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邪祟封正神!
我听到这几个字,心头猛地一颤。
河神和我做交易的事情,我并没有跟王喆他爸提过。
但他说的话针对性这么强,不像是无意中说出来的话。
可要真是这样,他怎么会知道我和河神交易的事情?
难道是王喆告诉他的?
我思索间,王喆他爸又开口说了:
“你可以慢慢想,还人情债这事我不着急要答案。
咱们先把阳当的事情谈了。”
什么情况?
他刚才讲的那些,难道不是阳当的交易条件?!
我皱起了眉毛,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一些:
“人情债的事,难道不是您提的条件吗?”
“我从来没说过,那是我提出的条件。”
他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往火坑里跳。
如果我刚才答应了人情债的事情,那现在他又跟我谈阳当,我岂不是主动给自己拦了两个大麻烦?!
想到这儿,我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跪在角落的王喆。
之前我一直嫌弃王喆坑我,现在看来,坑我这事还真不能怪它。
这完全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在心里发泄一通后,看向王喆他爸的眼神,带上了几分警惕。
“你这份警惕,要是早点拿出来,也不会被我带着绕这么大一个弯。”
他这话我似乎在王喆嘴里也听过。
我正想着他句话的意思,他就又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还记得,我们一开始要讲的事吗?”
我被他刚才的话说得有些怀疑自己,想了几秒后,不确定的回答:
“阳当的交易条件?”
他冷笑了一声,露出了一个“我就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说:
“我们一开始说的,是你手上的戒指。”
他说完这话后,又看了一眼我的戒指。
戒指的事情我刚才就想问,可他刚刚分明是在试探我谈生意的本事。
我要是冒冒失失地出声,问他戒指的事情。
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他,我本事不到家。
毕竟,他之前的说过,通过这枚戒指可以辨认出我当铺掌柜的身份。
对于我家当铺的事情,我知道的还没有一个老太太知道得多。
我生怕说错一句话,他又会露出那种失望的表情。
不过现在他都主动提出来看,我要是在不问,怕是就没机会了。
王喆他爸说完话后就没在出声,他似乎是在等我问戒指的事。
问戒指的事情,我可得好好想想,要是在出问题。
我恐怕又要因为这单生意犯忌讳。
毕竟,没人会愿意和一个说话做事,都没分寸的人做生意。
关键是,这生意要是做不成,我的境况就会像我爸日记本上记录的那样,被债务追着犯忌讳!
我斟酌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实话跟他说。
一开始的时候,他就说过,他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话的人。
既然他都把戒指的事挑明了,那我就顺着他的意,把这事拎出来明明白白地说。
这样想着,我就送完戏魂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当然,我只说了戏魂的事情。
我把事情都说清楚后,就直接开口问:
“您是怎么通过这个戒指,看出我是张家当铺的掌柜?”
他不解地看着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说,这戒指是戏魂给你的?”
我点头回答:
“是。”
他皱着眉一脸疑惑地说:
“景南传唱的顺口溜里说过,张家掌柜出门做生意,都会带一枚生锈的铁戒指。
之前和你爸合作的时候,他没戴戒指,我还特意问过。
他当时没告诉我原因,现在看来,这枚戒指应该是很早就掉进了金叶河。”
我听到他的回答,心里有些失落。
毕竟,我刚才还以为能再得到一些戏魂的线索。
现在看来,这枚戒指就戏魂春桃,为了感谢我帮它了却执念,特意从金叶河里捞出的谢礼。
至于戒指为什么会在金叶河里,我倒是不奇怪。
张家当铺的第一代掌柜,就是通过处理金叶河的事情,才有了主城区的铺子。
我爸的日记本上,也提到过几次金叶河。
而我现在,也正为金叶河的事情头疼。
我家当铺的人,似乎都和金叶河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那个戒指,说不定就是我爸去金叶河的时候,无意中弄丢的。
不过,他说张家当铺的出门会戴戒指,倒是让我注意到了一件事。
我和白猫交易的时候,当柜里也放了一个戒指。
一个写着“坐柜”两个字的玉扳指。
这么看来,我家当铺里有身份的人都有戒指。
白猫有戒指,但王玲只有一身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弄清楚戒指的事情后,也不想在耽误时间,干脆张口问他阳当的交易。
眼下戏魂的线索是没指望了,王喆的命他爸也说不用我还。
那就只剩下,阳当这件事没着落了。
“王叔,戒指的事情我大概有底了。
我这个半吊子的能力,您也看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是来谈谈阳当的事情吧。”
“确实是个半吊子,不过好在不蠢。”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起身往黑暗中走去。
随后,他拿了三柱青香过来,用烛火将香点燃。
他拿着青香,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鞠躬三次。
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开始上香,但见他弯腰鞠躬的样子很困难,就过去扶他。
他反而有些不高兴,还压低声音不耐烦冲我说:
“别碍事,回去坐着!”
我尴尬地回到桌子前,刚坐下,王喆他爸就在我身后,一声喊了起来:
“祖师爷在上,我王利民今天收徒弟,请各位做见证。”
这什么意思?!
现在这店里就两个活人,他难道要收我做徒弟?!
就在我惊愕之际,一声鸡鸣紧跟着从门外传来:
“咯咯咯!”
完蛋,时间不够了!
这单阳当的生意要是在谈不成,我就算是坏了规矩!
王喆他爸没给我思考的时间,他那个难听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在我身后响起:
“我儿子死了,没人继承我王家的手艺。
你当我徒弟,我当阳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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