开玩笑的形式,说了出来。忽然间感觉好爽!甚至还有些小期待。
苏丽是聪明人,娇嗔的拍了安祥林一下:“喝多了,这就开始胡言乱语了!蕊蕊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安蕊很甜蜜的点着头,她没觉察到什么,只是感觉自己被甜蜜包围了。
厉元朗却觉察到不对的地方,听话要听音,怎么这番话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多少有些像后世那种去父留子的感觉,很像入赘的升级版。
有了苏丽打圆场,也没给厉元朗留时间多想,四个人开始吃菜,安祥林不断的劝酒,厉元朗一杯接一杯的喝,很快便有了些飘然。
厉元朗不敢再喝了,伸手捂住了杯子:“安叔,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安祥林明显是喝高兴了,拉开厉元朗的手说:“醉了就在这里睡,不要跟我见外。蕊蕊,去收拾一间客房。”
“好嘞!”安蕊没多想,直接去收拾房间。
苏丽的面色微微一变,但却也没再说什么,既然自家的白菜早晚都会被拱,那就随她去吧!
安祥林再次给厉元朗倒了杯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望着热情又开明的安祥林,厉元朗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矫情了,索性什么都不再说了,再次举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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