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站在门口的唐简,疑惑的出声问:
“你怎么会在这儿?”
唐简双手抱在胸前,倚着门框,不耐烦地出声说:
“我刚才问你,你说的是不是龙脉?”
看唐简这样子,她是不打算先回答我的问题。
不过,她似乎知道龙脉是什么东西。
我一边从蒲团上起身,一边试探道:
“我刚才没说龙脉。
我说的是,南城堵着龙头,北城压着龙尾。”
唐简听见我的话后,脸色立马就变了。
她站直了身子,盯着我,问:
“你还知道什么?!”
看来陶家太奶奶讲的那句话,就是景南的风水。
按照之前的线索来看,景南最大的风水问题就是金叶河。
这点也刚好符合我之前的推断,龙就是金叶河。
唐简刚才也说了,龙就是龙脉。
这么,金叶河就是景南的龙脉。
毫无疑问龙脉和神位有关系,和邪祟也有关系。
《阴历县志》上记录过,有邪祟偷了河神的神位。
这点也能对应上陶家太奶奶说的话,东城压着神,西城镇着邪祟。
现在的问题是,我没办法确定谁是邪祟。
金叶河的河神是邪祟,这是肯定的事情。
但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景南从旧时候到现在,只有河神这一位正神。
那个水猴子在景南百姓的眼中,就是神。
这个事实和前面的推测,又相互矛盾。
我还是没办法分清楚,谁是神,谁是人,谁又是邪祟。
我正想着,眼前就出现了一只纤细的手。
那只手在我面前晃了几下,随后,我就听见唐简无奈的声音:
“你又在发什么呆,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
我抬眼,看着唐简不耐烦地问:
“你怎么会在陶家,又是来补风水局的?”
唐简挡在门口,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她耸了一下肩膀,说:
“那倒不是,我爷爷只是让我跟着你,把你盯紧喽。”
她说话的语气,像是一个严肃的长辈。
看样子,她是把她爷爷的话复述了一遍。
我皱着眉头,疑惑地问:
“你爷爷让你跟着我干嘛?”
唐家看了看她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哪儿知道?”
看着眼前的唐家,我只觉得头疼。
在和山的时候,我还没唐简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但现在,我深刻地感受到唐简身上的大小姐脾气。
唐简的真实性格,根本没有她的外表那么好。
她似乎也注意到我在盯着她看,她抬起头,那样子大概是想质问我看她干嘛?
可她刚张开嘴正要说话,外面就传来了老太太的声音:
“小唐啊,你把小张叫过来没有?
差不多准备吃饭了,抓紧时间洗手啊!”
唐简听见老太太的声音,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笑着往正屋走:
“知道啦,我现在就带他去洗手。”
她回答老太太的声音那叫一个甜,不仅做作还很刻意,听得我骨头都酥了!
我身上立刻感觉到一阵恶寒!
我嫌弃地皱起眉毛,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跟着唐简出了偏房。
不过,唐简和陶家很熟吗?
看着她轻车熟路地找到水池,洗好手后又熟练地拿起毛巾擦手。
我觉得唐简应该经常来陶家。
她洗好手,就自顾自地往正房走,还没进屋,她就做作地说:
“哎呀!这饭菜好香啊!我在屋外都闻到香味了!
奶奶你这手艺不去当大厨,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看了她一眼就移开视线,一会儿还要吃饭,唐简这副做作的样子属实点倒胃口。
可老太太显然不这么想,我正洗着手,就听见屋里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你这孩子就嘴甜,要是喜欢吃我做的饭,以后天天来,奶奶变着花样地给你做!”
老太太话音刚落,我就听见唐简说:
“就等您这句话呢!
那我以后天天帮您洗碗!”
听着唐简的声音,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在和山时她那副大家闺秀的做派。
这唐简怕不是被人夺了魂魄!
我在心里吐槽着,走进了正房。
陶佑斯和许爱娇,已经在饭桌前坐好。
许爱娇正帮忙添饭,陶佑斯一见我,就挤眉弄眼地朝我使眼色,那意思大概是想让我坐去他旁边。
我在陶佑斯身旁坐下后,他就伸过头在耳边嘀咕了一句:
“你敢信她之前只过一次?”
他说完,就起身接许爱娇递过来的碗。
我抬眼看了一眼,正和老太太说话的唐简,心里有些疑惑。
唐简来陶家干什么?
我正想着,许爱娇就递了一碗饭给我:
“先吃饭,奶奶忙活了好一会儿呢。”
我接过饭碗道了声:
“谢谢。”
随后,老太太就招呼大家吃饭。
一顿饭吃完,我倒觉得唐简更像是老太太的孙女。
而一旁狼吞虎咽的陶佑斯,像是过来蹭饭的邻居。
吃完饭后,唐简就抢着去洗碗。
老太太去收拾我们暂住的房间,许爱娇帮忙收拾碗筷,陶佑斯则是去写作业。
看着陶佑斯拿着笔,抓耳挠腮的样子,我凑过去看了一眼他的作业。
随后,我麻利地转身往外走。
那题对于我来说和抓邪祟一样难。
我站在屋外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忍不住感叹:
“难怪现在的小孩儿像猴一样,一个个古灵精怪的,都是作业锻炼出来的啊。”
我转头看了一眼,开着门的偏房,原本放松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我忍不住在心里想:
同样都是孩子,怎么有的孩子连光都不能见?
我忍不住叹口气:
“唉,也不知道招邪好点没?”
说着我就往偏房的门口走去,还没走到门,我就看见偏房的屋顶上有什么东西。
那东西一闪而过,我只看见一个模糊的白影子。
或许是因为偏房里养着祟客的原因,所以陶佑斯家的灯很少。
除了正房有灯,院子里和偏房都没有灯。
可我刚才看见的那个白影子却格外显眼,感觉那东西像是刻意让我看到它一样。
我和邪祟打交道的时间,少说也有一个月了。
现在我也反应过来,那个白影子可能就是邪祟。
想到这里,我转身,快步往正房走。
刚一进屋,我就听见陶佑斯欠打地说:
“狗哥你走这么快干嘛?是不是被祟客盯上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