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跟邮票公司都没有。
还得去买。
许八雪去了六楼的财务室, 邮票,信封,还有纸张, 还有笔,文件夹……
一系列的小东西, 四楼都缺。
毕会计看着许八雪,“你们台里的预算差不多用完了。”
得省着点花。
许八雪:“毕姐,这些都是平常要用的。”
毕会计还是给批了。
纸张、信封,笔之类的仓库里有,邮票仓库里是没有的。
得自己去邮局买。
毕会计给了许八雪十块钱,让她买这么多钱的邮票。
邮票有二分钱的,五分钱的,八分钱的。
十块钱能买很多了。
许八雪去仓库领了办公用品,拿到四楼, 放到自己的办公后,之后跟二号厅的路摄影师说了一声(朱台长不在), 然后出门去邮局了。
她买了十块钱的邮票。
许八雪先把信寄了出去, 剩下的邮票带回了办公室。
节目现在就差音乐了。
等两天, 最多三天, 要是收到信的人过来了,那就定下来。要是都不来, 许八雪也想过了, 到时候去音乐学院, 学院的老师肯定会做曲,到时候合作一下。
等等。
许八雪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干嘛要等啊,现在就可以去啊。
两手准备。
而且, 还还可以请一期音乐学院的学生呢啊。
这不就是大学生吗!
像音乐学院出来的,不说写歌,唱歌肯定是不错的,那第二期完全可以搞成音乐主期嘛。
像你画我猜,就可以变成猜歌词,猜歌曲。
还可以让去的嘉宾唱歌呢。
一举两得啊。
许八雪想通之后,眉眼都舒展了,整个人就像吃是了定心丸。
现在第一期就差后期,现在就可以准备第二期的工作了。许八雪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
早着呢。
现在就可以去南城音乐尝院转转,踏踏路。
朱台长不在。
许八雪留了张条子在台长办公室,然后把电视台的工作证,节目的录制证明,一系列有关的东西都带齐了。
她是打算今天找着音院学院所在之后,明天早上直接过去找学校的领导,谈一谈这录制的事。
“路哥,我明天去找嘉宾,就过来台里了,要是台长问起来,您帮我跟他说一声。”许八雪除了留纸条,还特意跟摄影师路哥交待了。
“没问题。”路哥答应了。
许八雪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电视台。
南城音乐学院,是在南边那一片。
具体是哪个位置,许八雪还不知道,等坐车到那边,再去问问。
许八雪到了公交车,查了一下公交车路的路线,坐上了315路公交车。
上车后给了车票钱,问售票员:“这趟车到南城音乐学院吗?”
“不到,你在梧桐路下车,转个二路车,就能到。”
“谢谢。”许八雪道,“等会到站您提醒我一下。”
“行。”
许八雪在公交车后面找了个座位坐下。。
到了梧桐路。
售票员大声喊:“梧桐路到了,刚才要下车的,赶紧到后门。”
许八雪提着东西挤到后门,下了车。
315号线路长,刚才公交车一路上人,现在车子里的人特别多。
许八雪觉得,再过两站,估计那想坐车的人只能从后门上了。也不知道售票员到时候怎么收车票钱。
许八雪在公交站等了好一会,二路车才来。
她上了车。
-
电视台。
就在许八雪走后没多久,杨凤玉一路问着,找到到了女儿工作的电视台。
电视台这边人员出入很严格的,不是戴着工作牌的电视台工作人员,一般是不许进去的。杨凤玉想闯进去,被拦下来了。
“这里外人不能进。”保安说。
这保安是总台的保安,不归朱台长掏钱发工资。
“我找我闺女许八雪,她在这里工作,您能不能帮我叫她下来。”杨凤玉和和气气的,就是脸色有些憔悴。
许八雪。
保安仔细回想了一下,他记得这许八雪好像是经济台的。
保安要守门,肯定是没办法离开这里的。
他说:“你等会,要是碰到有人上去,我让他们帮忙找一下。”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终于有一个五楼的工作人员从外头进来了,保安立刻跟这位同志说明了杨凤玉的情况,过来找许八雪的。
五楼的人员跟四楼的很熟,更别说之前四楼装修时,许八雪跟张诺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五楼渡过的。
五楼的人员上去了。
过了十多分钟,他喘着气下来了,“许八雪出外勤了。”
出去了?
