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低估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为了我的孩子,我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崔水瑶语气一激动,握着匕首的手也不自觉的抖了几下。
严琦感觉脖子一紧,紧接着就感受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脖子上湿哒哒的,风一吹,带着血腥味直冲严琦的嗅觉,让他昏昏沉沉的脑袋都清醒了几分。
“你,你注意点,手千万不要再抖了。”严琦吓得语不成调,结结巴巴的又说道:“太子妃,咱,咱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我放你们走。”
“呵,我要是真的放开你了,恐怕我们母子现在就没命了。”崔水瑶冷笑一声,以严琦阴险狡诈的为人,要是相信他说的话,她就不配当了好几年的太子妃。
崔水瑶转头看向魏任的一个手下,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将阿霖带出来。”
空气一瞬间像是凝固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发出声音,徐霖之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母亲一脸凶狠的挟持着一个身穿官袍的中年人,即使谁也没说话,但他也能感觉到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
魏任看着眼前的危机被崔水瑶轻松化解,一脸得意的喊着:“你们所有人将兵器都扔了,站成两排。”
眼看官兵们没有动静,崔水瑶将手里的刀又抖了几下,吓得严琦赶紧大声喊道:“把兵器都放下,你们都听魏总管的话。”
魏任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人连忙站了出来跑向那些官兵,将他们的腰带解下来,将人全部绑在树上。
魏任这才松了一口气,亲自牵过来一匹马,以前的太子妃温婉大方气质超然,但骨子里还是一位世家娇女,连一只老鼠都能吓着她,但现在的她可以手握利刃,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魏任恭恭敬敬的走到跟前问道:“太子妃可会骑马?”
崔水瑶一个箭步登上马鞍,跨上马背,弯腰将徐霖之捞起来放在怀中:“魏总管,咱们去哪儿?”
“乾京城。”魏任笑着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天子脚下,势力错综复杂,反而成了太子妃母子的最好的保护屏障。
崔水瑶没有再问什么,策马向前奔去。
魏任看着已经跑远的崔水瑶,一脸欣慰,本来他以为这几年的贫困生活会磨灭眼前女子身上的光华,结果反而让她更加果断勇敢,苦难真的能让人最大限度的成长。
在她走后不久,魏任在他的手下马钱的耳边低语几句
,这才追赶起崔水瑶。
马钱眯了眯眼睛,眼中毫无波澜的拿起地下的大刀,在一众哭喊声中结束了那些官兵的性命,然后将一些干草铺在尸体上点了一把火,熊熊烈火迅速燃烧起来照亮了半边天,吓得一些小动物们惊慌乱跑。
走了一个时辰,严琦忽然吐了起来,浑身抽搐,魏任好奇的问崔水瑶:“太子妃,他中的是什么毒,会不会有性命危险。”
“银针上是一种让人浑身麻痹和头昏的毒,四五个时辰药效就过了,并不会致命,按理说他不应该是这个症状啊。”
崔水瑶也一脸不解,她将徐霖之放下马后,走了过去亲自查看,徐霖之也好奇的围了过去。
须臾间,原本抽搐昏迷的严琦猛然睁开双眼,脸色狰狞的向徐霖之一掌拍去,徐霖之吓坏了,呆滞着不敢动,眼看徐霖之躲不过,电光火石间,崔水瑶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徐霖之的面前。
徐霖之只听见砰的一声,母亲嘴里吐出鲜血,整个身体软软的倒在了他的身上,小小的徐霖之想要支撑起母亲的身体,使出了全身的劲也没能做到,鲜红的血液顺着母亲的嘴角流到了他的脸上,让他害怕又恐慌。
徐霖
之吓得不知所措,他从小就在山野之间长大,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血,他像是失了神一样,眼中满是泪水,嘴里不停的喊着:“娘,你醒醒,你不要吓阿霖。”可崔水瑶没有任何回应。
魏任赶紧下了马匆匆跑过来,本来他准备留严琦一条狗命,将他拴在自己的船上,像严琦这种人,只要用对地方就是一把趁手的刀,可此时他心里止不住的懊恼后悔。
而崔水瑶已经昏迷过去了,魏任神情阴鸷狠厉的看着倒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严琦,脸色冷如寒冰,语气阴冷入骨:“本来还想留你一条狗命的,既然严大人这么不珍惜,那就不用活着了。”
此时的严琦后悔万分,他中的毒,药效还没过去,刚才又强撑着用了内力,此时就跟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
之前他是假装呕吐抽搐,想要吸引其他人过来,挟持崔水瑶的儿子,逼崔水瑶将解药交出来,没想到体内真气受毒药影响,一个控制不住,一掌打过去全部宣泄到了崔水瑶身上。
严琦挣扎着跪在地下,七尺男儿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哪有之前的威风凛凛,他不断地向魏任磕头求饶:“魏总管大人大量,求您饶
我一条狗命吧,只要魏总管今天饶了我,我严琦发誓,以后我的命就是您的了,若违此誓,让我不得好死。”
听着严琦的求饶声,魏任心中没有任何波澜,他直接吩咐属下:“马英,送严大人上路,”说完再也没看严琦一眼。
“魏总管,求求您,饶了我,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严琦还是不死心的叫喊,结果被一把捂住嘴拉到一个偏僻角落,只听见一声倒地声,出来的就只有马英一个人了。
魏任带着崔水瑶赶到了最近的镇子上,然后请了当地最有名的大夫为崔水瑶诊治,一路上徐霖之都表现的异常乖巧,经历了最初的哭泣后,他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只是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沉重。
“大夫,我家夫人和小少爷去探亲,结果路上遇见了山匪,夫人被人打了一掌,她现在怎么样了?怎么还没醒过来?”魏任站在床边,语气焦急的问道。
老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夫人这伤不好治啊,正好打在心脏处,伤及心脉,再加上常年劳作,体内还有暗疾,重药怕虚不受补,药轻了,怕起不了多少作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