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玥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回了句:“好一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君冥夜对着苏瑾玥绽开一抹清华潋滟的笑,温润好听的声音邪魅低沉:“非也非也,本王与你是同类人。”
言下之意,苏瑾玥再嘲讽他,那么就是同时在嘲讽自己。
苏瑾玥闻言,心中气极,好个腹黑狡诈的男人。
等等……刚才他自称本王,如此说来他还是一位王爷了?
“过来。”君冥夜那邪魅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苏瑾玥微微蹙眉,过去?
他叫她过去她就过去,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更何况,此时那树桠上已经几乎没有位置了,她上去了坐哪儿?
难道坐他腿上吗?
想想都不可能好吗?
然而,在苏瑾玥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忽然,她感觉眼前一花,身子一动,再眨眼,她已经身在树顶,而且竟然真的稳稳地坐在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怀里!
苏瑾玥哪里是会让人随便占便宜的?她下意识地一记手刀劈向君冥夜脖颈动脉处——然而君冥夜的反应当真是快,还没等苏瑾玥的手划过,他就已经单手将苏瑾玥的手抓起反交在后。
不过,苏瑾玥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是肯轻易认输的。
只见她抬腿就想踹君冥夜的那要害之处,不过那脚也踢在了君冥夜的小腿上。
“啧啧,小丫头你可真够狠呐!要不是本王闪的快,后半辈子可就玩完了啊!”君冥夜哀怨道,语气里满是戏谑,眼里兴味十足。
看来今天跑来大将军府果然是个不错的决定,没想到竟碰上这样一场好戏。还从来不知道大将军的几位小姐竟这般有趣呢。
传说中白痴愚蠢的却反而机灵聪明;平日里被捧到天上的,却被整的狼狈凄惨。
这丫头年纪小小,头脑机灵的很,诡计迭出,身手倒也可以看看。
“嘁,少管闲事,茗才会长!”
苏瑾玥冷冷的说道,然后收回目光,跳下梧桐树,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是个冷酷高傲的小家伙!”君冥夜淡然一笑,随后也跟着跳了下去,去追上苏瑾玥。
他好不容易找到个比较感兴趣的人,可不能因此就放弃了。
君冥夜忽然有一种找到同类的感觉,一种找遍了全世界才终于找到自己同类的那种奇妙感觉,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对苏瑾玥越发的充满了兴趣。
*
流云阁。
这是将军府最偏僻的院子,荒草丛生,树影婆娑,晚上一个人,真会被那些摇摇晃晃宛如鬼影一样的树给吓一跳。
自从她娘去世之后不久,就有大夫说她身患重疾恐怕会传染,让她搬到这座荒废了好久的院子里。
她以前住的碧水院,现在是雪姨娘和二小姐苏清住着。
苏清经常虐待她,但似乎那雪姨娘好像没有特别的苛刻她,她重病缠身,还经常给她送药吃。
不对,送药!
苏瑾玥似乎想到了什么,推开流云阁的门,飞快回到清冷黑暗的房间,点了蜡烛,拿起平时雪姨娘送来的药罐子闻了一下。
迅速皱起眉,果然有古怪!
这药罐里有微量的毒药,一次服用不会致命,但是时间长了,身体就会变得越来越虚弱,最后全身瘫软,不死也只能在床上躺一辈子。
好毒啊,怪不得苏瑾玥的身体一直这么差,就连她娘在世的时候,请了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
这种微量的毒很难让人发觉,也只有苏瑾玥这种在现代接受过各种毒药测试的人,才会一闻便知。
好一个雪姨娘,想我娘待你也不薄,没有我娘,你现在也只是个没有名分的外室,你不知感恩,反而用这么狠毒的手段害她的女儿!
苏瑾玥坐下来,慢慢理顺了气。现在不急,这些人,她会一个个慢慢收拾。
死,太便宜她们了!
苏瑾玥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这些账,她会慢慢跟她们算清的。
忽然,苏瑾玥想起刚刚那个男人一直跟在她后面的,现在应该看见了她这些奇怪的动作,并且已经起疑了吧。
算了,管他呢,她跟他又不熟,而且她看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苏瑾玥也没管那么多,朝暗处看了一眼,便朝着里面走去,没也有理会暗处的君冥夜。
进入里面,苏瑾玥便朝着那唯一的一张床走去,说是床,倒不如说是一块粗糙的木板,躺在上面就跟躺在满是石头的地面上差不多,特别不舒服。
旁边还有一张只有三只脚支撑着的摇摇欲坠的桌子以及一把快散架了的椅子,桌子上还有几个破烂的小瓷碗,看上去真是好不凄凉。
看着这些,苏瑾玥也没管那么多,抬步朝那木床走去,然后坐下,苏瑾玥现在也没什么困意,试着在榻上打坐,运了一会儿气,奇怪的是,每一次灵气沉入丹田中,就会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
“KAO!还真是一个废物!”苏瑾玥暗骂道。
病弱就算了,连灵气都无法凝聚。
苏瑾玥将身体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有些苦恼,这丫的不紧病弱,还有一些经脉堵塞,难怪不能修炼。
现在首要目的就是先将经脉打通,其余的慢慢来。
心动不如行动,苏瑾玥当即就在找银针,可是,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银针这种东西?连一根绣花针都没有!苏瑾玥不由得叹了口气。她也真是服了。
忽然,苏瑾玥脑海里出现了一张绝色无双的脸,苏瑾玥揉了揉眉心,心想:那男人既然自称本王,应该不缺这些东西的吧。
想到这,苏瑾玥便朝外走去,在君冥夜的面前停下,苏瑾玥微微仰头,对君冥夜道:“喂,你身上有没有带银针啊?有就给我呗!”
君冥夜挑挑眉,调侃道:“问别人要东西是你这样的态度吗?”
“态度?呵呵,那偷看别人的好戏这就是你的态度?”苏瑾玥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
“哦?偷看?怎么能这么说呢!好戏难道不是给人看的吗?再说了,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何来偷看一说?”君冥夜滔滔不绝的道,说完还挑衅地看了苏瑾玥一眼。
那样子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苏瑾玥气极,冷冷的说道:“再怎么说这场戏也是我布置的,你既然看了总得给些门票费吧。其他的我也不要了,就给我一套银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