杨凤玉有些急,“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五楼的工作人员说道:“这个点出去办事,一般是不回来的。”
所以,不等用了。
“怎么就不回来了?”杨凤玉急啊。
许八雪不回来那钱的事可怎么办。
杨凤玉想到了之前的事。
大哥大嫂带着她妈到了厂里办公室,让她跟厂里打个欠条借点钱,她是不愿意的,厂里什么情况她能不清楚吗?
可亲妈魏金花站在那,按着头让她帮大哥。
杨凤玉没办法,只好跟自己部门的主管申请。
借钱。
借一千。
之后。
不光钱没借到,还挨了训。
“你一天到晚的说出去收单子,也没看到你收到单子,也不过来上班,你是不是不想干了?”管事的发了一通火,“要是不想干,趁早滚蛋。”
杨凤玉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当时没忍住,“不干就不干,你有什么本事,你就是账着有一个当厂领导的姐夫吗!我还不侍候了!”
杨凤玉东西一甩,走人了。
她是舒服了。
可出了办公室看到亲妈跟大哥两口子,这心里就是一沉。
大嫂余秀琴是来要钱的,可她自个不出面,让大哥出头。
大哥一脸苦相。
杨凤玉见了不忍,可她家这情况,确实是帮不上忙,“我跟部门管事的提了,她不同意,还把我开了。”
她是看着亲妈跟大哥说的。
“凤玉啊,这可怎么办啊,我家小咏结婚的事怎么还把你工作给搅没了呢?”余秀琴直厂办公室里头看,“要不,你去跟他们说说,这把你辞了工,该赔钱吧。”
又说,“你干了这么多年,不赔个上千,这就算了?”
杨凤玉听到这话,心里就是一凉。
于是道:“大嫂,我都这样了,你还指着厂里赔钱给你家小咏结婚。”
余秀琴一脸为难,“不然怎么办。”她用手肘碰了碰丈夫,“你说呢。”这是让丈夫出面。
丈夫杨启帆叹着气,把杨凤带到了边上,低声说,“凤玉啊,小咏那个女朋友怀上了,要是不出一万彩礼,就怕这孙子保不住。”
杨凤玉:“大哥,我家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这事我真帮不上忙。”
余秀琴本来在边上的,听到这话,又挤了过来,“凤玉,你单位不行,八雪的单位可以啊,她那可是电视台。多体面的工作啊!”
说完,余秀琴转头,看到丈夫说,“你跟你妹妹说说,让八雪出出力,等以后小咏这婚结成了,让孩子认她当干妈。”
谁希望当你孙子干妈!
杨凤玉跟他们僵持着,根本就不松口。
结果,旁边魏金花没站稳,一下子摔到在地。
“凤玉,我跟你哥送妈去医院,你去筹钱吧。”余秀琴给丈夫使眼色。
魏金花要起来,被余秀琴按住了,“妈,你腿是不是摔着了,凤玉,你赶紧喊人过来,把妈送到医院。”
魏金花想说自己没事。
“妈,你想想小咏,想想你没过门的孙媳妇。”余秀琴低声劝着,“算命的说我家小咏命硬,一般的姑娘受不住,这个媳妇八字跟我家小咏合得很,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杨启帆是站在媳妇儿子这边的。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女儿。
魏金花的心不由自主的就偏向了儿子,后来杨凤玉扶她时,她哎哟哎哟的直叫唤,说疼。
说要去医院看病。
这看病是要花钱的。
杨凤玉家的存折都空了。
从大姑子这边借的钱也填补了娘家,才借过,不好再去借。
许建来那边更不用指望了,以自行车厂现在的情况来看,下个月能发工资都不错了。
怎么办呢?
