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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向球场半路上,韩佑见到了仲孙无霜,一群人呼呼啦啦的。
无霜姑娘脸上挂着大大的笑脸,那叫一个得意,那叫一个自豪,那叫一个…很是得意自豪。新笔趣阁
已经确诊了,精通医术的宫寒宫老夫子将手指往仲孙无霜的胳膊上一搭就知道,无霜姑娘是女的,以及有身孕了。
同样精通医术以及有过相关经验的邬明月也把了脉,的确是有身孕了。
韩佑还没怎么样,给一群小伙伴和庄户们激动够呛。
虽然大家嘴上不说,实际上还是有遗憾的。
之前邬明月怀孕的时候大家是盼星星盼月亮,就寻思降生下来个男孩,这样也能“稳定军心”,万一哪天韩佑出门被哪个刁民扑哧噗嗤两刀给攮死了,至少留个后,偌大个家业还能有个继承人,结果邬明月愣是剩下个胖闺女。
其实别说古代了,后世好多和没开化的人也有重男轻女这种卑劣的思想,要不然好多女孩的名字也不能叫招娣或是胜(生)男,就没听说过哪个老爷们叫李招妹或者王来女的。
韩佑匆匆迎了上去,面露喜色:“确定了吗,确定了吗确定了吗?”
邬明月白了韩佑一眼:“确定了,确定了确定了。”
“没想到,我韩佑竟然能有俩孩子,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司空昭狠狠在韩佑后腰拧了一把,说的好像谁没这功能似的。
韩佑也没别的意思,要知道上一世别说俩孩子了,子孙倒是挺多,唯独没孩子。
都露着笑脸,三个夫人甭管是谁怀了,对大家来说都是个好消息。
刚刚被马如龙踢了个三比零的小王爷周衍蹦蹦哒哒的:“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本王又有妹子啦。”
仲孙无霜照着周衍的屁股就是一脚:“本夫人要生男丁!”
周衍干笑一声,然后继续蹦跶:“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本王又有弟弟啦。”
没啥情商的江追嘟囔道:“不会真又是个女娃吧。”
韩佑大骂道:“老子拿震动棒怼你嘴里信不信!”
江追不吭声了,啥意思他不知道,但是想着不是什么好玩意。
一群人热热闹闹回了小院,这刚得知消息罢了,要么说女人是天生的演员呢,仲孙无霜马上学起之前邬明月的模样,又是觉得头晕又是恶心的,好像风一吹就倒似的。
很是开心的韩佑今天破天荒的挨个哄了三位夫人睡觉,虽是有些疲惫,内心极为激动。
三个夫人睡着后,韩佑离开了小院,漫步在依旧热闹的山庄中,一边走,一边踢着路上的碎石子。
“男人一生,圆满二字无非就是将老的照顾好,将小的抚养成人,男人一辈子,不过四个字,养家糊口。”
韩佑仰头望着今日格外圆的月亮,笑容就没消失过,掰着手指头算道:“演武异常顺利,诛瀛之事君臣都支持,又有了两个孩子,人生巅峰不过如此,接下来只要再奋斗一次,将那个该死的、卑鄙的、残忍的、毫无人性的、如同恶鬼一般的畜生种族赶尽杀绝,或许本少爷就可以提前退休了。”
跟在身旁的王海笑呵呵的,嘴上不说,心里和明镜似的,就算自家少爷能给瀛岛灭了,依旧无法退休,只会回来后越来越忙碌,不是预感,而是事实。
“好事一件接着一件,哈哈哈,明日记得告诉朱尚,所有庄户每人赏一贯钱,得了钱的庄户必须说一句保佑母子平安。”
“小的记下了。”
韩佑哼着小曲,顿感世间如此美好,皎洁的月,明亮的夜,还有什么能破坏他如今如此美好的心情呢。
有,庄户带了个太监过来,不是蒜公公,满面焦急。
“马勒戈壁!”
韩佑骂了声娘,他知道,这个时间段见到死太监肯定没好事。
果不其然,太监来了就跪:“大统领,出事了,出大师了,鸿胪寺番馆高句丽使团正、副二使双双毙命,刑部、大理寺已是去了人,陛下知晓后让你速速入京着实调查。”
“鸿胪寺俩使节挂了?”
韩佑面色剧变:“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时辰前。”
“服了。”韩佑挠了挠脑门:“回去告诉陛下,破案了,瀛贼杀的,目的在于嫁祸给咱大周,好让高句丽怪罪咱们,案发现场还有咱们大周军伍勇的长刀,你就回去这么说就行了。”
跪地上的太监傻眼了,仰着头,如同白日见鬼。
“大统领您…您神了诶。”
“卧槽真是瀛贼干的啊?”
“老奴不知,不过听闻番馆的确有一把染血长刀,正是京营…不,各营所用的长刀。”
“不是吧,这么拙劣的伎俩?”
韩佑扭头看向王海:“这是侮辱咱大周的智商呢。”
“少爷,您还是入京一趟吧,使节死在了鸿胪寺,此事猫腻重重,还需尽早查个真相大白,高句丽虽远,却也是兵多将广之地,更有战船无数,倘若真叫贼人阴谋得逞,高句丽迁怒下来,怕是要耽误您的东海大计。”
“总有刁民破坏本少爷的好心情。”
韩佑一挥手:“备马,叫上大川儿和江追,对了,再叫小象带上五名老卒十五名杂兵,最近本少爷人红是非多,小心无大碍。”
王海对庄户点了点头,不用吭声,后者去叫人去了。
韩佑闹心扒拉的往马厩走,连说晦气,刚知道即将又有子嗣,京中叒死人了,和掐着点死似的。
死的是外国人,韩佑只是闹心,并不急迫,在马厩中见到倔驴又痴肥了几分,上去拍了拍人家的大脑瓜子。
“正好减减肥,陪兄弟我去京中转转。”
倔驴瞪着无神的大眼睛,瞅了瞅韩佑,又看了看王海,打了个响鼻,没太用力,似乎有些不情愿。
王海犹豫了一下:“少爷,一会见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马,要不要先商议一番谁主谁次。”
“什么意思?”
“少爷您不善查案,小的总觉得此事极为蹊跷,倘若最后查不出个眉目,怕是…”
“没事,查不出个眉目的话就按瀛贼的脑袋上,我就这么和你说,干这种事的人无非三个,一,畜生,二,王八蛋,三,狗日的瀛贼。”
想了想,韩佑乐道:“其实都是一个。”
王海笑了:“狗日的瀛贼。”
韩佑打了个响指:“宾果。”
说笑归说笑,韩佑靠在倔驴的马背上仰头望着夜空,心思沉重,事情,未必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真要说是瀛贼,可能性很低,因为瀛贼中身手好的人都挂的差不多了,剩下一群废物手无缚鸡之力,不具备干下这种事的硬件条件。
不排除有内鬼帮他们,问题是这个节骨眼,朝廷君臣上上下下都要和干瀛贼,谁干冒着这么大风险帮瀛贼做这种事,可能性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