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堇禾站直身子,没有立即转身离开,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岑,强撑着站起来站到她面前。
看着面前倔强要强不服输的小姑娘,云堇禾眸中不自觉染上了丝异样的眸光。
但还是狠下心,冷着脸又道了句,“希望你这次说到做到。”
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遍,她要时岑承诺的事情,“从今天起这个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秦中野将永远不知道这件事。”
云堇禾看着面色不断惨白的时岑,终是软了心,语气没了刚才的凌厉,多了些温和,“我不会亏待这个孩子的。”
“放手,对你对他都好。”
时岑紧紧地就在手中的那张快要被她扯烂的纸张,面色惨白地看着云堇禾,悠悠道了句,“您知道我最后的事情是什么吗?”
“是我拨通了您的电话求您。”
“觉得您能明白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
忽地后退两步,轻轻的自嘲地笑了两声,情绪崩溃地吼道:“可是我错了。”
“我根本就不应该顾忌那么多,体谅您的情绪,就应该直接打给您的儿子,让他知道我为了他受了多少,”
时岑还没说完,脸上就被结实地呼了一巴掌。
整个人因着虚弱有倒在了地上。
看着上面画面的秦中野,顿时整个身体的血液倒流,心就像被最亲的人狠狠刺了一刀痛到麻木。
下意识的就想抡拳头直接将显示器一拳挥烂。
还好齐云澈眼疾手快地拦住,“中野,别冲动。”
秦中野这一动作,将正在操作机器的工作人员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点了暂停。
齐云澈拉着人一边抱歉地看了眼工作人员,一边扯着怒火中烧的男人坐到一边继续看。
秦中野深呼了两口气掏出了支烟,烦躁地点上,挥手示意继续放。
工作人员见状快速点开。
刚才慢慢缓和的云堇禾因着时岑的这几句话,瞬间被激怒,“别以为生了我们秦家的孙子,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
“就算秦中野知道了又如何。”
“我不同意,你永远都得背着未婚先孕勾引未遂的骂名。”
云堇禾趾高气扬说完,居高临下地拧眉睨了眼地上的时岑,转身离开。
秦中野看完这短短的不到十分钟的录像,盯着面前不远处的显示屏,久久没有回过神。
直到指尖的烟都燃完,烫到了他的指骨,夹着烟的手才猛地抖了下,回神将烟丢进桌上的烟灰缸中,迅速站起身就往外走。
边走边对工作人员沉声吩咐,“将这段视频拷下来,发给我。”
秦中野一边说着脚步不停地就往外走去。
齐云澈紧跟上,“秦小四,你可千万别冲动。”
“再怎么云姨,也是你亲妈。”
秦中野正在气头上,听见齐云澈这句话,猛地收住脚回头森冷地看他一眼,“他是我妈就能这样对待时岑了吗?”
齐云澈拧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中野看了齐云澈一眼,转身抬脚继续往前走,齐云澈,无奈喟叹了声,询问,“你现在就要回国?”
见秦中野不搭理,提醒,“那个视频可还是没拷下来呢,你走了还怎么拿证据为时岑申冤。”
秦中野脚步不同地上了电梯,黑着脸,看向齐云澈,咬牙道:“齐云澈你烦不烦?”
说罢,又解释了句,“我去院长那拿时岑生秦小十的资料。”
齐云澈听罢这才松了口气下电梯继续跟上。
还好还好,等今天过去了,明天再回去可能就不一样了。
要是以今天的这股怒火,立即飞回国,依着秦中野的脾气,非和秦母那边闹翻了不可。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国内的同一时间。
时岑不卑不亢地挺直上半身坐在铺垫上,看着对面的云堇禾先开口,“我知道您要说什么。”
“您不用不断重复了。”
时岑这次面对着云堇禾,出奇的镇定,轻抿了口面前的茶,抬眸看着她道:“我答应了秦中野三个月的,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明天我就会离开的。”
云堇禾看着时岑这般冷静淡然的模样,眸光不自觉的多了丝欣赏,如果抛开其他不说,时岑还是很让她满意的。
最起码能让秦中野这个野小子收了心,就很不错。
但是她的背景是她怎么样也接受不了的。
云堇禾没有说太多,轻‘嗯’了声,难得还主动地朝那边正在为她们煮茶的侍者,抬抬下颌,推荐到,“喜欢喝茶,可以尝尝上好的庐山云雾。”
时岑将手中的杯轻轻放回到了桌上,微微弯了下身,“不用了秦夫人,我不喜欢喝茶。”
时岑说罢,捏起身边的包利索站起身,第一次居高临下地望着云堇禾,道了句,“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音落,时岑就转身迈出了茶室。
云堇禾看着时岑离开的背影,垂了垂眼眸,脸上并未露出顺了心的笑。
她这两天这个右眼皮老是跳,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云堇禾接着挑眉轻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抬手示意一边的茶艺师走吧,她自己泡一会儿。
时岑回到月湾后,双手抱臂站在大厅入口处,静静地抬头望向五层高屋顶上的高贵奢华的水晶大吊灯,盯着它望了好久,才慢慢地收回视线,从包中拿出手机拨通了秦中野的号码。
听着对面机械的无人接听提示音,时岑深呼了口气垂眸看着手中的手机轻笑了声。
秦中野根本就没把自己说的这三个月当成一回事儿。
她也想,可是想和做是两码事。
时岑思索了下,滑开手机敲下一行字,敲完删除又敲。
敲来敲去,最后时岑自己先被自己的这番犹豫气到了。
负气的将消息栏中打好的字全都删掉了。
不告别才是最好的告别。
时岑没有回二楼,而是上了三楼的琴房。
推开门进到去,随手将包放在钢琴上,抬起指腹慢慢的轻抚上这锃亮的漆黑高定斯坦威,顺着琴架慢慢坐到了长凳上,掀开琴盖。
在上面自由随意的舞动了两下指尖,听着耳边极好的音色,不自觉的自嘲地勾起唇角。
关于她和秦中野,就像她和钢琴的那段缘分一样,有时候不是她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
有些缘分可遇不可求。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