杨凤玉想来想去,就想起了在电视台工作的女儿许八雪。
八雪该发工资了吧。
电视台工作那么好,一个月肯定是有几百的。
几百块钱去医院看病是够了。
于是,杨凤玉心一横,就找到电视台了。
结果好不容易来一场,发现女儿不在。
杨凤玉在电视台等到下班,许八雪果然没有回来。
就在杨凤玉犹豫要不要等下去的时候,看到周玲了,“小周。”
周玲下班,刚从四楼下来,看到杨凤玉也是有些意外,“阿姨。”她走了过来,“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说道,“八雪不在。”
周玲是跟路摄影师学的,也从路摄影师那知道了许八雪去外头找嘉宾的事。
杨凤玉紧紧的看着周玲:“小周,你现在手里有钱吗?”
这小周也进了电视台,应该发了工资吧。
她先跟小周借一点,到时候让小周跟八雪要。
周玲摇头。
她没钱。
电视台工资还没发,她手头就一丁点生活费,要不是电视台包吃,她手里的这点钱都不够吃饭的。
没钱?
杨凤玉问:“你没发工资啊?”
“还没发。”
看来是借不到钱了。
杨凤玉又问,“能跟台里预支一下工资吗?”
“我不知道。”周玲这会已经明白杨凤玉想干什么了,“阿姨,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没忙完,我先上去了。”
杨凤玉看着周玲走了。
周玲没钱,留在这也没用,八雪在电视台还有没有其他同学啊?
-
一号厅。
周玲气喘吁吁的跑上楼,找到张诺纯,“诺纯,你等会从后门走。”
“怎么了?”张诺纯问。
“许八雪她妈刚才想跟我借钱。”周玲低声说,“咱们跟八雪一个宿舍,她肯定认得你。”
周玲是怕张诺纯真把钱借出去。
张诺纯想了想,“放心,借钱这事得许八雪跟我说,我才会借。”
她们都知道许八雪她妈的性子,在校四年,没少从许八雪身上掏钱。
还好许八雪跟以前不一样了。
要不然,这钱还不一定能守得住呢。
“你说,许八雪她妈怎么会想起来到电视台来要钱?”周玲纳闷呢。
难道是许八雪家里出了什么事?
两人对视了一眼。
要是真家里出事,那这袖手旁观是不是不太好?
“要不,我去问问?”
两人下楼时,杨凤玉已经不见了。
周玲松了口气。
许八雪她妈这么快就走了,看来家里就算是出了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
许八雪找到音乐学院了。
她本来就是大学刚毕业,也算是大学生,门卫那没拦她,她直接就进去了。
音乐学院的占地没他们传媒学校大。
但是这边教学楼比她学校好,教室也更大一些。
操场上还能看到有人在弹唱。
沿路小道上也有人在那练嗓子。
许八雪四处转悠,找到了教师办公楼,确定位置后,就去其他地方转悠了,现在四点多了,不管是谈曲子还是谈节目,时间都不够。
明天再来。
从音乐学院坐车回到家,已经六点了。
随便煮了点面条,当晚饭。
之后许八雪又开始弄设计稿了,弄到一半,卡住了。
水电的安装要不要加到样板间呢?
电要是装的,水呢?
许八雪放下设计稿,然后在待办事宜上新增了一条,图书馆买设计类的专业书。
就差一点了。
要是明天设计图能出来,那后天就去售楼部找何经理。
许八雪仔细算了一下日子,翻出房管局的回执单,上面写一个月之后可领房产证。但是何经理说是十五天到二十天。
她明天去房管局看看。
晚上九点。
许八雪都睡下了,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姐!”
许九同?
许八雪从床上起来,披着衣服拉开卧室的门。
“姐,是我,你睡了吗?”外面的声音更清晰了。
确实是许九同的声音。
许八雪去开了门。
“姐!”许九同看到许八雪就说,“姥姥摔了,现在半边身体不舒服,妈说让你回家一趟。”
“怎么摔的?”许八雪让许九同进来,“屋里说。”
许九同走进屋里,问,“姐,你现要回去吗?”
