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佑斯点头,答应了一声,随后加快了摇晃铃铛的速度。
随着铃铛声越来越快,我们四周的白雾也散开了不少。
大壮走的时候,告诉过我们,神树庙就在树后面。
我们只要走到树后面,就能看见庙。
我偏头看了一眼陶佑斯,他正一边摇铃铛,一边专心致志地念叨着什么。
我和陶佑斯离得不远,虽然能听清他的声音,但却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
见他没有要带路的意思,我就背着女尸往前走。
我刚绕开挂在树上的尸体,就看见不远处有间小砖房。
看样子,那里应该就是大壮说的神树庙。
我迈开步子朝那间小庙走去,陶佑斯的铃铛声一直跟在我身后。
铃铛声回荡在桃花树下,四周白雾缥缈,若有若无的桃花香中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
我闻着那股刺鼻的血腥味,想起刚才在白雾中看见的人脸,心里一阵后怕。
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到底要死多少人,流多少血,才会有这个味道。
刚才我在白雾中看见的人脸,到底是谁?
它是死在这里的邪祟,还是陶佑斯他们变化出来的人影。
我一边想着,一边往砖房走,可越靠近砖房血腥味越重。
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原本桃花树下的氛围就十分诡异,此时更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加快了步伐,在心里安慰自己:
“应该是刚才太靠近猪的尸体,鼻子上沾到了血迹。
这地方有刘家村的神树在,不会有死人,更不会有邪祟。”
我在心里重复地念叨着这句话,可神经却崩得越来越紧。
我走到砖房前,看着眼前锈迹斑斑的红色铁门,紧张地咽了一口吐沫。
就在我准备伸手拉门的时候,我身后的铃铛突然消失了!
我心里一惊,紧绷的神经就像拉满的弓。
我的脚尖暗自用力,随时都准备踹开铁门往里冲!
可我正准备踹门的时候,身旁就传来了陶佑斯的声音:
“狗哥你真没礼貌,你怎么不敲门啊?”
陶佑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伸出捏着铃铛的手,敲了敲我身前的铁门:
“咚!咚!”
随后,又冲着门旁边的玻璃窗喊了一句:
“打扰了,我们想借助一晚!”
他刚说完话,门里就传来声响:
“啪嗒!”
紧接着,我面前的铁门就开了!
老旧的铁门缓缓打开,露出只够一个人进出的门缝后,就停了下来。
那样子,就像屋子里有人开了门,扶着门站在屋里迎我们一样。
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我头皮一阵发麻。
这里面不会还有邪祟吧!
我刚想到这里,一小团黑影就从门里窜了出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黑影就擦着我的脚边,朝我身后窜去!
那东西碰到我的脚时,我整只脚就像泡在冰水里!
刺骨的寒意,和心里的恐惧,使我身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我甚至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地立了起来。
我正想叫陶佑斯小心,就看见陶佑斯冲着溜走的黑影,恭敬地鞠躬:
“打扰您了,谢谢您!”
我看陶佑斯莫名其妙的举动,心里一阵慌乱:
“完了!这家伙是不是被邪祟附身了?!
怎么说出这么没头没脑的话?!”
我正担心,陶佑斯就直起身,转头地对我说:
“刚才蹿出去的是一只老鼠。
你不会被老鼠吓到了吧?”
看着陶佑斯一脸欠揍的样子,我好气地说:
“我当然知道那是老鼠!
好端端你跟老鼠说什么谢谢?!”
那东西是不是老鼠,我还真没看清,但被吓到这件事我绝对不能承认!
要不然我可丢脸丢大了!
我强行解释完后,陶佑斯就一脸认真地对我说:
“我奶奶说了,出门办事一定要有礼貌,尤其是在陌生的环境下。”
他解释完,就往屋子里钻。
我听着他的解释,心里的恐惧逐渐被无奈取代。
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这是需要他讲礼貌的时候吗?
这些邪祟吓唬我的时候,怎么不能讲点礼貌?!”
见陶佑斯已经进了屋子,我也不敢再耽误时间,紧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漆黑一片的屋子里,陶佑斯点了一根红蜡烛。
温暖的烛光将屋子照亮,这间满是灰尘和蜘蛛丝的屋子里,只有一张供桌,和三个蒲团。
与其说这屋子里只有这些东西,不如说,这屋子只放得下这些东西。
这间屋子很小,勉强只能躺下两个成年人。
陶佑斯点起红蜡烛后,就从他们的黑布包里掏出一叠黄钱,和一块糕点。
他把黄钱放在供桌上,又把那块糕点压在黄钱上。
随后,就“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听着那声音,只觉得自己膝盖疼。
陶佑斯朝供桌上的东西磕了三个头,又自顾自地低声说起话。
他说的基本都是些感谢的话,我知道他是在感谢供桌上的东西,就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
这张供桌不大,上面只放了一个有成年人高的东西。
那东西被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我猜测可能是神像。
陶佑斯跪拜完后,屋子里就有了一些暖意。
他跪在地上,转头对我说:
“你可以把贵人放下来了。”
我点了一下头,把试着把身后的女尸慢慢放到地上。
陶佑斯也起身,走过来帮我。
这次女尸没有在变重,我和陶佑斯把它安置好后。
我又去供桌前磕了几个头。
打理好屋子里的一切后,陶佑斯又散了三把米在门口。
他把门锁好,就走到我身旁,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本来还想让他坐在蒲团上,可背着女尸跑了一天,我现在已经累得说话都费力。
陶佑斯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看着他那副样子,我只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我点了两根烟,一根放在供桌上,一根自己抽。
我手里烟还没抽完,一旁的陶佑斯就已经睡地打起了呼噜。
放在地上的红蜡烛也安稳地燃烧着,屋子里暖暖,女尸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一根烟抽完,我的困意也消散了一些。
我掏出手机,看着满格的信号心里一喜。
我正想打电话给师父问问当铺情况,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我愣了一下,转过看陶佑斯。
陶佑斯睡得很香,像是根本没听见刚才那阵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看着陶佑斯的影子,我也意识到,门外的东西是专程来找我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