许八雪关上门,这才问许九同:“摔得严重吗,去过医院了吗?拍片子了吗?医生怎么说?”
许九同愣了愣。
过了会才说,“舅舅跟舅妈说姥姥情况严重,又是在咱们家住的时候摔伤的,要妈拿钱出来冶。”
至于去没去过医院,许九同还真不记得了。
“应该去了医院吧,说得伤得有些严重。”许九同听舅妈余秀琴是这么说的。
许八雪:“行,那我换身衣服,跟你一块回去。”
她想起来。
白老师说过,小学有个校医住在隔壁5栋,听说医术很厉害。
许八雪好衣服。
锁上门。
对面白老师家灯都关了。
楼下102灯亮着,许八雪领着许九同下了楼,敲响了102房间的门。
苏姐丈夫开的门。
“洪大哥,苏姐在吗?”许八雪问。
苏姐的丈夫姓洪。
“等会,我去叫她。”
没一会,苏姐就出来了,“怎么了,八雪?”苏姐人好,许八雪也是个好相处的,两人关系不错。
“是这样的,你们小学是不是有个校医住在这边啊?”许八雪问,“你知道他在哪栋吗?”
苏姐笑了,往旁边一指,“就隔壁那5栋,住在401,你看,那边灯亮的那个就是,他姓石。”
“谢谢苏姐。”
“要不要我带你去?”苏姐热心的问。
“不用,您休息吧,我能找到的。”许八雪说完,又指了指身边的许九同,“我弟弟跟我一块去。”
苏姐这才放心。
她回到屋。
丈夫问:“楼上的找你做什么?”
“问石医生在哪住呢,估计是家里有病人。”
-
车厂家属楼。
许八雪带着许九同跟小学的校医石济回来了。
许八雪边走边说,“老人年纪大,我就是怕出什么事。”
石医生点点头。
他话不多,戴着眼镜,斯文儒雅,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
许九同紧紧跟在他们后面。
“九同,你先上去开门,我跟石医生要锁自行车。”许八雪交待完,许九同就上楼去了。
到了自家门口,喊开门,就把门敞开。
屋里的灯光透过门,照亮了部分的楼梯。
“九同,你把门关上,外头有蚊子。”杨凤玉说。
“妈,手电筒在哪?”
“你要手电筒做什么?杨凤玉问,“你还要出门啊?”
“我姐来了,这楼道黑,我拿手电筒帮她照一照。”许九同说。
杨凤玉激动起来,“你姐来了!”
八雪来了。
在哪呢?
杨凤玉拿着手电筒就出了门,往楼梯下头照,还喊:“八雪。”
“妈,你小声些,邻居都睡了。”
小卧室里。
魏金花听到外头的声音,知道许八雪回来了,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
她摸了摸自己并不疼的骨头,歪歪的躺着。
等听到杨凤玉跟许八雪说话的声音,魏金花开始哎哟哎哟的叫唤了起来,稀疏的眉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外头。
杨凤玉正跟许八雪说呢,“你姥姥又疼了。”
“怎么不送到医院去。”许八雪问。
杨凤玉看了眼许八雪身后的年轻人,没说话。
这八雪半夜过来,怎么还带了一个年轻小伙?说是对象吧,又不像,没那么亲密。
“八雪啊。”魏金花在屋里叫唤。
“姥姥。”许八雪带着石医生进去了。
她看到姥姥了。
咦?
姥姥这脸色挺红润的啊,起码,比她妈气色好得多。
魏金花正准备跟许八雪好好述述苦,再说说大儿子家的难处,想叫许八雪帮帮忙,看能不能从电视台那借个‘两千元’。
魏金花知道八雪这孩子从小就心软。
就在这时,魏金花听到许八雪对身边的年轻小伙说,“石医生,您帮我姥姥看看,到底是伤着哪了?”
医生?
这八雪过来怎么还带了一个医院过来!
魏金花的表情一点一点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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